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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芳一臉心疼:「小姐,吃完早餐再練吧。」
時韞藝搖頭。
鄭芳看著時願要離開,還是沒忍住出聲:「小姐,你把她趕走,時總會生氣的。」
時韞藝手按著琴鍵,音符歡躍起來:「你怕她告狀?」
鄭芳寵溺地摸了摸時韞藝的頭:「怕你受委屈。」
時韞藝把頭靠在鄭芳身上:「芳姨,這個家裡只有你對我最好。」
鄭芳憐惜地摸了摸時韞藝的頭:「說什麼傻話,時家的一切都是小姐的,這個家裡,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
看著面前女孩對自己毫無保留的信任,鄭芳勾起唇,富人家的千金又如何,還不是被她拿捏的死死的。
院子裡,時嘉霖拿著鏟子一下又一下鏟土挖坑。
園丁看著時嘉霖已經磨破皮的手:「小少爺,我來挖,一會兒你把土埋上,您看這樣行嗎?」
時嘉霖沒有說話,背影倔強,只一下又一下的鏟土。
時願把手裡的衣服給園丁,示意他幫忙拿一下。
花園裡的花樹開得極好,惟獨這一隅空空。
時願拿過時嘉霖手裡的鏟子。
溫暖的陽光穿過層層疊疊的樹葉,投落滿地斑駁光影。
種好五棵山茶花小苗,時願出了些汗。
時嘉霖因發燒臉上染著不健康的紅暈,眸中帶了笑意。
他把小樹苗埋好,也不管自己一手泥土。
空氣里瀰漫著淡淡清苦藥味。
時願放下鏟子:「樹種好了,你可以進去吃早餐了。」
時嘉霖彎唇笑,笑意純粹溫暖。
時韞藝鏟掉了他和時願一起種的山茶樹,他們還可以繼續種。
看著時願離開的背影,時嘉霖再沒撐住,彎腰嘔吐出來。
意識混沌間,他只知道自己又被關進了小黑屋。
鄭芳把鑰匙放進時韞藝的手上:「小姐,這次關多久時聽你的,不過要在時總和夫人回來之前放出來哦。」
時韞藝開心的笑了起來,爸媽這段時間都在加班,每天回來的都很晚。
平時把時嘉霖關起來,芳姨都會把控著時間,不會超過兩個小時。
今天她很生氣,所以她決定把她的好弟弟關上一整天。
-
時願抖開袋子裡的羽絨服,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找了一圈,沒找到手機。
想到下來之前,她洗了手,然後手機好像被放到了房間的洗漱台上。
周齊揚注意到時願的動作:「大小姐,是有什麼東西忘記拿了嗎?」
在得知時願忘記拿手機後,周齊揚掉頭。
拿完手機,時願有些奇怪。
上車前,花園裡澆水的園丁看向她時目光躲閃。
時願腳步頓住。
周齊揚耳朵動了動。
「大小姐,你有沒有聽到哭聲。」
園丁低著頭一臉恐懼。
時願意識到不對勁。
周齊揚環視了圈別墅,下了台階去了地下雜物室。
望著鐵門,時願撿起地上園丁修剪樹木的鋸子。
門被鋸開。
時願被裡面的情景刺激到,怒意沿著胸腔蔓延。
時嘉霖被綁在椅子上,耳朵帶著耳麥。
投影儀上正放著血淋淋的鬼片。
地下雜物間濕冷,嘔吐物沾染在少年衣服和臉頰上,明明前一秒還乾淨溫潤的少年此時渾身髒污,滿臉的驚恐。
時願眼睛被刺痛。
周齊揚用手裡的電鋸把鐵鏈鋸開。
「少爺,誰把你關起來的。」
時嘉霖緊緊的箍住時願的腰,渾身顫抖。
時願一遍又一遍的撫著時嘉霖的背。
等少年情緒穩定了些,時願用衣袖擦去時嘉霖臉上的髒污。
時嘉霖低下頭,聲音如沙礫:「是鄭芳和時韞藝。」
-
時柏瀚和陸珺接到周齊揚的電話匆匆趕回。
陸珺大步走到時嘉霖房間,抱住躺在床上的時嘉霖,說了無數聲對不起。
時願已經給時嘉霖擦洗了一遍,少年又恢復乾淨的模樣,只是眸中並無神采,看著空洞又破碎。
鄭芳推著時韞藝進門,感覺到不妙。
氣氛凝重,而她招進來的傭人們都站在了大廳里。
時韞藝看著父親和母親在家,心猛的一跳,抱在懷裡的爆米花灑落一地。
剛剛她才和芳姨到電影院,芳姨就接到了爸爸的電話。
只說班主任要來家中看望她,讓芳姨接待好老師。
芳姨雖然奇怪,但還是選擇了帶她回來。
警察把鄭芳帶走時,陸珺顫著聲音:「鄭芳,枉我信任你這麼多年,你怎麼敢,怎麼敢這樣對我的孩子。」
鄭芳抬了抬被銬住的手,輕蔑地笑了起來:「呀,這麼多年,看著你的孩子們在我手裡慢慢被摧殘,我真是開心的很。」
時柏瀚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狠狠地砸向鄭芳。
血順著額頭往下流,鄭芳似是不覺痛般,放聲笑了起來。
陸珺狠狠地扇向時韞藝。
「嘉霖是你弟弟,他可是你弟弟——」
時柏瀚眼裡的怒意和冷漠讓時韞藝血液冷卻。
「爸爸——」
「別叫我爸爸。」
時韞藝去拉母親的手。
陸珺拂開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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