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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帶隊會怎樣?」
「不帶隊就沒法學了,以你的答捲來看,你已經沒有必要繼續在中學部浪費時間,帶隊學習是大學部的教育方式,每個大學生都要帶隊。」
姜七:「……行吧。」
老師推開一扇門,裡面的榮譽牆上貼滿了各種小組的代號,排在第一名的是:孟留種植隊,旁邊還有兩個字:蟬聯。
「這是百名榜,每月評一次,但凡上了這個榜的學生,都會有積分獎勵,最低每個人也能拿兩千積分,所以,家境不好的話,好好學習也是貼補家用的好方法,上個月最後一名的小隊的成績是一畝地產一百零三斤土豆,門檻還是挺高的,加油哦。」
像是擔心姜七不理解,她笑著添了句:「地下種植不比地表,地表上要是一畝地產一百斤土豆,算是極差了,但是地下,這已經是良好,多的是忙活了一個月卻一無所獲的人。」
她用下巴指了指第一名,說:「喏,那位孟留學姐的第一名已經蟬聯了四個月,她就是第一位直升大學部的人,你要是實在緊張的話,就去問問她怎麼做。」
說話間,兩人走到另一間教室的窗外,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裡面陳設有四個玻璃密封大力櫃,每一個柜子里裝的標本都不一樣。
「這間是標本室,是防禦部歷經艱辛搞回來的成果,有助於農藥研究和製作防禦武器,對我們來說,它們的汁液特別珍貴,但是,汁液也分等級,活取的是最珍貴的,可利用的價值很高,至今只取回來三份,犧牲了一個連隊的防禦軍人,那些汁液被製作成消毒農藥,噴灑在同科植物中,可以有效預防它們感染病毒產生同類異化。」
「植物異化比動物異化要可怕,動物可以一眼分辨異常,植物卻可以偽裝,讓人防不勝防,看那株茉莉,你能相信,它吃了二十九個人?」
一號櫃是一株異變茉莉花,碩大的綠葉每一張都長了一條口子,裡面是密密麻麻的齒床,有一張裡面,還帶有一些疑似動物肉塊組織的碎片,中間的白色花苞發著光,可見到裡面錯綜複雜的神經分布狀態。
玻璃櫃外面貼有解說:茉莉,木樨科攀援植物,異化等級A,食肉兇殘,通過釋放花香致幻人腦,誘其靠近以便吞食,喜好溫濕,畏寒不耐陰,因此,適合採用凍殺捕捉術。
姜七盯著它葉片中的牙齒,微微出神。
印象中清香淡雅的茉莉花,異變成了一株食肉植怪。
「被嚇到了?」年想問她。
姜七問:「既然異化出神經系統,它也有思想吧?有思想的東西,能否馴化為己所用?」
姜七的問題在年想的預料之外。她本以為會聽到「好可怕,基地為什麼會有異花植物」之類的問題,卻沒想到是這種深刻的問題,一時語塞。
「呃,因為基地標本有限,只有少部分的老師和學生能近距離研究這些東西,我只是負責基礎部分的理論知識普及,這個問題,要去問你的專業老師才行,不然,問孟留學姐也可以,吶,她來了。」
順著老師的目光扭頭看去,姜七看到解散的學生人群中,一個身材高挑的短髮女生緩緩走來,雖然也是校服,但她的尤其特別,領口有勳章。
在她身後,跟著兩隊整齊行走的人馬,乍一看,有種門派大師姐帶小弟下山禦敵的感覺。
「孟留是為數不多能跟隨導師到第一現場做研究的人,雖然只有二十歲,但是見識多,你多跟她交流交流,會有所收穫的。」
話音落下的瞬間,孟留剛好走到兩人面前。她的臉型有點長,五官很平淡,眼神更是平靜如水,一眼看不到一絲波瀾,不知是不是因為她天生長了一張冷淡的臉,此時不笑,看起來特別難相處。
「年老師。」她輕聲問候。
「嗯,孟留啊,這是姜七,應該是大學部年紀最小的人,你作為新生督導助理,多照顧著點。」
孟留冰冷的眼神掃過老師的臉,落在姜七臉上:「據我所知,入學通知會提前送到每一個學生手裡,上面有地圖指引,所以,建校至今,從未有人遲到。」
開口的氣勢很猛。
剛散會的同學都往這邊聚集看好戲。
孟留:「你住在負十層,這位沈玉喜同學也是住在負十層,請問,為什麼她能提前到校早早辦理好入學手續參加升旗儀式,而你,姍姍來遲卻沒有一絲羞愧之心?」
「是不是你覺得空降比晉升更有優越感,以為可以高人一等?」
沈玉喜?
姜七盯著孟留身後的女孩,那模樣跟她殺死的感染者沒有一點關聯,短髮,乾癟的身軀,血色青白透著營養不良,眼鏡厚重,眼神有種複製版孟留的嚴肅感。
她是沈玉喜,那列車那個,是誰?
「按照校規,姜七同學,中午放學前,寫一份檢討交上來!」
檢討對於姜七來說是家常便飯,再說了,她遲到是事實。
「行。」
目光一轉,她來到沈玉喜臉上,問:「負五層升級轉學來的?」
沈玉喜訝異姜七把孟留當空氣,不滿地道:「什麼負五層,你沒聽師姐說嗎,我是負十層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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