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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願坐下來後,黎昶並沒鬆開手,反而彎下身來,附在時願耳邊:「那天晚上我的錯,是我情不自禁。」

  兩個人的姿勢在燈光的投射下曖昧又親密。

  她有些尷尬地側了下身。

  這話太有歧義了,如果不是她認真看了《吻荊棘》小說的前二十章,她都要懷疑原身和黎昶睡了。

  黎昶看著女生刻意的拉開距離頓了頓:「你今晚能來這,我很開心。」

  說完這句話後便往後退了退,在一旁的桌邊靠了下來。

  給時願留了個有分寸的距離,既不會讓她感覺到壓迫又不會覺得不自在。

  祁頌轉過頭,狹長漆黑地眼眸挑了挑:「我們是不是應該自覺地把場地留給黎少哄人。」

  黎昶點了點頭,溫沉磁性的嗓音中透著幾分玩笑:「自覺點。」

  祁頌隨意地靠著椅子,對正在接電話的閻曜喊了聲。

  閻曜拎著電腦包側了下頭,和祁頌離開之前林時落聽到了閻曜和電話那方的人說了兩個字:「埋了」

  林詩落窩在椅子上瑟瑟發抖。

  接下來閻曜的話讓林詩落面色白了白。

  「怎麼埋?拿鏟子挖坑,用土埋。」

  林詩落咬著唇,閻曜和祁頌要去埋人?

  太嚇人了,她什麼都沒聽到,什麼都沒聽到……

  在看到祁頌姿漫不經心地折了回來,林詩落噌地一下站了起來。

  嘴巴先腦子一步:「別埋我。」

  祁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看著呆呆愣愣又一臉恐慌的女生有片刻的失語。

  林詩落覷著祁頌印著曖昧紅痕的喉結心裡一下子替舒燦不平起來。

  都不是好人。

  黎昶笑出聲。

  男生精妙絕倫的臉,還有那勾起的唇讓林詩落有些看痴了。

  她聽到黎昶在笑她,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低下了頭。

  耳朵和臉上瞬間爬上了嫣紅。

  黎昶好奇地問:「埋什麼?」

  閻曜掛了電話,眉目中有些不耐:「埋鳥。」

  林詩落o著嘴巴,點了點頭,小聲嘀咕:「不是埋人。」

  完了又繼續嘀咕:「埋鳥,小鳥那麼可愛為什麼要埋鳥?」

  時願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

  林詩落真是太可愛了。

  黎昶和閻曜同時看向時願。

  女生柔軟的黑髮垂落下一縷,精修過的細眉舒展,瞳眸清亮。

  祁頌不急不徐的補了句:「小鳥那麼可愛為什麼要埋,因為它死了。」

  林詩落捂住臉,丟人,太丟人了。

  時願凝著閻曜的背影手指微微收緊,剛剛閻曜望向她的那一眼沉而冷。

  這人真兇。

  吐槽完,時願接到了寵物店的電話。

  她下午來學校上課之前把努力送去寵物店洗了個澡,還沒去接。

  剛剛寵物店打來電話是詢問她什麼時候去接,需不需要給她送到家。

  原身在小區附近充了卡,三公里內接送。

  林詩落在看到舒燦和祁頌一起走了後垂下頭,好喔,都要走了。

  黎昶凝視著時願:「我送你過去。」

  對面的男生們一直關注著這邊。

  有人喊:「歌唱完了再走,時願學姐。」

  「時願學姐,時願學姐」

  起鬨的聲音一聲蓋過一聲。

  黎昶勾了勾唇,低眉笑了下:「那就唱完再走。」

  林詩落已經擺好手機下樓站在了台子的最前面。

  前奏慢慢響起。

  整個湖邊好似陷入了短暫地寂靜,燈影晃動。

  黎昶的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時願的方向。

  另一邊,閻曜正被靳昀和司馬肆拽著。

  他咬了下後槽牙:「沒帶鑰匙?」

  靳昀縮回手:「我們以為你和頌哥帶了。」

  司馬肆在閻曜冷著的臉下也縮回了擒住閻曜的手。

  「宿管那裡的鑰匙我忘記還回去了。」

  閻曜瞥了司馬肆一眼:「給你倆十分鐘,我回去之前要是進不了宿舍,你們倆就從宿舍里搬出去。」

  司馬肆嗷了嗓子:「十分鐘從這裡回宿舍除非有電動車。」

  餘光看到舞台下的林詩落,靳昀目光一定:「我去借。」

  林詩落把鑰匙給靳昀後反應過來,電動車借給他們,她一會兒怎麼回去。

  「欸——」

  靳昀捏緊鑰匙:「不能反悔,鑰匙都給了。」

  他目光鎖定住林詩落的粉色電動車,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閻曜:「我把我曜哥押在這,最多十五分鐘,十五分鐘就能回來。」

  先把司馬肆送回去,讓這大塊頭去捶門鎖,然後他再騎過來。

  林詩落縮了縮脖子,不敢和閻曜對視。

  這人太冷太兇了,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真讓閻曜押在這。

  「We were both young when I first saw you」

  沉磁的女聲,標準的發音,林詩落只覺耳膜像是過了電,她驚喜地抬眼看時願。

  她這是第一次聽時願唱歌,以前只在別人那裡聽說過,時願唱歌特別好聽。

  林詩落舉著手機錄視頻,朝著靳昀擺手。

  可以可以,她同意了。

  誰都不能在此刻打擾她聽歌,她感覺自己的耳朵被洗滌了。

  靳昀用力拽走眼神如狼似虎的司馬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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