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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兩者理應毫無衝突,優菈卻搖頭乾脆利落的離開了。

  身為游擊小隊的隊長,她一點兒都不空閒,蒙德內的所有魔物清除任務都與她有關,我就是在風花節上看不到她都不意外。

  風起地的大樹有什麼人坐在上面,神像遠方的禽鳥三兩成群。

  回憶著詩人說過的名字,我抬頭叫了一聲:「溫迪?」

  「哎呀,被發現了。」溫迪從樹上飛了下來,輕柔的風托著他,讓下落變得不再危險。

  但落地時,不知是腳下的石子硌腳還是腿麻沒反應過來,他微微踉蹌。

  溫迪不好意思的撓頭:「好像坐得有點兒久了。」

  他說我有點兒敏銳,明明已經在樹上很小心還是被發現了。

  我質疑他的說辭,另外我也沒那麼敏銳,只是優菈離開前往樹上看了一眼,我才發覺那兒有個人。

  但很遺憾,溫迪並不想聽我的分析,他嫌棄我太過較真,說這種細節無關緊要。

  「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說明的,騎士和我對環境的感知程度並非一個層級,沒有經過大量訓練和實戰,我並不具備那種能力。」

  畢竟,如果讓他對我產生「有擅長能力」的錯覺,我會很困擾的。

  「別急著否定啊,帕諾斯雖然很少參與蒙德的事,可我總覺得很多事情你都知道。」

  我的視線落到他的臉上,詩人卻笑的毫無心機,像隨口一說。

  「你想錯了。」

  「是嗎?感覺會少很多樂趣。」

  作為詩人,他無疑是極浪漫的,而這種浪漫又不失理性,至少在我眼裡,溫迪說話做事很注意分寸,如果不是必要,他很少會抓著某個點不放。

  就算有些問題我們都心知肚明。

  我一直懷疑他詩人身份的真實性,畢竟……我的目光從少年的臉上轉移到風起地的神像,神像無相,神韻似曾相識。

  而從第一次看到少年,我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對了帕諾斯,你現在有空嗎?」

  我不知道溫迪問這個幹嘛,不過在這種事上我一般不會撒謊。

  大多數時候,營造誠實品格的印象還是很重要的:「如你所見,目前沒有其他安排。」

  「那我們去摘星崖玩會兒風之翼吧。」

  我:?

  與其說是驚訝玩的行為,不如說我是在為溫迪的提議訝然。

  不管從哪個角度出發,溫迪都不適合提出這種要求。我們首先不熟,其次冒然的請求過於失禮,最後,他不像無禮的人。

  因此我打算拒絕,至少一般人被果斷拒絕後,尷尬感會使他們很少產生繼續堅持下去的念頭。

  但我錯估了溫迪的心理,或者說我一開始就不能用普通人來度量他。

  這是我的問題,我早該意識到的。

  「就一會兒,況且你拿到飛行執照也要熟悉,就當練習好了。」

  我沒說話。

  他用少年獨有的、天然的幼稚特權請求道:「可以嗎可以嗎?」

  溫迪似乎忘了,我在外貌上同樣少年。

  生理年齡和心理年齡的判斷屬於兩套,白朮說我的骨骼已經停止生長,未來幾十年很大概率一直維持這個樣子。

  但我覺得人類的經驗大概對我判斷的並不準確,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不是人類,不是出於某種直覺,我天生就知道這件事。

  因此白朮說的生長問題我從未在意,此刻提起年齡,只是想說明溫迪並非真正的少年。

  在蒙德城最高處的教堂,負責接待的修女曾講過關於一個少年的故事。

  她說少年身上總有奇特的魔力,他的語言讓人不由自主信服,尤其是被看著的時候,總會不自覺心軟答應一些過分的要求。

  修女說:「就像是被神明祝福了一樣。」

  那天我在幫教會搬運捐贈進來的物資路過,這件事不是我主動提問,因為我只是碰巧聽到,甚至沒有聽清她們前面在說什麼。

  值得一提的是,修女當時說話的對象是熒,通過排除法,我確定她們口中的少年是溫迪。

  或許溫迪真的有不為人知的魔力,但我沒有感受到。

  答應他,或許意味著往後更多的糾纏,但拒絕不是最優解。

  按照我的習慣,哪怕明知道兩個選擇的弊端我也會選擇後者。

  像我之前說的,我更注重眼前所得,就算因此產生更多的麻煩也無所謂。

  我不太喜歡考慮太長遠的東西。

  塞西莉亞花作為裝飾在少年的帽子邊插著,應該是摘取的新鮮花朵,看上去生機無限。

  摘星崖似乎是塞西莉亞花生長的地方。

  這種花只生長在高山,我還記得我的記憶開始於無限的花海,在疾風肆虐的高崖之上。

  我答應了他。

  摘星崖和印象中的並無差別,應該說來到季節正好,塞西莉亞花開得正盛。

  我們從廢棄的千風神殿繞路走上來時,溫迪看了眼那片廢墟。

  「風的故事……」他笑了聲,「我們走吧。」

  即使已經做好了受傷的準備,可在摘星崖上面被疾風吹著,我依舊有些猶豫。

  和害怕無關,我並不具備這種情緒。

  凱亞的風之翼只是暫時借給了我,如果弄壞,我想以我目前的財力應該賠不起。

  就像曾經離開蒙德一樣,我同樣孑然一身離開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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