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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深淵既然能依靠鍊金術創造生物,那麼製造一個錨點也有可能。而相同體系的力量不易互斥,裝置才能輕易轉移獸境獵犬。
不過,這依然只是猜測。」
「所以,我還是需要去一趟鶴觀。」
阿貝多搖頭:「不,我有一個更好的人選。」
他說的是熒。
「鶴觀情況複雜,迷霧裡都是魔物,如果在那種地方掉入秘境,我或許再也見不到你了。所以,我會和旅行者一起啟程。」
我對阿貝多做出的決定並不意外,他本來就有那種探究本質的精神。
但是,居然和深淵教團扯上關係了嗎?
那是一個在暗地裡活動的非人組織,來自古老的地下王國。
當然,那裡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只有怪物和傳說中的詛咒。
說起來,我似乎在哪裡看到過深淵另有一套傳送體系,記不太清了。
「之前你提出的約束裝置已經做好了,可以臨時布置一個類似迷宮。不過機關在神之眼擁有者面前還是太過勉強,目前來看,最多可以困住盜寶團之類的普通人。」
「對出門在外的冒險家來說已經很有用了。」
路程過半,在雪山風暴最激烈的地方,阿貝多停了一下。
「對了帕諾斯。」
「我在。」
阿貝多似乎不經意問了一句:「你之前是不是來過這兒?」
第40章 以後再也不胡思亂想了
「你是不是來過這兒?」說這話的人神色自然,就像不知道這個問題會帶來我的疑問一樣。
「對,我和人有約,他在雪山給我留下了些信息。」
「我能知道嗎?」
「只是一些關於過去的事。」
阿貝多就沒再問。
活動營地還需要我,所以我不能離開太久,至少要在活動開始前回去。
測試了一下他做出來的道具,我總算趕在天黑之前回去。
塞琉斯將捕獲的野豬做成燒烤,一群人圍坐在火堆旁邊吃邊聊。
「帕諾斯回來了,一起吃。」
空位在熒旁邊,我順著他的意思坐下,熒遞給我一塊兒烤好的肉。
派蒙咽了咽口水:「哎?我還以為旅行者是給我烤的。」
熒說:「你已經吃很多了。」
「可是我沒吃飽嘛。」某種程度上說,派蒙也算是熒的克星了。
我問道:「派蒙想要嗎?」
她猶豫了下:「算了算了,帕諾斯還沒吃,就讓給你了。」
我發現只要沒傷害到她或者旅行者,派蒙是真不記仇。目前為止,她對我的態度和在璃月沒有區別,硬要區分,那也是更熟稔。
她似乎忘記要提防,難道說熒什麼都沒告訴她?還是有恃無恐?
思考這些問題沒有價值,我在熒的視線下吃完了烤肉,偏頭看到她神色複雜。
「怎麼了?」
「我以為你不會吃。」
我沉吟片刻,關於吃的話題是不是討論的有點兒久了?
「如果你是在說,我會因為之前的談話心存芥蒂,那你想多了。」她不知道,她遠比自己想的高尚。
我不信任歸不信任,但無損於她的品德,不爭的事實不需要解釋。
更何況周圍都是冒險家,大家都看著。
「你有時候出奇的膽大。」
我說:「你感覺錯了。」
聚會結束後,營地陷入沉寂。
帳篷外風呼嘯著,帶著雪山的冰冷,在終年不化的白色大地上疾行。
風被高聳的山峰分成兩半,風帶來遙不可聞的囈語。
雪山的風和蒙德其他地方不一樣,我閉著眼睛聽其中的聲響,從遠到近,模糊清晰。
腳掌將積雪壓實,緩慢的、堅定的移動,他們甚至將風阻隔,然後我睜開眼,打開帳篷站在寒風中。
似人非人的怪物並不驚訝,他們被深淵法師驅使,在攻擊的命令下達前,居然表現出和平日不一樣的平靜。
深淵法師用刺耳的聲音說出那些意味不明的詞彙,令我懷疑他是否如傳言中那樣具備交流能力。
但我聽得懂那些詞彙,如同普遍認為有意義的丘丘語,比那還要古老,來自地下,來自深淵。
「你在做什麼呢?」
我聽到一道綿長呼吸聲的轉變,就在身後的某個帳篷。我沒管這個細節,自顧自回答道:「什麼都不做。」
「離開雪山,離開那裡。」
那裡,是哪裡?
深淵法師吐出的詞彙越來越零散,他揮舞著法杖,高高舉起,似乎進行某種儀式一樣跳起舞來。
我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因此一動不動。
丘丘人是已經徹底變成魔物的人,他們幾乎不會清醒。警惕、狂躁,你可以從他們身上看到大部分和人一樣的缺點。
通常,他們並不會這麼平和的待在一邊。深淵法師能和他們交流,顯然是用某種秘術壓制著丘丘人。
秘術需要維持,我不知道深淵法師注意到沒有,他跳舞的時候,一些丘丘人已經做出攻擊的動作了。
比如那個拿著雷弩的丘丘射手,只要稍不留神,手裡的箭就會越過安全距離。
這樣想著,我看到視野里那隻丘丘人被撞了一下,箭射了過來。
我:……
以後再也不胡思亂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