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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感多麼地精準。

  他今天心中總有異樣之感,特地過來看一眼,便看到她的床邊一具屍體,她正在奮力地挖坑。

  她說要殺人,便真的殺人了。

  「陸澤的長子?」巽風眉眼很平靜,「你怎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林瑩坐在床邊冷笑,「告訴你他發現了你的存在,然後以此要挾逼/奸了我?」

  巽風看了她一眼。

  她在怪他。

  是的,的確該怪他。若不是他放不下執念,她早就安安穩穩地當陸夫人,過她的好日子。

  不用成天提心弔膽的。

  都怪他。

  一個更大更深的坑眼看著就挖出來了。

  林瑩說:「再大些,他個子很大。」

  巽風說:「足夠了,這裡夠放兩個人。」

  他出來,拉過陸澄的屍體,拉起他的手和腳,將他疊了起來。

  像疊衣服那樣。

  骨頭摺疊碎裂的聲音讓林瑩牙齒發酸。

  她別過臉去不敢看陸澄被疊得奇形怪狀的屍體。

  想吐。

  巽風把疊好的陸澄埋了。坑大了,那個大土包也塞回去。

  後挖出來的土掃起來,吹了燈悄悄開窗灑在窗下花壇里。

  確保屋裡掃乾淨,把青石磚擺回去,再把腳踏歸位壓在上面。

  林瑩坐在床邊用腳踩了踩,又站起來用力踩了踩。

  「還是有點松的。」她說。

  巽風說:「等找時間,把地磚勾了縫就穩了。」

  今夜肯定是不行了。

  林瑩又踩了兩腳,點點頭:「好,你回去吧。」

  巽風卻不走。

  林瑩撩起眼皮看他。

  巽風問:「還有別的人嗎?」

  林瑩冷笑:「怎麼?我人盡可夫嗎?」

  巽風垂下眼:「若有,我來殺。」

  林瑩道:「若沒有你,便一個都沒有。」

  巽風從她的聲音里聽出了怨恨。

  當年,她明明那麼討厭陸澤。討厭到把處子貞操都給了他。

  後來,她的心就開始偏向陸澤了。

  如今,她只恨因為他,不能全心全意地跟陸澤過日子。

  都怪他。

  說來有意思,陸澄不見了,少夫人第三日才來稟報。想來是想先瞞著,著人去各個花樓里去找。實在找不到又瞞不住了,才硬著頭皮來給公公婆婆稟報。

  還抹眼淚:「不知道叫哪個勾了魂去,不著家。衙門那邊幫著給他告了假,可再不回來也拖不了。」

  林瑩端著茶盞。

  如果說有愛屋及烏,那也就有厭屋及烏。

  本來從前她對這兒媳可有可無,縱她有點小心思也沒有能力威脅她。

  可現在,因為為陸澄所迫的緣故,她連帶著看少夫人也十分厭惡。

  「你若早給他屋裡放人,他又何至於往外面那些髒地方去。」林瑩直接給少夫人扣帽子定罪。

  這種說辭是婆婆用來打壓兒媳婦的最佳理由。

  實際上,讓陸澄以「去花樓」做幌子,還是她的主意。

  少夫人被說的啪嗒掉眼淚。

  林瑩只低頭啜茶。

  陸澤十分看不上長媳這副小家子氣的模樣。

  但這個兒媳婦是他親自給陸澄挑的,本也就沒安什麼好心。

  他淡淡地說:「這種不成器的東西,不用管他,隨他去。」

  少夫人期期艾艾地說:「可、可衙門那邊……」

  陸澤嫌惡地說:「若丟了差事,是他自找的,我也沒臉再去求人。」

  打發了少夫人。

  但陸澄一天天地都不出現,一轉眼就半個月了。少夫人哭得眼睛都花了。

  林瑩站在腳踏上給陸澤解衣服,說:「要不然報官吧。」

  陸澤說:「行,明天報個失蹤。」

  至於長子到底失蹤去了哪裡,出了什麼事情,陸澤毫不關心。

  最好就別回來了,等兩年不見人,就銷了戶籍,直接讓陸泓襲了千戶,正合陸澤的心意。

  在他心裡,陸澄是個廢子,陸泓才是真正意義的長子。

  陸澤轉身去了淨房,林瑩拿著他的衣裳,低頭看了看腳下。

  很踏實。

  自從把陸澄埋了之後,她踏實多了。

  她的人生中就不應該有這種不安定的因素。

  比如陸澄,比如巽風。

  當年,還是太輕狂了。

  大活人失蹤,便報了官其實也沒什麼辦法,不過登個記。

  偶爾有酒醉失足落入河裡淹死的,喊家裡人過去辨認一下屍體罷了。

  好幾次都是虛驚,都不是陸澄。

  自然不可能是陸澄。

  於是有了陸澄和外面的姘頭私奔的閒言碎語。

  少夫人守了活寡,被人恥笑,終日守在屋裡不出來。

  緊跟著要給陸泓娶妻了。

  這次,正正經經挑了個像樣人家的千金。陸澤選的門第,託了林瑩去察看女孩子的人品言行,真真當個長媳來娶的。

  這次媳一進家門,林瑩就把中饋交給了她。

  帳本清清楚楚,事無鉅細也交待清楚了。

  二少夫人悄悄跟娘家人說:「可見傳言信不得。我那婆婆人好得很,哪有抓權不放。必是大房立不住,公公才不叫婆婆交了中饋。」

  林瑩反而博了好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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