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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處緊貼的是女子特有的柔軟, 讓李元朗原本快崩掉的情緒以及怒火突然就那麼一下子平息了,他忍不住想起了曾經的情難自已, 還有那曾經情熱的過去……
李元朗正沉浸在思緒中無可自拔, 岑青茗立刻搶回了主動權, 她將腰間的束帶給別緊後, 轉身將李元朗按在床榻之上, 看著他紅透的臉,岑青茗嗤笑:「難怪常言道, 男人, 只有一個頭才能保持清醒。」
李元朗被她這番話驚得微微瞪大雙眼, 片刻後, 忍不住朗笑出聲, 心道,他跟她較什麼真, 總歸是他虧欠她的。
岑青茗哪曉得他心裡這些想法,他下身的火熱還抵在岑青茗腿邊, 她現在可不是什麼不曉人事的少女, 能被李元朗隨意欺騙, 雖是如此, 但卻為他這不知廉恥的情狀著惱。
岑青茗威脅:「你不怕我給你閹了?」
李元朗笑著啞聲道:「好啊,如果你喜歡太監的話。」
岑青茗扯唇:「我喜歡死人。」
「那也不錯, 只要你心裡有我就好。」李元朗嘆道:「我就怕我死了,你的那些兄弟還沒出獄就被人給宰了。」
岑青茗原本揪在他衣領的手變成了箍在他脖頸的利器,她氣惱道:「來來回回就是這些手段,我今日怎麼也得讓你長個記性,讓你知道我不是什麼好惹的。」
門外傳來輕響,是李圭的聲音。
「大人,傷藥送來了,現在能進來嗎?」
李圭在門外猶豫了好一會了,剛開始還能聽到房裡有些動靜,但好似是在爭吵,他也不敢迎頭而上,此刻房裡悄無聲息,兩人應當也冷靜了會,李圭這才敲門詢問。
「大人?」
見無人回,李圭又問了一遍,心裡一時七上八下,然後猛的靈光一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們不會現在,此刻,已經,乾柴烈火了吧?
李圭猛搖頭,應當不至於,岑姑娘還受著傷呢,大人他還沒這麼禽獸。
進退兩難之間,李圭猶豫著是否要轉身離開,屋內卻傳來一陣重物落地的響聲以及李元朗大力咳嗽的聲音。
李圭忙又轉身站在門前,擔憂道:「大人,您沒事吧?!」
「咳咳,沒事,你把藥,放在門口吧。」
李元朗斷斷續續說完,李圭這才把從孫神醫拿來的藥瓶放在房間門口。
只是心裡到底存著一絲擔憂,可又怕大人嫌他多事,一步三回頭離開的時候正巧看見李元朗打開了房門。
李圭忙轉身問道:「大人,您真的沒事嗎?」
「沒事。」李元朗原本清透的聲線極為沙啞,揮手做驅趕狀。
「可是,大人,您的聲音?」
「不小心吃了顆辣子。」李元朗蹙著眉,已經明顯不耐煩了,但仍緊著嗓子安撫道:「你回去再照看下孫長邈,我一會過去。」
李圭這才離開,離去的時候,百思不得其解,這房裡的點心,有加了辣子的?
李元朗關了房門,回頭望去,只見床榻一片凌亂,而塌邊站了個女子,扶著後腰,板著張臉,冰霜一片。
剛才岑青茗對李元朗扼喉是下了狠勁的,倒也不是真的想讓他死,畢竟算起來,他負過她,騙過她,欺過她,但後來也確實幫過她。
只是他對她的這些索求和付出,實在是無語至極。
岑青茗只不過是想給他一個教訓,李圭敲門之時,李元朗當時已被扼的額頭青筋直跳了,岑青茗也準備鬆手,就是沒想到她剛鬆手,李元朗卻捉著她的手讓她繼續施力。
兩人掙扎之間,岑青茗向後仰靠,直接摔倒在了床底。
岑青茗看著即使被扼了半晌,氣息紊亂,仍然一片雲淡風輕的李元朗,恨聲道:「你真是個瘋子。」
這樣說著,又不小心扯到了傷處,齜牙咧嘴。
李元朗仍在輕咳,笑道:「你最後還不是下不去手嗎?」
「你別自作多情。」岑青茗冷聲:「這都是因為我是個好人。」
李元朗點頭:「好人好啊,要我給你上藥嗎?」
岑青茗不耐:「我要給你上墳。」
李元朗嘴角牽起一笑,不置可否,聲音沙啞帶著悵惘道:「那我就先謝謝你了,若我死了,之後的每一年,千萬別忘了祭奠我。」
轉身離去之際,又怕岑青茗不上心,叮囑道:「這瓶傷藥比你剛才上的好,你記得塗,塗上後,明日大致便消了痛感,後日便完全好了。」
話落,又激了岑青茗一道:「你應當也不會這麼蠢,跟我犯你身體上的倔吧?」
說完,把藥放在了桌上。
等人離開,岑青茗狠狠拍著錦被,這種人,既不怕死,又無把柄,實在不知怎麼捏得住他七寸!
只是剛才耗了力,愈加覺得體內功力紊亂,岑青茗抿唇,明明那功法只會損耗壽數,不知怎會變得愈加難以捉摸,若是這樣下去,岑青茗也不知自己的功法會出什麼問題了。
——
李元朗從岑青茗房間出來後,就去了偏廳。
孫長邈已經等的不耐煩了,這茶水一盞又一盞的,光這茅房他就上了七八趟,怕是李府的茅廁都得是他的……算了,不說了。
這樣想著,孫長邈忍不住又問了李圭第二十八遍:「小李大人,這李大人到底什麼時候來啊,老夫這到底年紀大了,支撐不住啊,實在不行,留我小徒在此,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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