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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可以張唇麼?」他問。
沈熙洛眼睫顫動,嬌靨緋紅,「鳳至,這樣的話太放肆了。」
他本就是放肆的人。
世間的九五至尊。
下一刻,沈熙洛渾身如墜入潮水中,溺在其中,她的唇被蘭硯咬住,輕柔勾弄。
少年的吻,似乎每次都帶了些不同,他好像在嘗試不同的手段,讓沈熙洛更加的顫抖,恍惚。
他的舌尖繞著濕潤,唇齒相依。
沈熙洛接觸到他誘惑的目光,她發軟的指尖倉促抵住他胸膛,卻變得越發綿軟,她承受著他誘人的親吻,身體如丟了魂魄,茫然地被他擁著。
氅衣下,屋瓦冷硬。
唇上的溫度熾熱。
蘭硯親吻半晌,他濕漉漉地,帶著喜愛地,在她的臉頰上印下濕潤的痕跡。
沈熙洛呼吸起伏,她倚在他的懷中,氅衣散開,錦緞羅裙衣襟玉雪浮動。
少年的手托起她的後頸,他烏黑的桃花眸帶著幽熱,臉龐灼燙地貼近沈熙洛,牙齒咬動,少女衣襟微散,沈熙洛腰窩發顫,她避開臉,鬢髮黏膩,「鳳至,別。」
「好。」蘭硯低啞應,他只隔著衣衫,印下潮濕灼熱的吻。
再次回到地面,沈熙洛的腿腳軟的不行,她攏緊氅衣,遮住鎖骨、衣襟。
沈熙洛抿了抿唇,看向鳳至,慢吞吞地問他,「鳳至,你當真願意當我的姘頭麼?為什麼你不在意名分......」
沈熙洛想知道,他是為了、無媒苟合,只是為了那些事麼。
蘭硯聽到沈熙洛的話,以為他終於可以做洛洛的姘頭了。
他勾著沈熙洛的手指,少年的臉上帶著慵柔蠱惑,「因為當姘頭就能跟洛洛做更多了啊。」
沈熙洛脖頸也紅了。
「你只是因為我的身子?」她複雜地問。
心中,又悵然若失想,他本就是失憶,不通人情。
蘭硯捏著沈熙洛的手指,少女抿唇,抽走了手,蘭硯茫然。
他看到沈熙洛臉上的難過,他心中慌亂,下意識抓住她的腕骨。
沈熙洛看他,蘭硯垂眼,溫順小心,「如果當洛洛的姘頭會讓洛洛難過,那我就不當了。」
沈熙洛怔忪,她的指尖發顫,抬起另一隻手握住蘭硯的指骨。
蘭硯睫羽揚起,眸色變深,他的面龐帶著危險,直勾勾地看她。
沈熙洛迎向少年灼熱的目光,她難以啟齒地,輕聲問,「倘若有另一個人,要你做姘頭,你也無所謂麼......」
蘭硯打斷沈熙洛的話,「我喜歡洛洛,所以想與洛洛做更多。」
「只有洛洛,才可以。」少年目色灼熱,帶著野性的欲.望。
飛檐上一縷碎雪滑落,沈熙洛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在遇到鳳至前,她對於感情的認知,與大多閨閣少女一樣,以為與情郎花前月下柔訴情腸,以為要與夫君舉案齊眉。
過分直白的欲望,會當成孟浪。
「鳳至,你低頭。」沈熙洛輕聲。
蘭硯眼睫輕動,湊過來,少女輕輕地吻了下他的臉頰。
她臉龐羞紅,倉促鬆開。
「洛洛,可以親更多麼?」黏人的俊美少年卻不知足。
沈熙洛抿緊唇瓣,她避開他灼燙的眼神,按了按心跳。
沈熙洛想了想,說,「鳳至,蘇家詩會,我會早些回來的。」
鳳至最近活計繁忙,蘇家詩會就不必打擾他了。
而且,她有私心。
蘇家詩會上,不管婚事是否能成,看上去,都是她在想辦法談婚論嫁,親事身不由己,鳳至若跟過來,看這樣的事情,他會傷心。
蘭硯順著沈熙洛的話說,「我今天也會早些回來的,不讓洛洛久等。」
他如此乖順。
沈熙洛心尖發軟。
在鳳至臨走時,沈熙洛拿出和田玉雙魚玉佩,遞給他。
倘若是私相授受,那總不能只是他送給她東西。
「鳳至,你快去做你的活計,要安安穩穩辦事,莫惹皇上生氣。」沈熙洛認真叮囑。
那皇上蘭硯傳言那麼可怕,脾氣是不好的,鳳至如此乖巧,若招惹了皇上,就糟了。
蘭硯捏著和田玉雙魚玉佩,聽到沈熙洛的叮囑,他的眼神怪異了一瞬。然後,垂眼溫潤地捏了捏沈熙洛的臉頰,「洛洛,我會早些回來的。」
*
時日流轉。
詩會前夕,周迎秋讓丫鬟替了她穿戴著她的衣裙在祠堂中偽裝罰跪。
不過這不是長久之計,傍晚陶榮會來查看,所以周迎秋只是短暫地出來,她悄悄離開侯府,戴著幃帽雪白長紗,咬緊牙關,進入了長安中一家名為環翠閣的花樓。
環翠閣中,一位容顏貌美的女子眉點梅花花鈿,穿戴薄紗衣裙,正於案上撫琴。
清晨時分,環翠閣中大多是酩酊大醉的人,周迎秋心驚肉跳地繞過幾重廊道。
「青槐,讓你尋的東西尋到了嗎?」周迎秋神神秘秘地進來後,焦急問撫琴女子。
「奴家已幫娘子尋來。」青槐的官話稚嫩,嬌柔回答。
周迎秋本想在屋中坐下來,但覺得嫌棄,就站著,她心中對這位青槐帶了隱約的鄙夷,一個卑微的異族女子,只會以嫵媚的模樣勾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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