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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就在摘星崖上,和那位詩人一起。」
「你是說溫迪?」琴確認了那位詩人的名字。
我記得我溫迪挺有名的,再怎麼說,他和熒一起偷琴的事也足夠讓琴團長記住他了。
所以再確認一次,到底是因為沒有聽清我一開始說出的名字,還是單純驚訝,溫迪也參與其中?
問題的答案會自己找上門來,我不必急於一時一刻。
「我知道了,如您所說,秘境不是第一次出現,這件事能回騎士團詳談嗎?」
璃月發生的事早晚會被擺在騎士辦公桌上,與其讓他們自己查,還不如提前說一聲顯得真誠幾分。
「好。」這本就是我的想法,再說,也容不得我拒絕。
交談結束之前,我們等到了阿貝多,即使動用臨時錨點,為了改裝羅盤依舊花了很長時間。
看到我的時候,他的表情沒有變化,只在詳細問過我經歷後若有所思。
我告訴他我會去騎士團詳細說明。
「那麼,請允許我再次參與這件事。」阿貝多向琴團長請求,她同意了。
團長辦公室里站滿了人,空氣中漂浮著淡淡的香辛味。
我的視線落在桌面的飲品上又很快移開,那是之前推出的辣味飲料,據說提神且不傷嗓子。
不過我對這種飲料有陰影,一口沒動。
屋子裡除了琴和阿貝多,還有凱亞和麗莎,這些飲料是誰帶來的不言而喻。
凱亞笑著說:「帕諾斯不渴嗎?」
謝謝,我怕喝了更渴。
他對我的拒絕並未在意,轉而談起聚集於此的目的本身。
「也就是說,秘境和帕諾斯有更深的聯繫。」
阿貝多說:「通過對璃月相似秘境的情報,我更傾向於帕諾斯是開啟秘境的關鍵,或者說鑰匙。」
「原來如此,是說秘境本就存在,只是因為帕諾斯打開了它。不過……」聽到凱亞將尾音拉長,我不太願意將視線放到他的身上。
凱亞太敏銳,太會捕捉漏洞提出疑問。
「你有沒有想過,青墟浦和活動秘境都被一批一批的專業人士挖掘過,就算沒有鑰匙,要發現一個被封印的秘境也是正常。」
「說的也是,教令院過去還發明了專門探測遺蹟的儀器,無法打開的秘境在地圖上標註很多。」這是麗莎的意見。
但是,她話沒說完:「事無絕對,儀器會有出錯的時候,人也是如此。從現場報告來看,秘境很深,這個深度無法探測也很正常。」
她看似在幫我說話,卻又拿兩個秘境的情況製造了新的疑問。
既然秘境已經深到無法探測,我為什麼能觸發?璃月的很可以用機關解釋,但在蒙德我什麼都沒做。
「我沒有刻意針對的意思,只是……」凱亞攤手笑得意味深長,「巧合太多了,就不能說是巧合了。」
我贊同他的觀點,但很遺憾,真相即使是我也不得而知。
「是個問題。」琴若有所思。「既然還有其他疑點,今天就請帕諾斯先生留在騎士團,我會儘快向相關人員取證。」
凱亞問:「需要我去一趟嗎?」
難得見他這麼積極。
琴拒絕了他的好意,並希望這位騎士能在即將到來的節日慶典更加用心:「秘境後續和文書工作交給你了。」
她會依照常例親自外出巡邏。
凱亞裝作無奈的點了點頭,依照他一貫的風格,不重要的事大概直接會派發下去。
我不太清楚這件事在凱亞眼裡算不算重要,一直以來,他對我的關注似乎都有些過了。
那已經超過對普通居民和外來者兩者的身份了。
因為騎士團沒有多餘的宿舍,我需要在禁閉室里待上一晚。其實本該如此,至少目前為止我依舊是「有秘密且麻煩異鄉人」。
查明事件之前,直接拘留我都毫無問題。
但琴依然向我解釋這是「非常之舉」,「我相信你也不希望發生這種事。」她是這麼說的。
話雖如此,這次的禁閉室卻和上次不一樣,門口值守的騎士在接過命令後將我放在漆黑而狹小的禁閉室。
我猶豫了下,還是走了進去。
直到房門關閉,最後一絲光亮也從面前的世界剝離。
看不到太陽的時候,我會數著呼吸和脈搏的頻率,那同樣可以告訴我時間。
次日下午,離開禁閉室的我在辦公室中聽琴團長最後的判斷時再次見到阿貝多,他出現在這裡的目的和琴要說的話一致。
「目前為止沒有證據表明你是有心之過,但是進入秘境就會觸發隱藏秘境太危險了,原位置至今有個無法讓人進入的漩渦。」
我低聲道歉,琴告訴我那並非我所願,讓我不用道歉。她緊接著表明目的。
「與其放任這種未知的危險再次發生,不如就在我們面前實驗一次,騎士團會保證你的安全。帕諾斯,你願意嗎?」
「我不願意。」
我看到琴驚詫了一下,很快恢復,就像那個表情從未出現。
既然我不願意,她也沒有強求,只是要求我在蒙德境內不能再次進入秘境,否則一旦產生未知後果,他們也很困擾。
我完全理解她的想法,她必須對所有蒙德人安危負責。
這次是秘境剛好沒人,但下次呢?誰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