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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個洗手間，你幹什麼？」
「我跟著你。」
路明月有些哭笑不得：「你怕我丟了啊？我幾分鐘就回來。」
宋亦書：「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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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月站在洗手台前洗了把臉，但是還沒把心裡那些不安和彆扭洗掉。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似乎有點猶豫：「小路？」
路明月覺得這聲音十分令人厭惡，沒打算理，轉頭就走。
男人將他攔了下來：「唉唉唉，見到我就和見到瘟神似的。」
路明月語氣冷冰冰的：「溫叔叔，有事嗎？」
男人叫溫志輝，當時和路文珠高調地戀愛過，結果對方一腳踏進梁氏集團，就馬上分了。
「別這麼叫我了。」溫志輝臉上帶著笑，只是訕訕的，「我也沒比你大多少。」
路明月擦了擦臉，冷哼了一聲：「習慣了而已，沒想到這麼久不見，你皺紋都長這麼多條了。」
男人尷尬地笑了笑：「你還是這麼會說話。」
兩個人一來一往對話的功夫，幾乎沒看到一個男人什麼時候站到了身後。
「溫志輝。」
低沉好聽的聲音讓路明月身體一僵，朝他往過去，只見剛剛還萬眾矚目地站在台前的梁齊辛此刻卻來到了這裡。
溫志輝看到梁齊辛，瞬間變得唯唯諾諾：「梁總，您來了。」
梁齊辛走過來，站在路明月身邊，他洗了洗手，路明月餘光瞥到對方修長有力的手指。
梁齊辛也看了他一眼，眼神看不出有什麼情緒，路明月也低頭，不讓他發現自己的目光。
「去車上拿瓶酒，送給院長。」
梁齊辛好像還在看他，但是話卻是對溫志輝說的。
溫志輝立馬答應下來，隨即往外走：「好的，好的。」
不算太大的一瞬間只有兩個人了。
路明月有點尷尬，覺得自己好像應該打個招呼。
「梁總。」
梁齊辛卻很意外他會這麼叫他，嘴角微微勾了勾，露出一個不知道算不算笑容的表情。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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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捉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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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月覺得自己的臉有點發燙，但他認為這十分不合常理，他又不認識梁齊辛。
於是他抬腿打算趕快離開，但是梁齊辛主動和他說話了。
「我剛剛以為溫志輝在糾纏你。」
路明月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沒有。」
「那就好。」梁齊辛微不可聞地笑了一下。
他穿著黑色西裝，和路明月身上的這身有點像，路明月想了下措辭：「謝謝梁總，我先走了。」
「好。」
宋亦書見他回來，老遠就開始招手，等他坐回他身邊，才興致勃勃地說：「剛剛群里說，下禮拜要發獎金誒，還要選出去出差培訓的人。」
路明月只對獎金有興趣，也拿起手機，翻看了一下辦公室的群，他一般很少在群里說話，只看有沒有什麼消息。
一打開，就看到了主任的老年表情包，路明月兩眼一黑，關掉了群消息頁面。
梁齊辛的講話並沒有多久，接下來就是學校老師和學生的場子了，路明月打算回去，彎腰從後排又溜了出去，宋亦書像個跟屁蟲一樣在他身後走。
他們走到大廳的門口，宋亦書站住了，叫了他一聲：「路老師。」
「嗯？」路明月回頭看他，見他就這麼看著自己。
平心而論，宋亦書長得還不錯，但不是路明月會喜歡的類型，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和宋亦書在一起，總覺得自己才是那個直男。
「我有點頭疼。」宋亦書扶了扶眼鏡，「你扶我一下吧。」
路明月：「……」
他在搞什麼？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但他沒說什麼，走過去，像攙扶老太太過馬路一樣把他扶下了台階。
梁齊辛和學校的幾個院長走出來，linda跟在他身後，幾個院長的場面話還沒說完，梁齊辛就看到了這個畫面。
他的目光停留在路明月那隻扶著別人的手上，眼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
linda也望過去，只能看見兩個高大男人的背影，對於她來說，誰是誰根本分不出來。
「梁總，怎麼了嗎？」
梁齊辛收回目光，覺得自己的目光有些太露骨了：「看到一個認識的人。」
linda嘴快地問：「誰？」
梁齊辛的臉色分辨不出來是好還是不好，他道：「沒什麼。」
路明月，果然不記得自己了。
梁齊辛搖了搖頭，也對，過了十幾年，自己的變化也那麼大，認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其中一個院長殷勤地問：「梁總，如果不嫌棄，晚上有時間的話，咱們晚上一起喝一杯？」
梁齊辛禮貌又不失疏離地回絕道：「晚上還有事，恕不能奉陪了，抱歉徐院長。」
男人露出有些尷尬又失望的神情。
linda將手機遞給他，在他耳邊小聲說：「是康先生。」
梁齊辛冷冷地說：「不接。」
linda從善如流地把電話掛了，她在心裡吐槽，康先生的電話十次有九次都不接，真不知道這樣的情況怎麼聯姻。
梁齊辛看出了她想法，道：「想說什麼就說吧。」
「沒什麼，梁總。」linda嚇得臉都白了，發誓自己不能再被老闆看出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