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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聚在一起,只能說明一點,江輕他們絕對發現了什麼。
但怪就怪在,為什麼是江輕。
鴉透壓下眸中的疑惑,回了一句:
「好。」
……
他們並沒有選擇花房裡開會,而是單獨開了一間私密性很好的包廂。
鴉透進去的時候,林標和謝忱已經坐在了裡面。
謝忱頭上還頂著龍角,疊著腿靠在那兒,垂著眸什麼都沒做。
他周圍沒有多少人,在鴉透進來時並沒有抬眼望過來,反而是祁青野頓了一會兒,蹙著眉給鴉透搬了一把凳子。
鴉透是最後一個,他坐下時,察覺到有人在看他。
是坐在江輕身邊的一個穿著黑色衝鋒衣的男人,拉鏈一直拉到最頂上,插著兜坐下來,露出一雙黑沉沉的眸。現場有兩個讓鴉透很意外的人,一個是他,還有一個就是吳東身邊坐著正在喝水的人。
祁青野眼神掃過去,夾住一旁的茶杯,茶杯在他手裡轉瞬間就燃燒起來。
「南區魏紹。」坐在江輕身邊的那個黑色衝鋒衣開口。
另外一人也開口介紹自己的名字:「西北區喻側。」
最後兩個沒有填上的空白,此刻齊了。
在場的玩家沒有回聲,謝忱從始至終沒有抬過頭,最後還是祁青野開口:「這兩位,我怎麼沒有見過。」
不僅僅是在玩家基地里沒有見過,而且他在花房裡也沒有見到過。
吳東無奈解釋:「我們區的新玩家。」
「他們都在一階,平時工作很忙,一般也不出來。前不久還因為百年校慶丟了工作,如果不是這次開會,他們都不一定會出來。」他頂著沈聽白的目光:「這些花房裡都有記錄,都可以查出來,你們放心。」
他看向鴉透,「也正是因為他們工作太忙根本沒辦法出去找線索,所以我之前才和魏靜遙一起去跟你們交換信息。」
解釋得合情合理。
林標側頭看了一眼鴉透,詢問他的意見。
鴉透輕輕點了點頭以示回應。他在查寢時確實見過這兩個人,但他沒有想到這兩人會是玩家。
「一直沒有找工作?」沈聽白詢問。
吳東:「嗯。上班時間就到街上待著,回花房之後就一直睡覺,叫他們跟我們去找線索他們也不去。」
陌生的動作和行為習慣,是吳東之前沒有在他們身上見過的。
沈歸寧從吳東說話時就一直蹙眉:「懶惰嗎?」
吳東愣了一會兒,並不是很確定:「或許吧。」他苦笑一聲:「這個副本真的很奇怪,包括我現在,都感覺自己的情緒不太對。」
「為什麼是懶惰?」包廂里鴉透適時提出疑惑。
他的聲音不大,但很好聽,終於把那條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青龍吸引過來。
包廂里剩餘十四名玩家都在看他,尤其是曲慈,眸中露出些許無奈。
【大佬都無奈了,感覺解釋很麻煩,不解釋又怕崽子聽不懂。】
【啊,能不能讓我聽完大佬之間的談話啊?】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啥沈歸寧大佬會提到懶惰?是哪裡的直播我漏掉了?】
【你推推其實就出來了,暴怒、嫉妒、□□、暴食都出來了,很難不想到七宗罪。剩下的就只有傲慢、貪婪還有懶惰了,不知道會不會全部出來。】
【貪婪嘛……我覺得其實已經出來了,最開始死亡的安瑞不就是想往上爬】
【??為什麼這個副本會是這樣?是因為大家都被感染了?】
【不知道啊,初步檢查沒有問題。感覺可能是副本整個磁場有問題,影響玩家內心。】
【那更奇怪了,鴉透是東南區的吧?謝忱不管一下的嗎?】
【謝忱怎麼可能不管,所以我覺得……謝忱有問題,他絕對有問題。】
全場就只有鴉透是中級玩家。
沈歸寧主動將他們的推斷解釋了一遍,鴉透點點頭,「好的。」
經過他們這一打岔,原本的話題就不知道偏到哪兒去了。
丁回舟看了一眼時間,淡聲道:「還有十分鐘,再不走我上班就要遲到了。」
他身上穿著西裝,本來階級就不低,現在應該更高了,揚著下巴看向周圍,眸中充斥著不耐煩。
鴉透見過最多次的就是丁回舟。之前每一次見面都是冷靜沉著,默默找線索的可靠模樣,而現在微抬著下巴,手腕上一塊銀色的腕錶,臉上的神情仿佛是他能來就很給他們面子了。
這樣子的丁回舟極其陌生。
江輕輕咳一聲,開始切入正題:「我昨天晉級成功後,獲得了新的線索。」
他停頓了很久,目光在每一個人身上掃過,一字一句道:「killer,就藏在我們玩家之中。」
現場只剩下了十五人,每一個領域都還有人。都是人精,並沒有因為這種消息而露出驚訝的表情,極其迅速收斂了詫異的眸光,西區呂文洲率先提問:「你獲得了什麼線索?」
「披著羊皮的狼。」江輕察覺到鴉透茫然的目光望過來,朝他友好地笑了笑,然後才繼續:「裡面提示了killer頂替了玩家的身份,藏在了玩家當中。」
重要線索就像是寶箱,每一個都不一樣,開過了之後下一個人就不會開到一模一樣的線索。
所以即使都開出了「披著羊皮的狼」,江輕獲得的線索也會和鴉透有所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