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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目睽睽之下葛術被扒光上半身衣裳,他冷得一哆嗦,雙手抱胸柔弱無助地捂住心口:「你們別看著我,我不好意思。」
「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的笑死個人!」
「誰樂意看你這個小身板呀,我們是想看小大師怎麼拔出陰毒。」
「趕緊的,大冬天的你不冷啊,趕緊叫小大師給你扎完針你也好穿衣服。」
「就是,就是,還是不是男人?」
一群看熱鬧的老頭站在最前面,脖子都伸長了,就等著小大師下針,嘿,葛術你個臭小子還扭捏起來了。
葛術被圍觀群眾一頓擠兌,慢慢鬆開手,咬牙:「來吧!」
站在一眾老頭兒後面的關箏沒忍住笑出了聲。
葛術沒吭聲,關箏那丫頭的聲音他熟悉的很,哼,等他好了回頭再跟他們算帳。
冷靜的目光掃過去,所有人都閉嘴了。
「仔細看!」木玄璣不怕他們看,她只希望他們安靜點,吵的人頭疼。
木玄機已經不是兩歲那個還沒入道的木玄璣,此時她用起鎮魂針來十分得心應手,甚至比剛入道時給奶奶拔陰毒也要利落許多。
全都是這兩三年祈雨不斷磨鍊出來的本事!
張道興這些年一直和木家有接觸,他真的是看著木玄璣一次比一次更厲害,不愧是小大師,成長的速度太快了。
張道興看到木玄璣利落的手法,又感嘆了一聲,小大師當年怎麼不答應拜入他們龍虎山呢?難道是因為道姑的名號沒有靈巫的名號好聽?
「陰毒拔除了,你身體還是虛。」木玄璣收起鎮魂針扭頭看葛術:「你自己就是玄門中人,想身體快點好,知道該怎麼做吧?」
「知道知道,後面幾個月我一定多曬曬太陽,多吃點好吃的,把身體補起來。我們家就我一個傳人,我可不能年紀輕輕就體虛。」
張道興看他不慣:「什麼叫你們家就你一個傳人,咱們玄門子弟誰家生子不艱難?關箏難道就不是他們家唯一的傳人?」
關箏睜大眼睛:「好好的,怎麼就說到她身上了?」
旁邊一位老大師輕咳一聲:「葛術呀,你可別欺負關箏,否則等白二娘子來了,老太太找你要說法。」
葛術想反駁,他什麼時候欺負關箏了?悄悄偷看關箏,只見關箏捂嘴偷笑,好像終於有人幫她說話似的。
葛術頓時又不想反駁了。
木玄璣不喜歡被這麼多人圍著,把鎮魂針交給秦思轉頭出門:「我奶奶呢?」
「這個點應該談完事情去食堂吃飯了吧。」秦思舉起手錶看了一眼,還有半個小時食堂就不供應早飯了,她提醒過木副會長。
木玄璣去食堂那邊走了一圈,沒看到奶奶,木玄璣瞥了秦思一眼。
秦思立刻道:「我帶您去辦公室找找。」
臨時辦公室在駐地最裡面,路上還有兩個崗哨,秦思帶著她一路進去沒有一個人攔他們。
「前面就是辦公室了。」
距離辦公室還有十多米,一個身著紅袍的光頭和尚打開門走出來,木玄璣只是看了他一眼,立刻就知道他跟淨明不一樣。
「想必您就是木家小族長木玄璣吧,我是薩迦寺法王了空。」
木玄璣點了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了空不是多話的人,木玄璣從他身邊走過去,他還是叫住了木玄璣:「如果你不著急,你就在外面等等。」
等等?木玄璣沒明白。
「你奶奶,和裡面那位齊師長有話要說。」
和齊師長有話要說?秦思立刻反應過來:「小大師,咱們等等吧,齊師長和木副會長應該有工作要談。」
了空神色複雜,木玄璣立刻就明白了,秦思說的不對,齊師長和她奶奶應該不是有工作要談。
齊師長,姓齊!
木玄璣想了一下,立刻回憶起她聽杜奶奶提過西南邊境這邊有個姓齊的人,是她血緣上的爺爺,齊默。
木玄璣沉默了。
秦思見小大師神色不對,趕緊說:「要不咱們先回去休息休息?木副會長解決完工作上的事情肯定會來找您。」
「不用了,我就在這兒等。」
又等了十多分鐘,辦公室的門打開了,木懷玉看到孫女站在那兒趕緊走出來:「什麼時候來的?等多久了?」
「了空走的時候我就到了。」
「哎呀,那不是等了好一會兒了,福寶累不累?怎麼不歇著,跑過來等我幹什麼?」木懷玉埋怨一句,又去摸孫女的手,生怕孫女冷著。
「我不冷,我過來叫您去吃早飯。」
辦公室的門再次打開,一個身著軍裝身形高大的男人走出來,劍眉星目,表情冷峻,一看就會不好惹的那種人。
他今年應該五十多了吧,看得出來年輕時候一定長的很好看。奶奶年輕時候會喜歡上這種男人不奇怪。
木玄璣打量齊默的時候齊默也在打量他,從他的神色中木玄璣確定他知道她。
「奶奶。」木玄璣最先出聲。
「怎麼了?」
「這位……」該怎麼稱呼,叫爺爺嗎?無論是他的年紀還是他和奶奶如今的關係,都不太適合這個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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