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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要過年,對面也要過年。都歇了!張道興說後面的情況要等年後再看。」
張道興他們歇也歇不了幾天,他們打算在木家寨住三四天就要下山回仙水鎮守著,一是替換值班的人,二是以防對面不按照常理出招。
說是在木家寨歇三四天,他們可沒真歇著。小大師如今願意教他們一招半式,他們都厚著臉皮上門請教。
開始都還挺正常,他們提問題,木玄璣給他們答疑解惑,但是漸漸地,就不對勁了。
「小大師,你看我在符籙上是不是挺有天分的?」
「我的陣法雖然現在學的還一般,但是我學的時間短,又沒有名師教導。我要跟個好師父好好學一學,指不定我以後還能成個陣法大師呢。」
「小大師您還不知道,我家現在雖然學的是四大門,但是我曾曾曾祖也學過巫術,後輩不爭氣,把傳承斷了,唉!」
「小大師,您看看我,我這個人算卦、陣法、符籙都挺一般,但是我天生有一雙陰陽眼,在看相一道上還有點本事,稍加教導,以後成為一個看相大師不成問題吧。」
「……」
一個個年歲都挺大了,最大的都年近五十了,捧著一張笑臉往木玄璣面前湊,就盼著自己中獎,小大師也能收自己當外門弟子。
小大師今年才十九歲,那麼大年紀拜師小大師不丟人?
什麼?丟人?開玩笑,以小大師如今的名望和實力,出門在外他要說一聲自己是小大師的外門弟子,那不得一堆人捧著他?這可是實打實的好處。
張道興站在一邊氣得鼻子都歪了,怎麼辦,他也好想湊過去拜師。
葛術和關箏兩口子勸他:「您已經是中華玄門協會的會長了,還是要點臉吧。」
「怎麼說話的?知不知道禮數?這種話是你們能說的嗎?」
張道興狠拍葛術一巴掌,不知道是氣還是羨慕:「你個臭小子,也就是沾了你媳婦兒娘家的光,要不然輪得到你到我面前炫耀?」
在張道興心裡,葛術勸他的話里,赤裸裸的全是炫耀。
哼!
葛術忍住笑,不得不說,看到大家都往小大師面前擠,他的寶貝兒子早就是小大師的弟子了,想想就讓人高興。
要忍住,不能笑,要不然這群人回頭要找他不痛快了。
這些人還沒找葛術的不痛快,木玄璣就忍不了了,她把關門弟子木簡推過去,有什麼事情就問木簡,木簡解決不了再去找她。
一群年輕姑娘小伙子,還有中年大叔們,盯著這個小豆丁,回憶了一下,今年好像是四歲?
仰頭看著哥哥姐姐叔叔嬸嬸們,木簡興奮地跺腳腳:「你們有什麼要請教我的?你們要拜我當師父嗎?我還沒有收過徒弟呢?」
呃,還是不了吧,拜四歲小孩兒當師父,屬實炸裂了一點。
他們還是想跟小大師交流啊!
木簡挺起胸膛,站得直直的:「有什麼事找我。」
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年輕笑道:「好,我找你,你幫我看看我今天早上畫的這個符籙,這個靜止符我練習大半年了,還是畫不好。」
木簡瞥了眼他畫的符,拍拍小胸口,這個符籙他知道:「哥哥,你上哪兒學的這個符,這個符都畫錯啦。」
「不會吧,這是我跟張少陵要的符籙,他們龍虎山的符籙全書里就是這麼畫的。」
「你說的那個張少陵他畫成功過嗎?」
好像沒有吧。
木簡信心十足,說話超大聲:「你就是畫錯啦。」
「你說怎麼畫?」
木簡爬到椅子上,隨手拿起一支硃砂筆,扯來一張黃紙,小手一揮就畫好了:「這個符籙是這樣畫的。」
都不用檢測,圍觀的人都知道木簡畫的這個靜止符是有效的,剛才成符的一瞬間,他們都看到了靈光一閃。
這才是小大師的弟子啊,他們畫十張符籙都不見得有一張符籙能完美到成符的時候有靈光出現。
唉,這個小傢伙再一次驗證了那句老話: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木簡平時愛吃愛玩,但是學業上木玄璣還是抓得很緊。大家學的門路都不一樣,都有各自不同的疑問,這個時候就是檢驗木簡本事的時候了。
張道興、葛術、關箏都在一邊看著,看著木簡自如地回答大家的問題,即使有什麼他不知道,別人給他解釋幾句,他立刻就能發現問題所在,可以說,他不僅有天賦,底子也打得十分紮實。
張道興跟葛術和關箏說:「你們家葛關要是也能打下這樣的底子,以後不說多出類拔萃,至少也是個有真本事的大師。」
葛術和關箏點了點頭,他們都知道。
葛術和關箏都見過福寶教木簡的場面,福寶淵博,懂得多,也知道如何教人,通常都能直指問題核心。
他們夫妻倆從小接觸玄學,老實說,福寶有時候說的那些玄學基礎,他們甚至都沒想過,關鍵的地方一句話說清楚,讓他們倆常常有醍醐灌頂的感覺。
張道興感嘆:「真正的關竅,有時候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沒人跟你說,你一輩子都想不到,老師指點你一句,就什麼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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