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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聽見女孩問:「是不是很疼。」

  每次都是她被咬,她也要讓閻曜感受感受被人咬的滋味。

  脖頸間熱氣覆著,閻曜聲音喑啞:「不疼。」

  時願瞪大眼睛,怎麼可能會不疼,她可用力了。

  閻曜目光沉沉,落在她每一寸肌膚上的眸光都帶了灼燙。

  目光交匯著,有什麼在空氣里發酵,時願耳朵顏色慢慢變紅。

  閻曜一直不說話,她眨了眨眼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少女眉心染上倦意,閻曜忍著想把人吃拆入腹的衝動,不動聲色挪開了眼睛。

  聽到電話鈴聲,時願腦袋轉了轉,最後視線停在閻曜褲兜里。

  柔軟地手勾出手機,時願晃了晃手機:「你電話響了。」

  閻曜看了眼來電的名字,「嗯」了聲:「不接。」

  時願重新把手機放回他兜里。

  電話鍥而不捨。

  意識漸漸變得更沉,時願只記得自己被哄著去洗漱。

  等她洗漱出來,倒在柔軟地床上又被人拉了起來坐到了房間的懶人沙發上。

  吹風機即使是降噪的,可還是讓她感覺到有些吵。

  閻曜勾著她濕漉軟黑的長髮,慢慢地吹乾。

  摁了靜音的手機一直振個不停,閻曜劃了下屏幕。

  蘇茶拖著哭腔:「曜哥,梅婆婆的鳥又死了一隻,她一直在哭。」

  「埋鳥,哄人,做了多少次的事情,還要我教?」

  聽著他曜哥啞得都有些聽不清的聲音,蘇茶哭唧唧:「鳥埋了,人我也哄了,可是哄不好哇。」

  聽筒里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蘇茶嚎了嗓子:「曜哥,快來救我。」

  時願惺忪著眉眼,捕捉到閻曜話里的鳥字,舉著手模仿小貓爪子,喵了喵。

  「鳥在哪裡,我要跟它玩。」

  閻曜收了吹風機,語調痞氣:「等我先把她叼回窩裡。」

  蘇茶不明其意,「啊」了聲,「曜哥,我最多還能撐半個小時,再多你就只能來給我收屍了。」

  時願聽到閻曜說要來叼她,抱著自己手臂咻地一下鑽到了被窩裡。

  閻曜給女孩掖了掖被子:「閉眼。」

  時願手從被窩裡伸出來,拉住閻曜大掌:「閻曜,你要走了嗎?」

  閻曜頓了頓,偏過頭不去看面前的女孩,嗓間干癢,喉結滾動,他喝了給時願放在床頭的溫水。

  俯身在女孩眉心落下一吻:「再不走,我怕我會犯罪。」

  女孩閉著眼睛已經沉沉睡去,也不知聽沒聽到剛剛那句話。

  閻曜指腹摩挲,差一點,差一點就要失控。

  第85章 挪不開眼的驚艷

  蘇茶苦著臉,死死地握住身前木劍擋住梅婆婆的攻勢。

  羽絨服里的毛四處飄散,到處是被劍划過的洞。

  滿身狼狽,大冬天的,寒風凜冽,蘇茶額頭的碎發被汗水浸濕。

  「梅婆婆,放下劍,我們去玩滑滑梯。」

  梅婆婆站在小區廣場中間瀟灑地挽了個劍花:「再來。」

  桃木劍被削斷,蘇茶凝著眼前開了刃的劍閉了閉眼睛,完了完了,要交代在這了。

  老小區裡的燈光並不明亮,但蘇茶還是第一時間看到了宛若救世神的閻曜。

  動作間,閻曜已經奪了梅婆婆手裏劍。

  梅婆婆看到閻曜,渾濁的眼瞳定了定:「滑滑梯,玩滑滑梯,滑滑梯好玩。」

  蘇茶呸了呸嘴裡的鴨毛:「欺軟怕硬。」

  梅婆婆優雅地步子停頓下來,看向蘇茶:「小孩,來陪我玩滑滑梯。」

  蘇茶忙點頭哈腰:「來了來了。」

  閻曜睨著劍:「不是藏起來了麼?」

  蘇茶欲哭有淚:「她找劍,一直哭,我沒法了。」

  閻曜勾起地上的劍鞘,利落地推劍入鞘。

  梅婆婆優雅鼓掌:「乾脆利落,打今兒開始,你便拜我為師。」

  蘇茶凝著他曜哥不怎麼好看的臉,垂著頭。

  他可沒忽略給曜哥打電話時旁邊出現了女孩的聲音。

  他該死,打擾人約會了。

  閻曜安靜地看了會兒梅婆婆和蘇茶。

  蘇茶來來回回玩了十幾趟滑滑梯,梅婆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玩。

  「乖孫,好會滑,繼續繼續。」

  從小孩變成便宜孫子,蘇茶只一個勁兒配和梅婆婆。

  蘇茶喘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回家睡覺。」

  閻曜開口,嗓音清沉。

  梅婆婆正了正胸前的華麗胸針,點了點頭:「夜已經深了,是該休息了。」

  蘇茶如釋重負,三兩步從樓梯上下來,速度堪比猴子。

  把人領回家,蘇茶看梅婆婆精緻的收拾完自己,躺在床上後,安靜地帶上門。

  旁邊房間的阿姨聽到動靜打著哈欠出來。

  對這樣的情況,早已不知經歷了多少次,除了無奈更多的是對倆孩子的心疼。

  「不發病時還好,只是這段時間不知什麼緣故。」

  想到醫生說的話,邱若蟬紅了眼睛。

  梅婆婆只剩下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了。

  閻曜看向室內僅剩的四隻鸚鵡:「死的是那隻紫熏鸚鵡?」

  阿姨點頭,想到梅婆婆清醒過來知道鳥兒死了,不知該多難受。

  閻曜點了點頭:「明早梅婆婆醒來時就說我把那隻鸚鵡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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