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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怎麼總是被欺負?
賀珃發出一聲慘叫。
林詩落下意識回頭去看。
剛剛還囂張的不可一世的人現在被人臉朝地的踩著。
閻曜腳下用力,似是極不耐煩賀珃剛剛的叫聲。
一直在賀珃身邊出謀劃策的人凝著閻曜冷戾的視線,到底沒敢開口。
閻曜的身世一直是個謎,有人說他是豪門商家的長子,也有傳聞說是礦業大亨家的繼承人。
傳言很多,但是閻曜從大一就一直在外面兼職,只要有錢拿的活,他都會去做,給人並不富裕的表象。
賀珃不是沒找過人收拾閻曜,最後這些人反而被閻曜收拾的慘不忍睹。
今天這場失敗的告白,賀珃底子面子全丟了,肯定不可能善了。
張兆想到自己將會是賀珃第一個泄火的對象,心涼了半截。
招惹上了祁家,賀珃一定會被自家老爺子收拾。
張兆有些絕望的想,如果他一個月前沒有攀附上賀珃,他可以少很多麻煩和痛苦,本想著這場告白讓賀珃高興了給他家一些資源。
暗暗在心裡叫苦。
眼下看著賀珃向他求救,張兆從兜里摸出煙:「曜哥,抽根煙,這都是誤會誤會。」
賀珃粗著嗓子:「閻曜你他媽——」
「啊——」
閻曜腳狀似不經意般動了動,賀珃愣是一個字也不敢再出聲。
潮濕的地面染上血跡,賀珃噴涌的鼻血和高腫的半邊臉讓時願別開視線。
張兆丟了煙蹲下身去推閻曜的腳。
手還沒碰到閻曜的褲腳,男人已經抬起腳重重踩在了賀珃右手肘關節。
「咔嚓——」
骨頭髮出脆響,張兆頭皮發麻。
賀珃疼得在地上打滾。
看著被閻曜護在身後的時願,張兆跪在地上彎下腰:「時願,剛剛是我們冒犯了,我替賀珃跟您道歉。求您放過他。」
祁頌掃過林詩落,淡漠出聲:「鑰匙。」
林詩落趕緊把自己手裡時願的鑰匙給祁頌。
時願抬了抬右手,腕骨灼痛。
她左手臂彎上搭著閻曜剛剛拋給她的黑色大衣,
她環住自己的手臂,冷聲道:「他沒長嘴麼?」
時願掃了眼周圍剛剛起鬨的人,現在一個個噤若寒蟬,好像剛剛鬧事起鬨的人不是他們一般。
女生清凌凌的目光讓不少男生低下了頭,賀珃從地上被張兆扶了起來。
賀珃抱著自己的右手,右手不自然的下垂,疼得他直冒冷汗。
吐了一口血痰,賀珃兇狠地說了句這事沒完。
張兆扶著賀珃,給周圍幾個和賀珃一個圈子裡的男生們使了使眼色。
那幾個男生本就是來看戲的,此時都一臉興災落禍和奚落。
時願臂彎里的衣服被閻曜拿走,剛剛還宛如煞神的人此時戾氣不散,反而愈演愈烈。
他抖開衣服披在時願身上,皺著眉頭:「不冷?」
近距離間,時願嗅到了閻曜衣服上淡淡的女士香水味。
腳下白色的毛絨拖鞋沾上泥污,剛剛被賀珃拽住,她掙扎時襪子也踩在了地上。
兩隻腳的白色拖鞋髒兮兮的,襪子也髒兮兮的。
時願垂眼看著拖鞋和自己的腳,聲音很低:「不冷。」
毛衣黏在背上,汗涔涔的。
她有些熱。
閻曜眯了眯眼睛,強勢的把衣服扣子從上扣到了底下的最後一顆。
時願仰頭看他:「我說了我不冷。」
「阿啾——」
閻曜彎身蹲下,從大衣口袋裡摸出未拆封的新襪子。
時願打完噴嚏愣愣地站在那。
閻曜掀起眼皮:「等著我給你穿?」
時願還沒來的及作出反應,閻曜頂了頂舌尖,已經捏住時願的腳踝。xľ
時願從沒和哪個男生這麼親密接觸過,閻曜對周圍的人視若無睹,她卻在這些視線下無所遁形。
「我自己來。」
腳下沾染的泥巴和污水讓她很不舒服,有乾淨地襪子,她肯定不會委屈自己。
有些急切的聲音落進耳膜,閻曜把襪子給時願。
「我擦,是我眼睛出了問題嗎?」
「我日,今天這真是一出大戲。」
「祁頌和舒燦,閻曜和時願,草草草草,開眼了。」
換下來的髒襪子被時願團捏在手裡。
黑色的羊毛襪讓冰冷的腳慢慢有了熱度。
閻曜沒忽視女孩眼裡對拖鞋的嫌棄,雖然一閃而過,依然被他捕捉到。
司馬肆和靳昀看得目瞪口呆,特別是司馬肆,一整個覺得自己見了鬼。
閻曜什麼時候對女生溫柔過,現在不僅給人穿自己的衣服,還貼心的扣扣子。
靳昀拉著司馬肆堵在賀珃和張兆面前。
「賀少,道完歉再走唄,剛剛也沒見這麼急啊。」
司馬肆的個頭本就高,閻曜也在後面,靳昀語氣欠得不行,他才不怕賀珃,他有頌哥和曜哥。
還有司馬肆這個抗揍的在,沒在怕的。
賀珃怒火中燒。
司馬肆拎小雞似的把賀珃拖到時願面前。
賀珃憋屈的咬牙。
司馬肆嘖了嘖:「大點聲,沒吃飯啊?」
靳昀顛了顛手裡的話筒:「來,用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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