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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珠多少也聽過街坊鄰居說過劉婆一家,只是她覺得孩子是孩子,劉婆是劉婆,沒什麼相干的,哪裡知道她在這等著呢。
劉婆家裡共有兩個兒子,大的已經娶了媳婦,後來一家人日子過得不錯了,那小的卻成天遊手好閒起來,又自覺家裡有了點薄產,常年在外瞎混。
這附近正經人家的姑娘沒一家是考慮他們的,劉婆竟然能打主意到青茗頭上!
劉婆沒想到劉珠居然為著這件事能向她如此斥罵,梗著脖子道:「我這是為你們好,你們就這幾口人,我卻有兩個兒子!」
「而且,你別忘了,你們現在本就沒個正經營生,還是山匪出身,若是我出去報官,你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
劉珠到底還是那個讓岑山無可奈何的女子,即使過了這麼多年,她的性子被磨平了不少,但還是有那份韌勁留在身上。
尤其劉婆的這些話更是刺痛了劉珠,讓那些曾經被遺忘的痛苦難堪湧上了心頭。
她不需要劉婆的假好心,也不想讓青茗接受這種居高臨下的「憐憫」。
劉珠直接拉著劉婆起身,將她推到了門外,怒道:「從今日起,你就不用來這裡了,若你真想報官,你也可以試試,我們清清白白的老百姓,不怕你這些栽贓污害!」
話落,完全沒給劉婆反駁的時間,直接將大門一關,徹底拒之門外。
劉婆哪裡想到這個一向溫溫柔柔的婦人竟然有這麼大的勁、會說這麼難聽的話。
她敲了一陣門,見裡面一直未有應聲,氣得甩袖離開。
劉婆激怒,好歹她也是本地人,被幾個外地人欺負算怎麼回事,更何況,她衙門裡又不是沒人,在這裡給她吃掛落,有他們好看的!
隔天,劉婆就去了衙門。
離京城這麼近,這裡的縣令也犯不著為點油水耽誤自己的前程。
就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劉婆找了衙門裡的一個捕快。
光這樣,就能讓岑青茗他們喝上一壺了。
那捕快到了他們宅子,一進門就對著他們宅院裡里外外打量了一圈。
岑青茗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他腆個肚子裝模作樣地在點評著什麼。
那人嘴上還說著話呢,看見岑青茗出現,眼裡卻瞬間亮了幾分,斜嘴笑著走到岑青茗跟前,對跟在他後頭的劉婆問道:「這就是你說的山匪?你沒搞錯吧?」
劉婆的兒子也跟在她身後,本來因著劉婆說要介紹個姑娘給他,他很是不耐,這裡的姑娘哪比得上那些煙花柳巷裡的帶勁。
但等真看到岑青茗,他才自覺錯過了什麼,岑青茗長相雖不是那種驚天的美人,但舉手投足之間的英氣,與她長相的溫婉,有一種極具強烈的反差,這些完全不似普通小女兒家的一顰一動,都將他的心給勾住了。
劉婆聽到那捕快的話,很是不服,連忙鑽出頭來道:「我老婆子雖然年紀大了點,但耳朵還沒聾,當時她進家門的時候,我親耳聽到的,他們叫她大當家!我聽說前陣子京城抓了很多匪徒,您這得仔細查查啊,保不准就是從京城牢獄裡逃出來的!」
那劉婆還怕他不上心,加重籌碼道:「到時候若是真查出來是逃犯,老爺您一定可以升官的!而且他們這些人那麼有錢,保不齊也都是贓款,都應該充公!」
岑青茗攔住想要出頭的翠翠,笑著對那捕快道:「我們都是正經老百姓,也有自己的戶籍證明,不知道這位婆婆為什麼要一直污衊我們,大人若是不信的話,我拿出來給你一看便知。」
那捕快其實也不太信劉婆的鬼扯,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怎麼可能是一個山匪的當家,他到現在就知道一個,就是之前被押進京,後來被聖上親口稱頌的岑青茗,可那位早已經離開了京城,也沒必要滯留在這地方。
他看了一眼岑青茗拿出來的戶籍證明,大致掃了一眼,確實是普通百姓,不過也是從其他地方遷過來的,現在這年頭,老百姓遷址的少,他就問了兩句,岑青茗倒也對答如流。
那捕快見沒什麼異常,瞥了劉婆一眼,「你就為了這個事來報官?行了,回去歇著吧!」
劉婆還不依呢,扯著岑青茗扭頭讓她兒子過來看她戶籍。
岑青茗直接把那東西收了起來,對著那捕快道:「她隨意污衊我,怎能讓她這樣走了,那我們這的名聲怎麼辦?」
劉婆見她居然還要反咬一口,指著岑青茗就要罵將起來。
岑青茗沒給她這個機會,她剛張嘴,岑青茗就哭,對著那捕快以手捂面哭得大聲。
一下把他們都鎮住了。
不就比聲大嗎,她比她嚎得還大聲。
劉珠嚇得連忙要去安慰自己女兒,岑青茗一個轉身埋在她脖頸之間,哭得更歡了。
劉珠這回再忍不了,將岑青茗擁在懷裡,然後對著那捕快振聲道:「我女兒說的對,她如此污衊我們,憑什麼隨意說個一句兩句就結束了,我女兒不答應,我也不答應,她必須給個交代,我要讓她對著全街坊鄰居的面道歉,不然就讓她去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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