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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打算吭聲,裝死,不是,裝睡!
哪知轉過頭去,窗戶上赫然有個倒懸的人影。
鬧鬼!!!
林瑩差點就尖叫出來。
那鬼影卻開口:「別叫,是我。」
林瑩的嘴巴又閉上了。
小處男的聲音蠻好聽的,很容易辨識。
鬼影說:「我要進去了,你穿好衣服。」
林瑩在自己屋裡,擱自己床上歪著,就只穿了個抱腰——肩上有肩帶,下面布料裹住了胸腰腹。
林瑩其實覺得,就這麼見人也沒關係。
當然小處男肯定受不了。
所以林瑩還是穿上了衣服:「穿好了,進來吧。」
窗子好像自動似的就開了,倒懸的人鬼魅般地就飄了進來,看到眼睛晶晶亮的林瑩果然只穿著中單,無語了一下。
她怎麼就不明白什麼叫「穿好衣服」。
「你跑哪去了?」林瑩壓低聲音責問,「早上可嚇死我了。」
男人道:「你娘早上過來,我自然得避一下。」
至於林瑩拿他當引枕抱著睡,腿都架到他身上,害他整夜睡不好的事就不提了。
「我還以為你跑了呢。怎麼沒跑?」林瑩奇怪。
男人道:「錦衣衛在附近布防嚴密,現在不好走。」
雖然還蒙著臉也沒點燈,但窗戶開著,有月光灑進來,能明白看得出那臉肯定是繃著的。
林瑩撲哧笑了。
年輕男人的臉繃得更緊。
「所以只好繼續叨擾了。」他說,居然就坐到床上去了,還脫了鞋。
一個晚上,小處男就長進了。
林瑩柳眉倒豎:「衣服脫了!髒不拉嘰的!我這剛換的乾淨被褥!」
男人頓了頓,真的把黑色的夜行衣脫了。
裡面的中單也是黑色的,還挺注意細節。
林瑩:「都脫了都脫了,昨天沾了好多血呢。」
小處男雖然長進了,到底還是小處男。他猶豫了。
林瑩譏笑:「誰還沒看過是怎麼著?」
昨天還是她幫他止血的,用月事帶。
男人一僵,顯然也是想起了昨晚的屈辱。
帶著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勁勁兒,真的把中單也脫了,露出寬肩窄腰,腹肌分明的美好□□。
這還差不多,不能白睡她的床。
林瑩踢了踢他:「往那邊點。」
男人挪了挪,林瑩也躺下,和他並排。
放下帳子,林瑩問:「你白天躲哪了?」
「你家裡。」
「沒被人發現吧。」
「你家裡不存在能發現我蹤跡的人。」
「那麼能耐你有本事當著錦衣衛的面飛出去啊。」
「……」
男人閉眼裝死。
林瑩很嫌棄地問:「你洗臉刷牙沒有?」
「洗漱過了。」不用林瑩追問,他自己主動說,「用鹽刷了牙。」
林瑩終於消停了:「睡吧。」
又說:「警醒點啊,早上要進來人你趕緊躲起來。」
帳子裡安靜了。
許久。
男人忽然說:「我娶你吧。」
林瑩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咳咳咳!」
幸虧她從來不讓丫頭上夜,整個廂房裡只有她一個人。
「抽什麼瘋?」她問。
男人回答:「你和我已經同床共枕過。還怎麼嫁給別人?」
林瑩側身面衝著他,撐著額頭譏諷:「那你滿大街嚷嚷去啊。哦,最好讓錦衣衛給我們做媒人。」
「同床共枕怎麼了?只要沒人知道,我照樣是三貞九烈。」她大言不慚,理直氣壯。
男人偏過頭去看著她,指責:「你怎能這樣。」
林瑩冷笑,抬手就按在了男人結實的腹肌上:「我還能這樣呢。」
不客氣地摸了摸。
手感真好,再摸摸。
男人驚呆了。
林瑩嗤地笑了。
男人反應過來,惱羞成怒,咬咬牙,忽地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直直地看著她。
呼吸有些重。
林瑩就知道。
昨天還想和她錯開躺著,拿腳丫子對著她,今天脫衣服就脫得這麼痛快,林瑩就知道他有想法了。
果不其然。
男人把臉埋進她的頸窩,深深吸了一口氣。
鼻端全是女兒家馨香的體息。
他心跳加速,血開始熱,可突然 ,肋下一陣銳痛傳來!
林瑩指甲摳進了他的傷口,把他從自己身上推了下去,支起身體嘲笑他:「傷還沒好呢,就想獸性大發了?」
年輕男人覺得又氣又委屈,控訴:「你先動手的。」
明明是她先對他毛手毛腳的。
「那又怎麼樣。這是我的地盤,你寄我床上,求我庇護,我可以動手,你不可以還手。」
「你不講道理。」
「我要是講道理,就該去報官抓你。誰知道你是什麼江洋大盜採花賊。」
「我不是採花賊。」
「快打住不要告訴我你是誰,不想被滅口!」
林瑩嫌棄地找帕子擦擦指尖的血,重又躺下。
男人翻個身,拿後背對著她。
不是說不給人後背的嘛。
嗤~
第4章
第4章
林瑩問過男人要不要給他搞吃的喝的,他說不用,他能自給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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