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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煙墨是煙長老老家的特產,她過年過節回家再來,都會帶整整一堆藍煙墨,美其名曰拉動家鄉經濟發展,打響藍煙墨名聲。
但一盒墨能用上很久,煙長老頻繁的帶回來,宗門里幾乎人手一隻,根本用不完,於是煙長老最後決定將沒人要的藍煙墨攢下來給不聽話的弟子用。
本以為岑歡聽到煙長老應該會主動放棄,結果岑歡一揮手,笑吟吟的說,「沒事!你把你的朋友一起叫來!」
李窈目光懷疑,「煙長老那邊……」
「怕什麼!」岑歡一掌拍在李窈肩頭,「天塌下來都有我給你們頂著,到時候她藍煙要罰你們,你們就來找我!」
「你替我們抄書?」李窈試圖掙扎,岑歡又是一掌,「有我護著,她敢罰你們!」
「你知道我是誰嗎?」岑歡指著自己的鼻子,「上一任宗主是我爹!我告訴你,這宗門里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看在我死去的爹臉上,也不敢動我護著的人!」
李窈震驚且懷疑,感覺自己終於弄懂了一些事。
難怪岑歡整天什麼也不做,就在逐月峰打打轉種種菜就能領長老的薪資,感情是有後台!
李窈趕忙問她,「那我欠宗門的錢……」
「啊?」岑歡驚呼一聲鬆開攬住李窈的手,徑直向前走去,她可比李窈強多了,一加速就只剩個背影,李窈傻眼之餘也運轉靈力追了上去,「歡姨!歡姨!等等我!」
「那我欠宗門的錢你能不能幫幫我,歡姨!歡姨!」
「窈窈你記得晚上帶你朋友來!下課後,我等你們!」
李窈雙手扶著膝蓋喘息,「來幹嘛?」
「哎呀!驚喜!晚上再說!」岑歡笑著跑遠了。
李窈滿腦子問號,岑歡住所倒是離李窈的宿舍不遠,但她老不住那裡,「去哪兒找你啊?」
「到時候我通知你,玉牌聯繫啊!」
哎!李窈伸手,岑歡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遠處。
她低頭摸出玉牌噠噠噠,快速給哼哼怪去了一條信息。
「岑歡說晚上有驚喜。」
哼哼怪:?不知道,沒聽說過,什麼驚喜。
李窈:不知道,沒聽說過,你不知道?
池應和岑歡關係很好,時常鬥嘴互坑,損來損去,看岑歡今天的陣仗還不小,池應說他不知道,李窈是不信的。
哼哼怪:她的事我怎麼知道。
李窈:不信。
哼哼怪:隨你。
池應放下手中的玉牌,心裡悵然若失。
自從上次無意認識了李窈,岑歡和李窈的關係日漸好起來,偶爾串串門嘮嘮嗑,還想帶著酒去找李窈痛飲,要不是池應說這樣要被罰,岑歡多半就去了。
每每岑歡喝的爛醉,就念念叨叨說看好李窈,這姑娘遲早一飛沖天。
院門「砰」一聲被人撞開,池應迅速將桌上的木盒收進抽屜里,持著毛筆打算盤,他頭也不抬,「這門算是老古董了,壞了得賠二十金。」
「二十金?」岑歡一驚,折回去撫摸這扇昂貴的老木門。
「什麼料子這麼金貴,我爹的棺材都沒這麼貴。」岑歡念叨一聲,目光落到池應邊上,在桌上轉了轉。
泥黃的衣角出現在池應的視線中,池應不動聲色,只在岑歡伸手拉抽屜時狠狠把抽屜往裡懟。
「干什麼?」
岑歡用力,池應也用力,抽屜一動不動。
「看看你抽屜里藏了什麼。」
「沒聽懂。」池應言簡意賅,他的確是在抽屜里藏東西了,但沒打算讓岑歡看到。
岑歡橫眉豎眼,「池應,你翅膀硬了,坑我一次兩次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瞞著我做事?」
池應:「不懂你在說什麼。」
「上次的確是你去晚了,沒阻止李窈,陣法才破的,有你的責任。」
說到這事岑歡就來氣,「這能怪我嗎?逐月峰明文規定不許修煉!」
「她只是引氣入體。」池應聲音冷冷的。
岑歡:「對啊,她還失敗了!幹嘛搞出那麼大陣仗!」
「不過不是我吹,李窈這天賦,我是真頭一次見,她對靈氣的掌控力太強了,招招手靈氣就前仆後繼要和她融為一體。」
岑歡咂咂嘴,有些嚮往,「我什麼時候能這麼威風就好了。」
池應冷眼看她,「下輩子吧,你這輩子行善積德,指不定下輩子就逆風翻盤了。」
「哈?你看不起誰呢?我現在正在和李窈交流心得,指不定明天我就頓悟了。」
岑歡坐在桌子上,雙手抱胸,眼神飄動,不知在想些什麼。
「哦。」池應冷冰冰回應,「起開,坐到帳簿了。」
他抽回帳簿,「那你去吧,剛才路上不是遇到李窈了?現在還沒走遠呢,趕得上,別在我這兒磋磨時間了,我也沒法和你交流心得幫你頓悟。」
岑歡不動。
池應蘸了蘸墨水,撥動算盤,輕輕落筆。
「你覺不覺得你語氣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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