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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忱被吼得一懵,偏了視角朝自己側邊看過去,然後和小殭屍大眼瞪小眼。
嗯,雖然皺巴巴的,但還是很可愛。
所以怎麼了?
馮紛要急死了。他作為現場的唯一局外人,哆嗦著手上前,想把一個符貼在小殭屍的頭上。
只不過剛靠近,就見小殭屍突然飛了起來。
——謝忱給他換了一面,還一臉防備地盯著他。
馮紛:「?」
「師兄,他剛剛要傷你……」
「你錯了。」謝忱正色道,「這不是在傷我。」是我惹他不高興了。
「他不會傷人的。」
馮紛震驚地「啊」了一聲,來回在小殭屍和他師兄兩個人之間來回移動,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相信這隻小殭屍不會傷人,還是應該相信他師兄腦袋沒有被門擠。
這可是殭屍啊!還是一隻巨毒巨毒的小殭屍啊!
被咬到基本無解,可以原定躺平的小殭屍啊?
他求助地看向周圍三人,試圖尋找一些正常人來告訴他真相。
只是三人各懷心思,沒有時間理他。
倒是謝清臨清了清嗓子,看著像個包袱一樣被拎來拎去,「你要不先把小呀放下來?」
謝忱:「?」
鴉透瞪大眼睛。
謝忱把小殭屍放下來,幽幽道:「他叫小呀?」
「你是怎麼知道的?」
……
鴉透終於被放了下來,但他就算被放下來,謝忱還是捏著他後頸的衣服。
陸臨安:「你為什麼還拉著他?」
「道士拉殭屍不是天經地義的嗎?」謝忱對他。
他們兩個見面就不對付,剛剛才散開的火藥味再次升起。
而鴉透還神遊天外,他終於意識到了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一點。
那就是自己一直摘不下來的耳墜,在這一刻成為了謝清臨發現自己馬甲的重要證據。
而且他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陸臨安和陸照鶴也只是稍微驚訝了一下,隨後又很快恢復平靜。
好像他們早就知道了一樣。
小殭屍鴉透站在四個人中間,在四人中間來回移動,最後定格在了包圍圈外面的馮紛上。
馮紛顫抖地往後退了好幾步。
鴉透在思考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小聲點小聲點,你們討論事情的時候能不能把小殭屍耳朵捂住。】
【這個紅耳墜送的真好啊,直接認出老婆。】
他現在身高不高,視線也不高,所以聲音都是從頭頂上方傳過來。
「謝……王牌,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謝清臨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他直視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紫袍道士,對他的真實身份產生了懷疑。
謝忱面色如常:「並沒有。」
其實他們見過的,還是在謝忱印象最深、最惱火的晚上。
就是許知南挖他牆角,趁他不注意要了呀呀的契約,他氣不過跟許知南還有施樓打起來的時候,就是謝清臨來勸的架。
謝清臨:「是嗎?」
眼看著他們還待在一個地方,馮紛實在沒忍住。
「師兄,要不咱們換一個地方唄?」
「我記得這個小殭屍還有一堆殭屍看守的,你把人家小殭屍抓回來了,大殭屍肯定要來尋仇的啊?」
……
那些大殭屍馮紛看到過。
畢竟他們就是一路尾隨著過來的。
怕那些大殭屍發現,所以他們離得很遠。
但距離再遠,馮紛還是能分辨出這些黑色殭屍的絕對不一般。
這要是被逮住了,他們不斷個腿端個胳膊都回不到山上啊。
或許是因為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謝王牌,路上的氛圍有些奇怪。
他們不知道在往哪裡趕,中途碰到了很多殭屍。
路上殭屍一排又一排跳過,馮紛拿出殭屍粉塗在他們身上之後才沒有被發現。
太多了,好像所有殭屍都跑出來了一樣。
因為剛剛談到那些大殭屍,幾人的注意力往遇遲身上靠攏。
「那個祖宗殭屍,沒有去攻擊洛府?」陸臨安皺眉。
畢竟街上的這些異常很容易就讓人覺得跟突然破棺而出的祖宗殭屍有關,就連他們也做了萬全的準備,洛老爺更是害怕地請了一堆護衛圍在他身邊。
但無論是系統頒布的任務二,還是祖宗殭屍被困在棺材裡數百年,積攢的怨氣太多,破棺之後的第一目標也應該是洛府。
不然破棺幹什麼?
他們一直找不到祖宗殭屍破棺的原因,對方破棺之後的行進軌跡也沒有辦法為他們的猜測提供論據。白天見不到人,晚上見到了結果在洛河義莊旁邊。
陸照鶴:「你問這個王牌。」
「他不是道士嗎?」
假道士謝忱點頭,「想幹什麼?」
陸臨安明顯要為難他,問道:「你覺得下一步他要去哪兒?」
謝忱:「我不告訴你。」
陸臨安冷笑:「是你不知道吧?」
謝忱:「嗯嗯,我不知道。」
能把人魚王氣得半死的人,對戰其他人也絲毫不落下風。
陸臨安捏緊拳頭,再拋出一個問題,「那你覺得你能打敗他嗎?你畢竟都穿紫袍了。」
「又或者,你知道他哪兒有弱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