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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透說不出那是個什麼感覺。
和前天錄入的氣息沒有差別，但就是不對。
很熟悉，但又不熟悉，鴉透覺得自己這個形容也很矛盾。
而且他的金指甲也沒之前閃了。
腦子轉不過來的時候傻乎乎，腦子轉過來了就會想很多，到最後也不知道自己想的對不對。
所以鴉透得去證明什麼。
自從陸臨安走之後，陸照鶴就覺得小殭屍有些奇怪。
一句話都沒說，也沒皺眉，但看著就是蔫蔫的，什麼話也不說。
小呀是npc，感情豐富的同時也證明他自我意識覺醒的比普通npc要多得多。
他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見小殭屍突然調轉了一個方向，然後蹦到他面前，歪著頭問他，「我可以再聞聞你嗎？」
重新驗證一遍，就是再聞一遍。
鴉透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這個方法了，所以他非常直接地到了陸照鶴面前，因為身高差不得不微仰著頭，很認真地問著這個問題。
陸照鶴愣在原地。
一部分是因為小呀提出來的這個問題，一部分是因為話里的那個「再」。
殭屍之間互相錄入氣息是認可的意思，所以小呀和謝清臨，早就做到這裡了。
陸照鶴眸里閃過一絲郁色，又很快壓了下去。
當小殭屍重新問出這個問題時，陸照鶴知道他開始懷疑了。
懷疑他不是第一夜的那個金色殭屍。
為什麼不能喜歡今天晚上的金色殭屍，為什麼不能只是他，而是要去懷疑他不是第一夜的殭屍？
出場順序就那麼重要嗎？
能爬到積分榜第二的玩家代表著他擁有的有效通關積分格外多，代表著他是金字塔頂端的那一批，同時也代表著實力。
而此刻陸照鶴心裡卻有了點挫敗。
他不合時宜地想到了替身兩個字。
但他就不能是正主嗎？
「我可以拒絕嗎？」陸照鶴問，看著他問出口之後，小呀靜靜地看著他，好像在說「那我明天就不來找你了」。
良久，他才低聲「嗯」了一聲，「過來吧。」
……
鴉透不清楚面前的金色殭屍到底有沒有換人，多說多錯，所以在他問話的時候什麼也沒說。
但臨好像遭遇了什麼打擊一樣，現在的狀態比剛剛的他還要差。
鴉透猶豫地看了他一眼，還是上前，在他脖頸邊嗅了嗅。
這次氣息和味道跟他第一天錄入的沒有區別，卻和鴉透剛剛聞到的不太一樣。
鴉透不信邪地拿過他的袖子，也沒有聞到他之前聞到的味道。
好奇怪。
真的是他聞錯了嗎？
鴉透眸里閃過疑惑，再次仰起頭。
殭屍辨別人類是靠呼吸，而人類呼吸是通過鼻子，那裡對於殭屍來說氣息和味道是最濃的地方。
那裡不會出錯，也很少有人會注意。
第一天鴉透有些不好意思就沒有聞那兒，但現在，他懷疑面前的殭屍不是臨，只能採用這個方式。
鴉透小心抿唇，然後踮起腳。
他在心裡安慰自己，不用靠近，只需要這樣聞一下就好了。
聞一下就可以辨認這個金色殭屍是不是他認識的那個臨。
小殭屍踮起腳湊上來，跟只貓錄入氣味一樣到處嗅。
不僅鼻尖在動，腦袋也跟著一點一點。
鼻子下方就是唇，小殭屍靠過來，很容易靠近唇瓣。
小呀的突然動作讓陸照鶴完全沒有反應，瞳孔驟然縮小，頭一次不知所措，本來垂放在身側偽裝成殭屍僵硬的手也收緊了又放開，幾次抬起想把小殭屍拉開，最後又放了下來。
如果沒有偽裝技能，陸照鶴此刻一定面紅耳赤。
沒有談過戀愛的男生，手足無措，從脖頸一直到耳更，皮膚通紅。想去親一親靠他很近的小殭屍，但又不敢。
陸照鶴此時大腦空白，剛剛還鬱悶生氣難過，此刻這種情緒煙消雲散。
他下意識問：「你跟第一天的我，也做到這一步了嗎？」
「他……我親過你嗎？」
(.*)
第283章 小殭屍（106000）
他沒有跟謝清臨做到這裡
這隻小殭屍和他遇見的殭屍不一樣。
不僅是皮膚，更多的是給人的感覺。
簡單來說，就是除了那雙和血一樣的血紅色眼睛，小殭屍身上再也找不到一處很兇的地方。
軟趴趴的，只想嚇人不想咬人，像個小吉祥物一樣，看著就很讓人喜歡。
他湊近之後，身上軟綿綿的香氣縈繞在陸照鶴的鼻尖。
陸照鶴很討厭擁抱，更討厭和對立面的npc有過近的接觸，這麼近的距離足夠讓對方抽出刀刺入心臟，這是陸照鶴之前從來不會允許的事。
但之前的一切，好像在小殭屍這裡破了例。
對方蹭過來沒有反抗，在小呀的唇瓣湊過來時下意識滾了滾喉結。
他們這樣靠得太近，連嗅一嗅，都像是在舔舐。
像是在親吻。
陸照鶴現在很清醒，從剛剛陸臨安跟他傳遞消息開始，他就知道他的任務應該開始了。
但他現在就站在這兒，在小殭屍懷疑他的時候放任他檢查。
小呀身上的衣服有些寬大，因為靠得近，所以陸照鶴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把他抱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