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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盛卞站在劍上被季時見拉過去抱著對方的腰。

  季時見:「我怕你心不在焉摔死。」

  盛卞沒有反駁。

  回到靈柩院,季時見看著盛卞依舊沉默,好笑道:「你是怕嗎?要不要我陪你睡?」

  盛卞:「不是怕。」

  他不知道怎麼說,很鬱悶,很多事情只是聽說還好,親眼所見就不行了,他想救那些人。

  但如同季時見所說,現在的他不行。

  依著原主的記憶他能明白很多事情,他得試試。

  季時見拉著盛卞進了東院他的屋子:「不怕就好,我陪你睡覺。」

  盛卞直到被季時見推倒在床上才猛然反應過來。

  為時已晚,季時見一個清潔術洗了兩人全身,拉過被子蓋著,不給盛卞說話的機會:「小叔叔,記得辰時叫我。」

  說完就閉眼。

  盛卞被季時見堵在床內,想起身胳膊被季時見拉住了。

  盛卞:「不......」

  季時見快速睜眼:「我每天都很累的,被操控做這樣做那樣的,難得今天可以睡覺,你不要吵。」

  然後又迅速閉眼。

  盛卞還想掙扎一下,結果季時見翻身壓著他。

  季時見:「小叔叔,你安靜些陪我睡,不然我咬你了。」

  季時見盯著盛卞的嘴唇,看著就挺好咬。

  盛卞自然注意到了季時見的目光,他板著臉:「睡覺。」

  季時見:「好,謝謝小叔叔。」

  說完躺回去睡覺。

  盛卞又發現了一件事,他在季時見面前似乎沒有原則,很容易妥協。

  眼睛上仿佛還殘留了對方手心的溫度。

  盛卞抿唇,算著時間看著季時見睡。

  安靜下來的季時見,讓人無端有一種保護的欲望。

  平日裡的季時見卻又讓人想沉迷,對方就像最危險的毒藥。

  盛卞以前覺得自己以後的伴侶就該是個公事公辦的人,兩人就是搭夥過日子,不瘟不火的就行了,各忙各的。

  結果參加了一檔綜藝,先是被綜藝里的那個季時見亮到了眼,然後發現自己平日乖巧的弟弟是個人渣,最後又證實了一件事,自己在親人眼裡只是工具。

  一夜沒睡,天亮時短暫閉眼,結果睜眼就到了這裡,還在考慮的一切都成了泡影,什麼都不是了。

  在這裡,他只是盛卞,沒有了。

  他花了兩年時間撿起修為,像看電影一般看了原主的一生,原主心裡只有修行,因為他想向天道,在兩年前走火入魔被天道謀殺了神識,然後換成了他。

  他對這裡很陌生,現在唯一熟悉的就是身旁的人了。

  盛卞也有些慶幸,慶幸他在這裡還能找到一絲歸屬的感覺。

  所以季時見從一開始就是不一樣的,所以他才會對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

  不僅沒有遠離,反正還不斷地靠近。

  盛卞是個成年人了,他知道這种放縱會導致什麼結果,被吸引只會走向離不開。

  他完了。

  可是季時見他看不懂也看不透,善惡拋開不說,就連性格他都摸不准。

  盛卞有些痛苦地想,是有點荒謬,但是又沒有辦法。

  他盯著季時見的睡顏: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美好又危險,致命又誘惑。

  盛卞輕不可聞嘆氣,乖乖當起了季時見的床上玩偶和鬧鐘。

  時間到了辰時,盛卞輕輕叫醒了季時見。

  「起床了。」

  季時見迷糊醒來,這還是他第一次清醒地醒來。

  季時見看著盛卞:「謝謝小叔叔叫我。」

  盛卞:「今日要做什麼?」

  季時見想了想:「修煉,看戲。」

  盛卞不理解,看什麼戲?

  季時見給盛卞找來了很多東西:「小叔叔,我覺得你該具體地了解一下這個世界。」

  盛卞翻著書:「嗯。」

  他得想辦法得到實權,想要取締血場需要力量。

  季時見一下午都在修煉以及研究他娘留給他的陣法。

  盛卞沒有打擾他,自己看書,神識強大就是好,這些書他一日就看完了,還想了許多得到實權的辦法,一步一步篩選。

  到了夜裡,季時見拉盛卞去看星星。

  盛卞:「看星星?」

  季時見點頭:「是啊,以前都是我一個人看,現在總算有人陪我看了。」

  盛卞因為這句話拒絕不了季時見。

  兩人來到山頂,季時見給盛卞煮茶。

  「試試我煮的茶。」

  盛卞拿起茶,茶還未入口,他的本能告訴他這茶里有藥,喝了能讓他睡死過去。

  他望著季時見,季時見笑:「怎麼不喝啊小叔叔。」

  盛卞拿著茶杯,闔眼:「今晚的星星很亮,這一片都不黑。」

  季時見:「其實我很怕黑。」

  盛卞望著季時見,他第一次見季時見,就是在這空無一人的山頂,哪怕有月光和星光,這一片也不算亮。

  季時見飲了一口茶:「因為小時候我和死人被關在一起很久,房間很黑,那會太小了,後來為了激發血脈里的火氣,我爹把我扔進了枯井裡,哭了一晚上都沒人理我,枯井裡各種蟲蟻,為了活著,為了能看見我到底被什麼東西咬了,激發了血脈,將整個枯井都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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