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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少年此刻是被安撫下來的,不如說是醉得有點暈乎就不反抗了。
但總歸來說,效果還不錯。
信息素交融,alpha也不會太好受。
用於注射信息素的牙齒此刻冒出了尖,它一直在叫囂著標記面前這個對他沒有任何防備朝他露出腺體的omega。
貓耳朵和貓尾巴都冒出來了,和昨天一樣,尾巴包裹在褲子裡。
謝忱眸底的紅色原本不是鮮艷的血紅,而是有些暗,此刻卻快低出血來。
研究所研究的是怎麼讓alpha變得更強,沒有信息素的beta怎麼擁有擬態,所以從裡面走出來的人類,比其他人強的同時無法收回自己的擬態。
謝忱知道如果不注射抑制劑的呀呀會變成什麼樣。
會很黏人,一通哼哼就往身上蹭,會頂著一張無辜的臉讓別人咬他,會在戳弄雪山底時併攏腿磨他胳膊。
漂亮的雪山尖也會悄悄挺起,渾身上下都充斥著甜香。
這種服從天性的欲望,存在於AO之間的天然結合,是這個世界設定下自然衍生出來的規則。
「唔……」
醉得暈暈乎乎開始翻肚子的貓,喉嚨里擠出一點點聲音。
就一個單音節,連像樣的字都沒有。
謝忱猛地抽回思緒,曲起手將鴉透臉上的眼淚擦乾,聲音很輕地哄道:「呀呀,等會兒會有一點疼。」
抑制劑需要注入腺體,會比注射到手臂要疼一點點。
但鴉透此刻周圍都是酒味,就算被打了一針,也只是哼了兩聲皺了下眉。
從始至終都很乖,沒有亂動。
謝忱動作很輕,動作快且迅速,將抑制劑注射完之後面不改色拿出帶在身上的抑制劑,給自己也來了一針。
……
等抑制劑發揮作用後,鴉透才迷迷糊糊睜開眼。
腦袋還有點暈,他躺在被子上遲鈍地想自己為什麼剛剛還是坐著,現在就變成躺著的了。
一杯水被遞了過來,有人將他扶起來。
鴉透順著手臂的方向看去,對上戴著黑色止咬器的謝忱,腦子才開始慢慢恢復運轉。
「……謝謝。」
謝忱將水遞過去之後和鴉透保持一段距離,「跟我說什麼謝謝。」
「習慣說謝謝了。」鴉透抿了口水,反摸上已經恢復好了的腺體。
有了安撫信息素之後,不再像之前那麼脹,也不再像之前那麼癟,除了軟一點之外沒有任何異常。
「昨天晚上情況很糟糕?」謝忱蹙眉,「檢查的時候腺體都下陷了。」
乾澀的喉嚨被水潤濕,鴉透道:「畢竟現場面積有點大。」
「反正就一次,以後應該不會幹了。」
鴉透不準備在這個話題上深入,捧著水杯抬起頭:「你為什麼要坐那麼遠?」
謝忱:「坐過去怕忍不住咬你。」
和發熱期的omega共處一室就已經是件非常煎熬的事情,再坐近一點,謝忱對自己不太自信。
手指交疊在一起,鴉透並著腿,耳根有點紅,「你記憶恢復了嗎?」
話題轉移得有些生硬。
「嗯。」謝忱看著手機,離十五分鐘結束還剩下一分鐘,「看見你就想起來了。」
鴉透聽到之後,特別小聲嘟囔了一句什麼。
但謝忱聽見了,他說的是——
「你恢復記憶了不就知道不能標記了嗎?」
謝忱很認真糾正,「如果是同組,是可以標記的。」
鴉透愣住,猶豫道:「那你想標記嗎?」
他總喜歡頂著分外無辜的臉和茫然的眼神說這些格外大膽的話,謝忱牙都快咬碎了,手已經攥緊,沉默良久之後道:「這裡是abo世界。」
鴉透:「?」
謝忱:「omega有生殖腔。」
發熱期alpha意志不堅定,很容易被勾的易感期提前。
易感期和發熱期撞在一起,完全標記的概率為百分之百。
所以如果頂進去,omega是會懷孕的。
鴉透:「……」
!!
什,什麼啊?!
熱意迅速爬上來,臉上沁出紅,鴉透快速將被子拉起來捂住自己的腦袋,覺得從腳尖到腦袋都在冒熱氣。
凳子擦過地面時帶起了略有些刺耳的聲音,鴉透察覺到謝忱起身之後露出一雙眼睛。
謝忱:「killer是在花房裡是嗎?」
鴉透點點頭。
「有沒有懷疑的人?」
鴉透把被子往下拉了一點,「有。」
還就在他的隔壁。
……
中間的事發生得太多,鴉透直到謝忱提醒之後才想起來自己從姜權那裡找到的裝有自己信息素的瓶子。
信息素向來都是獨一無二的,就算是同樣的鳶尾香,也會有不一樣。
就像是香水,前調、中調、後調每個階段的味道都不一樣。
因此鴉透很肯定,瓶子裡裝的就是他的鳶尾。
而他在衣櫃裡聞到的味道,則是稀釋了的鳶尾香,所以鴉透在聞到的第一時間只是覺得熟悉,沒有將味道立刻認出來。
能獲取到他信息素的,只有在信息素檢查時的季醫生。
「你覺得他們兩個之間有關係?」
鴉透點點頭,又搖搖頭,「還不確定。」
謝忱「嗯」了一聲。
鴉渡此刻倚靠在門邊,給偷偷溜上來的林標戴了一個止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