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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誇了,木簡快活地在院子裡跑了兩圈。
江老每天不是子女陪著他去外面轉一轉,吃好吃的,就是跟幾個老友一起喝茶、下棋,陪他吃好的。
頓頓都是美食,六天之後,第七天早晨江老的孫子去敲門,發現爺爺已經去世了。
幾位老領導過來看他,紛紛笑道:「老江死了嘴角都還帶著笑,真是羨慕他。」
「一會兒那丫頭來了,叫她跟老江說說,別著急投胎,等我們下去了一塊兒去走,來生也能做朋友。」
他們都這把年紀了,雖然木玄璣沒有明說,他們也知道,他們差不多也活夠年頭了。
老江呀,你且等等,等我們把這個國家順利交到下一任手裡就來找你。
葉主任一大早跑來家裡,木玄璣就猜到發生什麼事了。
簡單吃了早飯,木玄璣牽著木簡出門。
「師父,今天的太陽好大呀!」
「嗯。」
車子停在江老家門外,車子剛停穩,等在門口的路秘書就拉開車門,小聲道:「江老走了,幾位領導剛才也到了。」
「知道了。」
木玄璣牽著木簡下車,江老的遺體收拾妥當,安置在靈堂中。看到遺體那一瞬間,木玄璣眼睛微微睜大,這是怎麼回事?
木簡偷偷問師父,為什麼這個爺爺身上有陰氣?
正常去世的老人,斷氣的時候就直接進地府了,只留下一副軀殼,根本不會有陰氣。
「可能有什麼未了的心愿吧。」
江老的子孫後代都在屋裡,熟悉的幾位老朋友也在江家守了一天。等到天黑,木玄璣站起身問他們:「要一起送江老走嗎?」
江家人頓時愣住了,他們家老爺子不是已經走了嗎?
幾位老領導鎮定地點點頭:「那就麻煩小大師了。」
屋裡和院子裡的人太多,至少有三四人,木玄璣不耐煩一個一個地給他們開陰陽眼,於是就簡單擺了個陣法,讓他們能看到陰物。
木玄璣拿出一張符籙,只見她輕輕一晃,符籙無風自燃,燒出來的焰火不像是平時的火,詭異的有點嚇人。
「姐姐,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冷?」
「降溫了嗎?」
靈堂上突然冒起一股白煙,眾人注視之下,已經死了的江老突然坐起來。不對,是他的靈魂從他身體裡面坐起來。
江老對著一屋子人笑:「晚上要睡覺的時候突然想起來,還有一件事沒有交代你們,我這些年寫給我家夫人的信你們可得燒給我,等我去了地下,我還要拿著這些信去討我家夫人的歡心,免得他埋怨我這些年都不想她。」
江家的兒孫們眼眶一下紅了,嗚嗚地哭。
幾位老領導倒是笑出了聲:「你且去吧,我們也給你夫人寫一封信燒給你,你拿去給她看。」
「老江,我肯定說你好話,好叫你夫人少埋怨你幾句。」
「那就多謝了,來生再會!」
黑白無常已經到了,江老跟他們問好,黑白無常都不說話,轉身帶路,幾步間就從屋裡消失了。
江老轉身,不舍地看了屋裡眾人一眼,擺擺手,終是走了。
「這個老江,我以為他對我們一點掛念都沒有,沒想到,他還是捨不得我們。」
幾位老領導眼眶含淚,笑罵兩句,走了,回吧,有緣終會相聚。
「小大師,人,真的有今生來世吧。」
「有。」
「你活今生,還是修來世?」
「我既在乎今生,也在乎來世,乃至上一世。」
老人笑了笑:「說句真心話,你這樣的身份和能力,有個在乎的事情,挺好。」
木玄璣頷首,她也這樣認為。
江老走後,木玄璣在隔天也離開了北京,她沒著急去新疆,而是帶著木簡去了長白山關家。
葛術、關箏帶著兒子葛關在長白山陪著白二娘過年,年後葛術也不忙,就在長白山主住到現在。
木玄璣他們去關家關箏可高興了,趕緊把兒子葛關送到木玄璣面前:「福寶,去年你教他五雷符他早就學會了。從你家回來後,葛術教他畫平安符他怎麼也畫不好,可把他爸氣得夠嗆。」
葛術很無奈:「我也沒想到啊,五雷符都會了,怎麼還不會平安符這麼簡單的符籙呢?」
葛關沮喪地低下頭,爸爸教他,他就是學不會嘛。
木玄璣知道葛關學符籙的難處,笑著安慰他:「沒事,我帶你感受一遍你就會了。」
葛關歡喜地點頭,然後用嫌棄的小眼神兒瞥他爸,不是他學不會,是他爸不會教呀。
葛術氣的想上手揍兒子,這個小子才多大一點這就看不上他這個當爸爸的?
臭小子知不知道,整個玄學界有小大師這個水平的老師,有且僅有一個啊!
誰敢跟小大師比?
總之吧,木玄璣在長白山住了半個月,教會葛關十幾種常用符籙。雖然畫得還不太好,不過會了就行,以後慢慢練習吧。
這時候,已經是四月的尾巴了,接連幾天大太陽,氣溫一下升高,變得暖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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