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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望軒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頹然地擺擺手。

  「都退下吧。」

  「是。」

  景國朝堂官員的關係越來越複雜,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根根相連,拔起一根能惹起數根的共同反抗。他當時想著互相制衡,現在看來制衡多並非好事。畢竟,利益是永遠的朋友。

  大臣們都走完,御書房裡一片寂靜。

  直到輪子滾動的聲音隨著池景年的聲音在殿內響起。

  「父皇,兒臣願意前往柳縣救災。」

  「你去湊什麼熱鬧!」

  池望軒睜開眼,看著面前的池景年和付言卿兩人,有些氣悶地瞪了兩人一眼。

  兩個男子日日形影不離,成何體統!

  「兒臣貴為景國太子,黎民百姓和兒臣息息相關……並且,卿卿想出去看看景國的河山。」

  池望軒:……

  「你最好是真的關心黎民百姓!完不成任務,朕拿你是問!」

  「兒臣遵命!」

  兩人相視一笑的場景讓景盛帝感到一陣牙疼,把聖旨甩給池景年。眼不見心不煩,扭頭就走。

  還是去找皇后交流一下心得吧,希望今日的皇后心情好,不會嫌棄朕。

  ——

  宮門前,池箏戀戀不捨地拉住付言卿的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此時如同一個老媽子絮絮叨叨。

  「卿卿,你可一定要想我啊……」

  「話本子和小魚乾我都給你留著……」

  「你可儘快回來!還有別聽我皇兄哄騙你的話……」

  兩人依依不捨,看得池景年的臉越來越黑。

  「你就這麼放心?」

  池景年的話冷颼颼地鑽進池月的耳朵里,池月臉一僵,若無其事地聳聳肩。

  「太子殿下,我家箏兒對我依戀得緊,怎麼不放心。」

  「是嗎?我可記得昨日箏兒扔下你去和卿卿冬釣。大前天,箏兒把你最喜歡的字畫送給了卿卿。大大前天……」

  「太子殿下,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先告辭。」

  池月看著付言卿那張惑人的臉,再聯想起前幾日的自已的待遇,臉色也不好了。

  「卿卿,你可早些回來!」

  被扛走的池箏還大聲吼著沖付言卿招手,池月臉又黑了幾度,加快了腳步。

  看來是這幾日是自已太寬容,讓她欠教訓了!

  「公主,你再多說一句,就做好明日不下床的準備!」

  咬牙切齒的聲音讓池箏一愣,有些羞惱地捂住臉,不再說話。

  因為暗衛訓練,池月的性格表面無欲無求。熟悉之後,池箏才發現自已大錯特錯。

  她多次撩撥,池月終於忍無可忍爆發那日,她走路都是抖的。

  什麼清冷美人,無欲無求,都是騙人的!

  「你們兩個都無後,你父皇、母后能接受?!」

  付言卿看著池箏和池月的背影,笑意盈盈地用手指戳了戳池景年的臉。

  「是我們父皇、母后。」

  池景年糾正他話語中的錯誤,把懷裡的手暖遞給付言卿。

  「父皇、母后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我和箏兒能夠一生安樂。至於皇嗣,宗親里可憐又聰慧的孩子多的是,以往也不是沒有這種舊例。」

  「希望如此吧。」

  付言卿接過手暖在他唇邊印下一吻,推著人上了馬車。

  「走吧,萬一一會下了雪,行程又要慢上許多……」

  ……

  兩人離開京城前,付言卿掀開帘子,往外看了一眼。

  刺骨的寒風從縫隙中扎到臉上,有點微痛。身後的京城上方不知什麼時候竟然黑壓壓地一片,仿佛披上了黑紗,顯得有些駭人。

  「卿卿,回來,別受涼了。」

  付言卿皺皺眉,壓下心裡莫名不安的感覺。關上木窗,又坐回到池景年身邊。

  「你們議出決策了?」

  臨行前的那幾日,池景年和那些幕僚日日議事到深夜,他看著就睏倦不已。

  「嗯。」

  池景年合上摺子,輕嘆了口氣。

  「其實柳縣的災情沒有那麼嚴重,我們來是有更重要的事。」

  池景年把小魚乾遞給付言卿,又貼心地倒了杯熱茶,才開口道。

  「卿卿可記得前幾日你看的那張圖紙。」

  付言卿點點頭,前幾日他無事,索性就拿柳縣的地圖研究了一下。

  「柳縣的後面有座山,那座山才是重點。柳縣距離京城不遠,路途順利兩天就可到達。又依山傍水,糧草豐富。皇家的兵除了城外駐紮的,還有一部分兵力就藏在這裡。」

  前世柳縣的一個個精悍的土兵在柳縣逐漸淪為了普通百姓。被那個蠢貨發現後,竟然全部活埋。

  「我們父皇預料到了什麼?」

  付言卿挑挑眉,他還以為池望軒真的任憑景國慢慢衰落下去呢。

  「暗探傳信,最近有幾個藩王蠢蠢欲動。」

  「嘖,這是看到了什麼望頭?安分了那麼多年,現在突然想要奪位了?」

  付言卿咬了口小魚乾,諷刺開口。人總是期望得到自已得不到的,直到頭破血流才甘心。

  「誰知道呢?」

  池景年也諷刺地勾了勾唇角,翻過一張書頁,冷笑。

  「無非是安分日子過習慣了,開始覬覦不屬於自已的東西了。」

  第七十八章 太子殿下嬌養的狸奴又闖禍了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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