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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肯服輸,冷笑道:「非是夫妻,授受不親。你既自己承認了不是我夫君,我現下可是能夠直接去衙門報官的,說你非禮,叫人抓你蹲牢去。」

  紀方酌樂了:「方才是誰不推不拒?」

  蘇年眯起眼眸:「你除了仗著力氣大欺負人,還會幹什麼?」

  「受欺負不高興啦?」

  「我高興。」

  「若真高興,你繃著臉做什麼……」

  他說完,不等蘇年回嘴,忽然勾起嘴角,環過雙臂抱著他,額頭再度抵上蘇年的,與他鼻尖相貼,眼神明亮。

  「我們不是……都定情了。」他眼巴巴說道。

  紀方酌其實還在忐忑不安,強作鎮定看著蘇年。

  他的愛人實在太過口是心非,坦白也像一場豪賭,他怕自己賭錯。

  萬一錯了……

  他頓了一下,連忙給蘇年留台階下:「你若是不服氣,可以欺負回來。」

  蘇年面無表情聽完,突然抽出雙手捧住他的臉,湊上前去飛快地親了一下他的嘴唇。

  水聲短促一響,紀方酌腦子裡那根線啪地一斷,睜大雙眼看著蘇年。

  蘇年像只小狐狸那樣,在他懷裡得意地笑起來。

  「我服氣了。」

  作者:哥們你……停一下,這裡是jj(嚴肅臉)

  【親啦啊啊啊啊啊,發來賀電!!!】

  第20章 老婆拖著我走劇情去了

  紀方酌盤腿坐在榻上,和已長得有他整條小臂那麼長的狐狸對坐下來。狐狸是蘇年照料著養大的,看紀方酌的眼神一成不變地鄙薄,一條褐紅色的尾巴甩在屁股後面,蓬鬆得像把掃帚。

  但紀方酌現在是看什麼都歡喜。

  他不在意狐狸對他瞧不順眼,伸出手去,穿過前肢將它抱了起來放在膝蓋上。

  「你凶什麼?」他抬手揉了一下狐狸耳朵,「你可是我撿回來的,該叫我爹。」

  小狐狸「呦呦」地叫了一聲,然後靈巧從他身上鑽了出去,一溜煙縮到蘇年的枕頭上,腦袋背了過去,尾巴衝著紀方酌不滿地掃來掃去。

  紀方酌懷疑它根本沒叫「爹」,而是學著蘇年,管自己罵「有病」。

  「你幹什麼呢?」

  門外聲音響起,紀方酌轉頭一看,蘇年沐浴完披著松松垮垮的內衫回來了。

  蘇年除了鞋子爬到床上,趴在狐狸面前,伸手去撓它下巴。他衣服穿得隨心隨意,領口沒有系牢,這樣一低頭,胸前大片白皙就隱隱約約在紀方酌眼前晃。

  紀方酌咽口唾沫,趕緊去給他拉衣服:「我沒幹什麼。」

  「人家臉都板起來了,你還說沒幹什麼?」

  「我哪敢啊……」紀方酌撐著榻面,悄悄往後挪了一點。

  他怕再蹭,就要蹭起火了。

  他動作輕,但近在咫尺蘇年還是發現了。他看著紀方酌,眼神曖昧不明。就這樣心照不宣地沉默了一會兒,最終他把小狐狸抱了下去,自己鑽進被子裡。

  輕聲說道:「睡了。」

  紀方酌趕緊也躺了下去,祈禱就這樣平安無事地度過一夜。

  可剛與喜歡的人互通心意,他睡在自己身旁,怎能不動心思慾念?

  房間裡靜悄悄地,只有屋外不知哪處水槽,傳來水珠滴落,啪嗒砸在石板上的聲音。

  風聲很淺。

  紀方酌嗓音滯澀:「蘇小年。」

  他只是這樣想著,想著,就不由自主喚出口了,聲音很輕,似乎其實根本沒有得到回應的希冀。

  旁邊那側的人靜靜地不說話,正當紀方酌以為他已經睡著了。

  蘇年突然翻了個身,滾進紀方酌懷裡。

  他從溫暖的被褥里伸出手,抓住被角向上拉了拉,然後腦袋埋在紀方酌頸窩的地方,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就不動了。

  那是個全無防備的姿勢。

  他開口的時候,嘴唇貼在男人的頸側:「睡不著?」

  紀方酌全身僵硬,乾巴巴地:「……有,有些。」

  他怎麼可能輕易睡著。

  懷裡蜷了一條又香又軟的小狐狸,像是很累很累,白日裡的警惕全都收斂下來,窩在愛人暖呼呼的懷抱里蹭來蹭去撒嬌,紀方酌想如果他跟他兒子一樣,有條蓬鬆厚重的大尾巴,現在可能已經纏上了他的腰……

  他止住思緒不再亂想,正要說睡了,卻聽懷裡的人說話了。

  「今天,銷金坊的小廝沒來。」蘇年靜靜道,「來的是碧桃。」

  「碧桃姑娘?」紀方酌疑道。

  自那日一別,他們就沒再見過碧桃和亭嵐,大多時候都是靠前來取酒的小廝傳達口信。

  「嗯,她把剩下的銀子結給酒莊了。說坊中事務繁忙,近日都不會再來取酒。」

  蘇年安然靠在他的胸口,說罷話語頓了一下。

  半晌才繼續道:「太突然了。我有些擔憂。」

  「是挺突然……距離書契約定的日子應該還有一月?」紀方酌想了想,「不會是銷金坊出事了吧。」

  他先前就猜測,銷金坊這樣的賭坊私下使用暴力手段對付賭徒,或許是因為受了官府庇護,所以才得以逍遙自在,大搖大擺繼續經營下去。

  如果他記得沒錯,這座鎮子也是屬於建仁侯府管轄的,那日在賭坊撞見盛榮一事還歷歷在目。他原本以為亭嵐與建仁侯府私下達成了什麼交易,但現在看來,銷金坊突然發生變故,建仁侯府為何不拉一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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