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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實驗不像字面意思上會使人全知,它的本質依然是將大量信息灌輸進大腦,以巨大的信息量使個體達到可笑的「成功」狀態。

  由於沒有獲得允許,即便實驗成功,項目負責人也被警衛拉了下去,像所有不守規矩的實驗員一樣,就像「博士」,我再也沒見過他。

  秘書向我致歉的時候,我只說了一聲沒必要。

  這種形式上的慰問,對實驗體來說完全不必要,它甚至比不上安保裝置被破壞才晚來了這麼久的理由可信。

  如果他們真想阻止實驗,沒有任何人有機會活著在基地里做出下一個動作。

  這些人,甚至比不上「喪心病狂」的實驗者們,他們虛偽的冠冕堂皇。

  按理來說,每一個人工誕生的實驗體只有三歲幼童的智力,直到短暫的生命死亡最多只能到七歲。

  我已經記不起那時的思維邏輯,只是身處基地,平靜的接受所有被批准或者被隱瞞的實驗。

  必須說明的是,我從未感到悲哀或痛苦。

  當我活著的時候我僅僅活著,就和所有其他呼吸著的生命一樣。

  他們從我身上取得想要的東西,而我給與,留在基地是我自己的選擇。

  我沒有非要反抗的理由。

  這樣的日子最後居然還是終結了。

  不同於電影小說中雨天或夜晚那樣爛俗的橋段,它發生在一個普通的下午,通過基地溫室里的天窗,我甚至看到雪峰上的太陽。

  然後,我的腦海驟然空白,不再記得任何事。

  關於初生,這是迄今為止我能回憶起來的所有片段。

  至今,我不再評論那些人和行為,那時的一切都令我覺得荒唐可笑。

  以往在路途上,我很少整理這些信息。恢復的記憶零零碎碎,它們無法解決我目前面對的問題。

  夢境?我不確定自己是否有做夢的能力,即使是為保障自身機能正常運行的睡眠我也很少有。

  來到踏鞴砂後,我久違的開始思考這些信息,目前看來那時大腦驟然空白的感覺與千風神殿的遭遇最為相似。

  回憶里基地對每一個實驗體失控的可能都做過評估,我不相信他們會忽視我的身體數據,僅僅因為我的「乖順」就放任我的成長。

  所以最可能的是,連基地也不清楚我身體裡的另一面——那個似乎依附於精神的危險存在。

  有意思的是,千風神殿事件後回憶起的記憶片段沒有在提瓦特的記憶。

  大腦是很複雜的器官,它不可能精確到某個時期,就算精確到了,也很少將一個完整的片段展現出來。

  因此我有理由懷疑這與身體裡的危險存在有關係,它或許影響著我的記憶。

  我不確定它的出現契機是什麼,它的狀態是否也受我影響,我只知道就算我不情願,我們共生。

  太陽自海平面上升了起來,整座島嶼沐浴於金色輝光。

  世界是否真實?生活是否有意義?這些對我而言並非最重要。

  如果說我的行為或許需要依靠某種意義,那是不負責任的說法,只是我說服自己動起來的藉口。

  我遠沒有被認為的積極和勤奮,卻總是猝不及防發現一些必須要收拾的爛攤子處理。

  失憶對我最大的妨礙在於,我不確定那些麻煩在哪方面對我產生影響,這就導致我不得不將所有情況考慮,然後才能重新去除不重要的。

  極大增加了工作量。

  在個人問題糾結的夠多了,現在說說我的狀況:

  我正在稻妻主要島嶼之一的踏鞴砂上。當日天氣晴,外部觀測結果御影爐心運作正常,有修復痕跡。中部河道存在大量「祟神」污染,疑似歷史遺留問題尚未解決。此外島嶼生態正常,從人口上看踏鞴砂屬於荒島。其餘信息不足。

  信息來源於島上僅有的居民已經丘丘人等其他魔物。

  珊瑚宮心海轉述神里綾人意圖,希望我能來一趟踏鞴砂。

  這座島嶼目前給我的結果無法讓人滿意。

  另外,楓原萬葉比我到的更早,按珊瑚宮的意思他不會只是看上兩眼就回璃月,所以最大可能他現在還在島上。

  問題在於,我沒有遇到他。

  從山坡上站起,我伸手感受了下風速,隨即展開風之翼跳了下去。

  是時候深入探索這片土地了。

  像踏鞴砂這種建築荒廢處處留有人跡的島嶼,很難想像是怎麼的災難才會使幾乎所有人撤離。

  對這座荒島,我發現我遠沒有自己印象中那樣富有好奇與探索精神。

  似乎第一夜在山崖上感受的熟悉並不存在,又或者在我意志深處我已對尋找過去厭倦。

  總而言之,當這座島的全貌展現在我眼前的時候,我很清醒的察覺到自己的抗拒。

  這不正常。

  在新環境,初步勘察評估危險是冒險的一部分。有意無意的,昨天一整天我都花費在這件事上。

  不能這麼下去,我永遠不能成為自己的阻礙。

  踏鞴砂礦物開發痕跡明顯,從上面飛下來時感受更直觀一些。

  按照冒險家一貫的準則,我對島心建築群展開了地毯式探查。大多數建築依然保持在多年前人群撤離時的模樣。

  我在一些意想不到的地方發現了點兒東西,內容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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