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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看來巴曼克竟然是這個草原上最強勁的部落了。
比賽開始後,那些架著敞蓋馬車的人便紛紛朝著前駛去,就在林晉以為這只不過是一場簡單的比賽時,變故發生了。
只見眾人的馬車跑出去沒多遠,那個阿木古郎的馬車便開始沖向了和他相隔不遠的額爾德木圖的馬車,兩輛馬車相撞的一瞬間,林晉看見有馬車上飛出了木屑,仔細看竟然是額爾德木圖的馬車已經開始有了破損。
這一刻,林晉便開始在心裡祈禱,希望額爾德木圖的馬車能壞掉,最好將他本人重重的甩出去,只要額爾德木圖人出了問題,那麼這場刺殺就有可能不用在繼續下去了。
而且,那個叫阿木古郎的身體可是比額爾德木圖壯很多,為了能讓馬車裝的下他那肥碩的身子,他腳下的馬車看上去可是比額爾德木圖的寬敞很多,如此這般,兩輛馬車相撞,自然是額爾德木圖的馬車出事的概率更高一些。
但是隨後發生的事情讓林晉感覺到人有時候用點腦子是要比不用腦子好很多。
額爾德木圖在阿木古郎的馬車第一次撞向他之後,就一直在找機會報復回去,剛好在兩人不遠處的前方有個不大不小的坑,在看見那個坑的一瞬間,額爾德木圖便開始有意無意的用自己的馬車將阿木古郎朝著那坑的方向逼了過去,在他的馬車一車車軲轆掉入那坑的瞬間,額爾德木圖操縱著自己的馬車狠狠的朝著那一側撞了過去。
阿木古郎的馬車側翻了,人被狠狠的摔出了馬車外。
「好了,該我們上場了。」
就在林晉還在想著為什麼被甩出去的不是額爾德木圖的時候,他身邊的那個「幫手」出聲,不僅如此,他還推搡著林晉朝著阿木古郎摔倒後的方向跑去。
同樣跑過去的不止他們倆,還有別的奴隸。
見狀,林晉便明白了,額爾德木圖這是想要用這個法子讓自己接近阿木古郎。
林晉不想這麼做,卻又不得不這麼做。
在那「幫手」的提醒下,林晉他們倆是率先到達阿木古郎身邊的,可那頭「棕熊」的身體屬實是太過健碩了,倆人費了很大的力氣也沒能將他從地上攙扶起來,反倒是林晉在去攙扶阿木古郎的時候,察覺到自己的屁股被人偷偷的摸了好幾次。
這事兒不可能是別的人做的,此時他的身邊圍著的都是和他同樣身份的奴隸,這個時候誰有心思占這樣的便宜啊。
這事兒只能是自己攙扶的對象做的出來。
這種感覺讓林晉覺得噁心之極,很想將放在自己屁股上的那隻手給砍下來,但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那麼做了,等著他的將會是死無葬身之地,他還想要活著見到秦子瑜呢,才不想這麼快就去送死。
不過他也並不打算放任對方的種行為就是了。
林晉直接伸手將此時還緊緊黏在他屁股上的手給拿開了,然後遞給了一旁跑過來的奴隸手裡,「趕緊的,我們齊心協力把阿木古郎將軍攙扶起來。」
那人頓了一下,接過了那支林晉遞過去的胳膊。
而林晉自己則是選擇去到阿木古郎的另外一側,兩人架著阿木古郎的胳膊,旁邊的人則是選擇攙扶在了其他的位置,這樣將將能將那阿木古郎給攙扶起來,就在阿木古郎快要站穩的時候,突然在前方的人「哎呦」一聲,人直接倒了下去。
這次倒下去的不僅是他一個人,還連帶著攙扶阿木古郎的奴隸和阿木古郎本人,一群人摔作一團,原本支撐在前面的倆人有一人跑開了,另外一人則是沒有跑掉,直接被倒下的阿木古郎給壓在了身上,那噸位,直接將那被壓住的奴隸當場給送走了,嘴角溢出的鮮血就是最好的證明。
「啊……死人了。」人群中不知道誰先開口大叫了起來,可惜那人自己也很快就倒地不起了,他是被阿木古郎的手下用彎刀劃破了喉嚨而死。
「哼,一個奴隸居然敢大聲喧譁,找死。」
嘰里咕嚕完之後,那些手下這才跑過來將林晉他們給趕走,然後幾個威武的壯漢這才開始伸手將自家將軍給抬起身來,至於那個被壓死的奴隸,根本就沒有人在意他。
這第第一場比試阿木古郎便輸了,而且輸的很難看,偷雞不成蝕把米,他這張臉也算是在草原其他部落面前丟盡了。
於是,等額爾德木圖他們返回來之後,阿木古郎選擇了一個小孩兒才會有的行徑,在巴曼克大汗面前告起了狀來。
「啟稟大汗,阿木古郎不承認這次的成績,是他額爾德木圖使詐。」
阿木古郎這話一出,周圍傳來了不少的笑聲,只要是眼睛不瞎的都明白這位大將軍此時在做什麼,惡人先告狀原來在哪個朝代都是存在的。
面對阿木古郎的胡亂指責,額爾德木圖自然是不會忍讓的。
「回稟大汗,是阿木古郎先對臣下手的,臣剛剛只是想要反擊而已,沒料到可能是因為阿木古郎的身形太過臃腫,臣只是輕輕撞擊了一下,誰料阿木古郎將軍的馬車居然就翻了,早知如此,臣就不該為了草原人的性情去還這一擊。」
大汗是個年約五十左右的男子,剛剛賽場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他自然是看見了得,但是他現在還是挺好奇額爾德木圖口中草原人的真性情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
而且這事兒的確是阿木古郎做的不地道,偷襲別人也就算了,現在偷襲不成還將自己帶進了陰溝里,不僅如此還搞惡人先告狀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