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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掐住他的腰,把他鎖在自己懷抱里不讓他逃,炙熱的吻落了下來。

  「唔嗯……」

  黏膩的水聲親密響起,兩人幾日未見,只是抱著親了一會兒,就感到渾身燥熱無比。

  「去房裡?」

  紀方酌抵著他額頭,聲音低啞。

  蘇年漲紅了臉:「嗯。」

  又慌忙說,「何大夫在……」

  「沒事,落鎖就好。他沒那般不識好歹。」

  紀方酌吻他的嘴唇,直接將他抱起,穩穩噹噹走回屋內。

  衣衫窣窣落下,火急火燎地扔了滿地。

  「想我?」

  「嗯,想。」

  蘇年腦子昏昏沉沉,被紀方酌隨手拿了條乾淨紗巾束在床頭。

  他眸子裡氤氳水汽,瞳色朦朦朧朧,如覆雲煙。

  嗓音甜軟,像是裹了一層蜜糖,糯糯地開口道:「想你。」

  他很快就再也吐不出完整一句話,修長白皙的頸高高揚起,發出嗚嗚咽咽不成片段的聲音。

  紀方酌俯在他身上,眸色深邃。

  他低聲說:「喜歡這樣?」

  「不……不!」

  蘇年哭了起來。

  「啊,原來不喜歡。」

  紀方酌低低地笑了一聲,熱氣縈繞在他耳畔,「但好像不是那樣啊,蘇小年。」

  「要鬆開嗎?」

  他誠懇問道,像是真的在徵求小自己好幾歲的小美人的意見。

  蘇年一句話也答不出來,趴在他肩膀上斷斷續續地哭,胸口劇烈起伏,呼吸錯亂不勻。

  紀方酌:「不說不要,那就是要了。」

  「但……抱歉,暫時還不可以。」

  「忍一忍。你乖。」

  他偏頭在蘇年燙紅的耳垂上親昵啄吻,溫柔得好像捧起一枚脆弱的玉石。但蘇年卻被他欺負得眼淚都要流幹了,嗓子也啞,發不出一點聲音,手指軟軟扣在他緊實的背肌上,小獸似的,給他撓出幾道可愛的爪痕。

  夜半,兩人沐浴過了,睡在他們最初那一間屋子裡。床榻仍然是舊的那張,又窄又擠,不過好在蘇年全然縮在紀方酌懷裡,兩人跟抱不夠似的,窩在一塊兒安靜溫存,便也不嫌地方狹小。

  紀方酌手臂虛虛搭在蘇年身上,手掌自然垂在他耳後,有一搭沒一搭地卷著他的頭髮玩。

  「酒肆暫時閉門了。」蘇年忽然開口。

  他聲音很小,帶著點饜足過後的疲憊。

  「擔心瑩瑩一個人,出了意外不好料理。」蘇年閉眼道,「這幾日讓她待在家裡,把狐狸看好……小傢伙越來越胖,等到我們回去的時候,不知還抱不抱得動。」

  「太好了,最好胖得走不動才是。」紀方酌樂此不疲地玩他頭髮,「省得它天天跑來房間,打擾你睡眠。」

  蘇年輕聲笑了笑。

  「說起來,我的確突然好易睏乏。最近。」他說。

  紀方酌笑道:「夏天是這樣的。天氣一熱就想睡覺,我也困。」

  「……是這樣嗎。」

  過了好久,紀方酌才聽見懷裡傳來微弱的聲音。猜想他一定是累極了,講著話,也快要睡著。

  於是溫柔說:「是這樣的,快睡吧,寶貝。」

  說著伸手替他掖好被角。

  蘇年迷迷糊糊,悶悶道:「我還想著,不會是……」

  他未說完就困頓地沒了聲音,蜷在紀方酌懷裡平緩地呼吸,溫熱氣息均勻地打在紀方酌頸側,令人安心。

  紀方酌沒多想,伸手又將他往被子裡團了團,幸福地閉了眼打算睡去。

  但很快,黑暗中他睜眼,腦海中懵懵想到一件事情。

  蘇年覺淺,無端嗜睡,不會是因為……

  懷了吧。

  思及此紀方酌再也睡不著,榻上輾轉反側,又不忍擾醒蘇年,最終坐起身來,睜眼到了天亮。

  白日,何樹為蘇年號脈。

  蘇年赤腳坐在床榻上,紀方酌怕他著涼,抬手捉起他腳踝,三下五除二又塞進被褥里。

  他看向何樹,見人面色凝重,久久不露顏色,急忙說道:「如何?」

  「等等,我還是頭一回替哥兒號喜脈。」何樹頭疼道,「似乎確是。我再看看。」

  紀方酌連連點頭:「好。」

  蘇年安靜垂眸,看著大夫,靜了半晌,突然小聲說:「應是有了……的。」

  「不是說,主人有孕,家犬方能感知麼……雖然咱們家的是狐狸,但也算犬類了。」他頓了一下,「約莫上月開始,它就不怎麼往我身上跳。只是圍著我兜圈,好像感興趣似的。」

  他說完看向紀方酌,有點無辜地眨眨眼睛。

  紀方酌:「那傻狗可不能信啊老婆……」

  「等等。」

  何樹捏著他手腕,凝神片刻。

  「是。」

  他終於抬起頭,看向榻上男子:「蘇公子的確有一月身孕了。恭喜啊。」

  蘇年笑起來,伸出雙臂,要紀方酌抱他。

  「這是喜事啊,開心些。」

  紀方酌毫不猶豫將他攬在懷中,腦袋埋在他肩窩裡蹭:「我很開心,寶貝。」

  復又抬起頭,露出可憐巴巴的眼神,「可是懷孕……應該會很辛苦。」

  何樹在一旁忐忑站著,聞言,斟酌說:「哥兒雖能受孕,但孕期的確有諸多不便,還需小心照料。」

  蘇年眨了眨眼,看向何樹:「謝謝你,何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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