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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問她怎麼找到門的,因為整個裡只有門的地方有縫,能透進來一點近乎沒有的光。

  雖然她覺得走動的時候某個地方的觸感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但一時也管不了那麼多。

  外面的天肉眼可見的又黑了一些,再過一會兒就必須要點燈才能看得見了。

  然而就是這樣昏暗的環境,透過門縫見到的場景卻叫她當場宕機。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平整的房頂,光滑的牆面,沒有坑窪的地板。沒有木頭搭建的房梁,沒有柱子,整個房子就像是一個完整的、沒有接縫的盒子,說是直接從一塊巨大的石頭中間鑿出來的她也信。

  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房屋構造,也從沒有遇見過這樣的建房材料。

  這簡直顛覆了她之前所有的認知。

  不待她繼續震驚,柳拂曉抬眼就瞧見一個身著奇裝異服的男子朝他們的方向走來。

  情況不妙。她趕緊原路返回醒的時候躺的地方,期間因為跑得太快還差點摔了一跤。

  在她坐回去的下一秒,鐵門應聲而開,髒辮男帶著一盞小檯燈走了進來。

  黑暗的空間被點亮,柳拂曉終於得以看清現場到底是什麼情況。

  除了剛進門的髒辮男綁匪,連帶她,這裡一共有四個小孩兒。她和其中一個穿的衣服是一樣的,身邊這個和另外一個穿的一樣。

  結合之前的對話,左前方那個一臉你能奈我何的就是那欠揍小孩兒,不遠處頂著一雙紅彤彤的大眼的那個是小哭包,身邊的這個就是幫她鬆綁的那個。

  原來不只是綁匪穿的奇裝異服,所有人,包括她自已都穿著奇裝異服。

  她終於確定,自已不是死了又附身那麼簡單。

  想到這,她抱著雙膝,悶不吭聲地坐在地上,雙眼無神地看著自已腳上那雙外形奇特的鞋子。

  跟她娘做的布鞋比起來,這樣軟和的鞋子要舒服得多,她卻並不覺得開心。

  她不知道自已還能不能回去,即使回去大概也只剩一具屍體。

  其實並不留戀什麼,只是她爹娘只有她一個女兒,她走了,倆老往後逢年過節連個上墳的人都沒有。

  想想心裡就不是滋味。

  「呦!這會兒不鬧啦?」柳拂曉想得入神,連髒辮男到她旁邊派飯都沒注意到。

  「吶,吃飯!」他把飯盒往出神的小孩兒手裡一塞,絕口不提誰幫忙解了繩子的事。

  屁大點小孩兒,就算不綁也興不起什麼風浪,之前單獨綁這一個純粹是因為太鬧騰。

  這飯盒也是柳拂曉沒有見過的材質和形狀。

  「快點吃,吃完我好出去。」髒辮男手裡拿著檯燈,在門口隨便找了塊地一坐,杵著下巴看他們吃飯。

  柳拂曉沒見過,學著其他人的動作打開餐盒湊近聞了聞,取出筷子也開始吃起來。

  剛一入口,柳拂曉就眼前一亮。

  米粒均勻,入口香甜,還有肉絲。

  好吃!雖然已經涼了,但這是柳拂曉吃過最好吃的食物。

  這裡的伙食這麼好嗎?

  「這什麼垃圾玩意兒!」但她認為是人間美味的時候,有人卻覺得難以下咽。

  柳拂曉循著聲音看過去,欠揍小孩兒的飯盒都還沒有打開,只摸了一下餐盒的溫度就將東西往地上一扔。

  小哭包膽小,離他又近,聽到動靜手一抖。嚇得他手上的一隻筷子掉到了地上,大氣不敢出連忙縮手縮腳地自已撿了起來。

  「耍少爺脾氣?」他這一鬧,剛還和顏悅色的髒辮男立馬凶相畢露拍地而起,陰狠的表情就像完全換了一個人。

  欠揍小孩沒想到這人會突然性情大變,被震得愣在原地,下意識屏住呼吸。

  其他三個不敢弄出一點動靜,就怕殃及池魚。

  凶神惡煞的髒辮男一步一步走到欠揍小孩身邊,手裡的檯燈讓他的臉一半黑暗一半光明,那刻意加重的腳步聲,有種催命般的魔力。

  他撿起地上沒有開封的飯盒,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再次遞到小孩兒手裡,輕言細語、一字一頓:「吃、嗎?」

  輕飄飄的兩個字,卻叫小孩不寒而慄。

  欠揍小孩兒小心接過,弱聲弱氣:「吃。」

  然後麻溜地打開蓋子抽出筷子埋頭開吃。

  倒是能屈能伸。

  髒辮男回到原地再次坐了下去,沒人再敢多說一個字。

  等監督他們吃完飯,髒辮男收了餐盒就準備出門,卻被一道軟軟糯糯的童音叫住了。

  「叔叔,」髒辮男冷漠地看過去,嚇得那小孩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眼看著又要落下淚來,「能不能、給我們留一盞燈?我、我害怕……」

  他生得可愛,又是稚童,便格外引人憐愛,忍不住想要滿足他的需求。

  髒辮男沒說話,走出去帶上了門。

  狹小的隔間再次恢復黑暗。

  黑暗之中,柳拂曉聽見隱約的啜泣聲,估計是那小哭包又傷心上了。

  「喂,別哭了。」欠揍小孩兒有點煩躁。

  小哭包打了個嗝,怕他生氣捂住自已嘴巴,終於沒有繼續。

  「認識一下吧,我叫連祝。」這是在柳拂曉身邊很少說話的那個。

  「我叫傅池彥。」一如既往的臭屁。

  「我、我叫舒雲逸。」小哭包。

  第5章 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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