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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聽他話的人是蘇年,於是話音出口便像是在撒嬌一般,惹得蘇年又笑了起來。

  「亭坊主……我感覺他身上有不少秘密,但是,他是個好人。」

  蘇年說,「我們往後還是須得與他好好相處,多多益善。」

  「都聽你的。」紀方酌爽快道。

  「只不過,」他話語一轉,又變成只垂頭喪氣的狗狗,「你都抱著我了,能不提別的男人名字嗎?」

  蘇年笑出聲。

  馬兒在跑,風聲呼嘯,帶著野草和稻穀清閒的空氣吹拂而來。身前高大的、屬於結實的成年男子的身體擋下一路飛騰在風中的砂礫,只餘下獨屬於男人的氣息,包裹下來與他相依相纏。

  他們自由地縱游在這條小道上,或許是太過痛快了,他的心臟也酥酥麻麻地融化掉了,蒸騰起來,在他的胸腔里毫無目的地衝撞。

  蘇巴擱在紀方酌的肩膀上,整個人都放鬆下來,與他相依。

  他靜靜道:「你……以前不知道,你原來這般喜愛撒嬌。」

  紀方酌一低頭便能對上肩膀上偎著的美人的目光。

  他低低笑道:「蘇小年,你知道嗎。撒嬌可不止幾句話的事兒。」

  蘇年一怔,表情僵了僵。

  他突然感到有什麼他不曾預料的事情將要發生。

  他深呼吸,道:「紀方酌,你……」

  紀方酌微一頷首,嘴唇覆上蘇年的臉頰——

  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個極輕的吻。

  一聲短暫而親密的水聲響起,立刻淹沒在了足下紛雜的馬蹄聲中。

  蘇年睜大雙眼。

  耳畔的雜音霧蒙蒙地遠去,只留下一聲、一聲的心跳,擂鼓般用力敲打。

  他抬起手,像是當初紀方酌教他碰拳那樣捏了起來,面無表情地給了紀方酌一拳!

  他力道一點兒沒收,紀方酌猛然睜大雙眼,搖搖晃晃拉緊韁繩,險些就要從馬背上摔下去,他難以置信,聲音充滿委屈:「你是我老婆,為什麼不能給我親?」

  蘇年眼角泛紅:「紀方酌,你有病?」

  擂鼓聲停下來了。

  他鬆了口氣。

  他側身搶過繩子,強行勒停馬匹,然後從馬背上一躍而下,紅著眼道:「清醒一點。」

  說完就轉過身,氣鼓鼓地走了。

  「蘇年!蘇小年你等等我。」

  紀方酌慌慌張張將馬牽好,站在原地喚了他兩聲,蘇年也沒回頭。

  他欲哭無淚。

  他知道,上頭是毛病,得改。

  他這回是真的闖禍了。

  若蘇年真的知道他不是原先的紀方酌,事情還更糟。

  他犯罪了,他親了別人的老婆。

  蘇年報官叫人把他抓起來都不為過。

  紀方酌os:(捂臉)(震驚)老婆你的掉了!老婆你原來會打人!

  蘇年:怎麼了?

  紀方酌:不,沒什麼!

  蘇年os:……我下手很重嗎,怎麼不說話了

  紀方酌os:老婆罵我了!好耶!老婆罵人的樣子好那個(色/)

  家人們,第九章 內容做了修正,把一章拆成兩章了感覺會更細膩一些(抹眼淚)給看過第一版的家人鞠躬,很不好意思。明天凌晨零點就更新下一章!我狂搓鍵盤起火quq

  第11章 老婆我背著你開新副本啦

  距離騎馬那日已去三天。

  甫一回到蓼鄉,蘇年就借說自己家裡落了東西,要回去取。於是兩人暫時別離。

  在嫁給紀方酌之前,他和臥病在榻的母親相依為命,後來母親去了,他便隻身一人居住在那間小小的茅屋裡。

  蓼鄉民風淳樸,但仍然免不了有許多遊手好閒的小混混逮著無錢無權的哥兒欺凌,也正因如此蘇年當初才答應了紀老莊主,嫁入紀家,否則他不一定能保全安危。

  ——誰知道那時嫁入紀家,對他而言卻是從一個火坑跳入另一個。

  紀方酌哪裡放得下心?不過他理虧在先,知道自己玩兒上頭失了分寸,整個人都皺巴巴地縮了起來,眼觀鼻鼻觀心地老實跟在老婆後面,一句話也不敢講。

  臉頰上還有個醒目的紅印,瞧上去頗是可憐。

  蘇年恰似根本沒見著他犯委屈似的,平靜目視前方,腳步越來越快,終於到了村口溪邊。

  他轉身道:「你回去後,記得將前日走時曬在屋外的衣裳收下來。」

  紀方酌悶悶道:「好……」

  「走了。」蘇年說完,衣袖一收,便頭也不回地沿著溪岸向上游而去了。

  紀方酌卡在嘴邊的「早點回來」生生咽了下去。

  他想,蘇年也許是真的生氣了。

  他的臉頰火辣辣地疼,夏風涼簌簌地吹,吹得他暈頭轉向,怎麼也弄不明白自己心意。

  好在他有正事要忙,亭嵐預付給了他們一大筆銀子,他在回來之前就已經盤算著要將兩人居住的宅子好好修整一番。畢竟要搭夥兒過日子,總不能一直住得這般破破爛爛。

  他向村中木匠訂購了一批新的家具,又自己隨便套上布衣,挽起袖子,將灶台好好修整一番。

  釀酒並不需要太過寬闊的操作台,只是產量大,需要特地搭建一個棚子來放置發酵中的酒罈。紀方酌站在酒莊門口抱肘思索,很快便敲定了整修方案。

  他還吩咐木匠打了一張書桌,將從亭嵐那裡搬回來的書卷一本一本,依次擺放開來。木匠走後,他站在那桌前端詳許久,又覺得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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