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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系統就是軍事系統了,由鍾離眜為主,梁高為副,帶了士卒在船上。上船前他們也都經過訓練,因為船上能帶的人有限,所以他們既是水手也是士兵。狄去病和黃冬還會輪到去鏟煤渣,因為這活又髒又累,便讓人輪著去做了。
但這個軍事系統的存在,主要是為了應對停靠後的危機。不管是主動建立補給點跟土人打交道,還是文明國家對他們有敵意,都得他們上。
梁高和鍾離眜很清楚,現在這兩套系統是暫時的,因為現在沒有哪支海上力量能與他們為敵,所以他們只要開貨船就足以橫行。但是將來遲早會有別的國家追上,所以海軍是必須建立的。
他們八成是趕不上那個時候了,他們可不覺得那些劃著名小木船的國家能追得上齊國。不過他們能在一次次航行中總結出經驗,寫成兵書,為將來建立海軍打下基礎,成為海軍必須紀念的先驅,兵書能與兵家先賢相提並論……嘿嘿,那也很不錯啊。
為了這個,梁高現在很虛心努力的學習,鍾離眜也在補課,生怕自己一般的文字水平連累了自己留名百世的兵書大作。雖說大王答應給他們潤色修改,但寫得太難看了,叫大王看了也怪不好意思的。
三艘載重兩千多噸的船隊就這樣繞過半島,直入紅海,抵達埃及。
與他們生活的華夏不同,這一帶海路貿易相比之下非常發達,早在他們抵達最終目的地之前,路上的船隻就發現了他們,謹慎觀望之後,有船試圖搭話。
他們的船隊路上停留,也不停的帶上當地懂不同語言的人做通譯,這次來本身也是要了解當地人情風俗,好長期在此補給,因而當然不會拒絕。
所以,很快,埃及年幼的君主托勒密五世就知道,遙遠的東方,那個神秘的絲之國的人,他們駕著像山巒一樣不用人力也不用風力的大船,裝著無數絲綢來交易啦!
儘管托勒密王朝正在與塞琉西交戰,而且戰事不利,但這個消息還是引發了轟動,無數商人和學者蜂湧而來,連羅馬的商人也不顧一切的帶著他們貨物加入這個行列。
這些年從遠方穿越數國運來的絲綢漸漸多起了,還出現了一些同樣神奇美麗的物品。但陸路太漫長曲折難行了,尤其是那沙漠地帶,使得那些珍貴貨物的價格一定比原產地翻了許多倍,每次能運來的數量也非常有限。
現在賽里斯駕著大船從海路來,山一樣的大船一定帶來了山一樣的絲綢和瓷器吧。一個埃及怎麼可能吃得下,買,他們一定要來買!
黃鵠號太大了,到了那米奧斯港沒法接近港口。梁高居高臨下看著埃及人劃著名小船靠近,嘖嘖稱奇:「這裡的人,有黑有白,頭髮顏色也不太一樣,真是奇妙。」
鍾離眜也在他旁邊看西洋景,稱讚道:「他們海上比我們熱鬧多了,這邊好些個國家,我們一路收集信息才知道,原來也曾經出了個亞歷山大一統天下,只是人亡政息,一時又分裂了。不過聽說這個埃及在跟分裂出的另一個國家打仗,雙方都指稱對方是蠻人,自己才是正統,哈哈,也不知最終誰能稱帝。」
「那邊還有羅馬和馬其頓,船過不去只能繞行。這地方開條河就好了,他們打仗,估計也顧不上,唉!」
說話間,埃及的官員已經登上了黃鵠號,船長刀淳出面與他交談。兩個人語言不通,要經過兩個通譯轉譯才能說上話,梁高和鍾離眜也過去旁聽。
那人問船要多少人劃,刀淳與他倆對著一笑,一起搖頭:「這是秘密。」
那個埃及人露出遺憾的神色,嘟囔了句什麼,鍾離眜問通譯:「他說了什麼?」
第一個從身毒雇的通譯便問第二個通譯,然後回答:「他說要是阿基米德在,一定能知道。」
「阿基米德是誰?」
「他是希臘的大學者,十四年前被羅馬士兵殺死,連羅馬人的統帥都很惋惜,為他舉行了葬禮。」
那個埃及人說起阿基米德突然激動起來,又滔滔不絕的說了很久,把兩個通譯為難得要死,對話了好半天才開始翻譯,告訴他們:「他說阿基米德製作了投石機,砸壞了羅馬人的軍艦,還做過巨大的起重機……有一次用鏡子點燃了羅馬人的帆,保衛了他的城市。他說阿基米德年輕時是在他們的亞歷山大城學習的。」
梁高與鍾離眜恍然點頭,明白了,那是墨子一樣的人物。可惜他們來晚了,無緣一見。再問現在還有什麼大學者,埃及官員介紹了幾位,可惜他們看他的表情平淡全無剛才激動,就知道這些人無法與阿基米德相提並論,也就失了興趣。
不過他們問了阿基米德葬在哪裡,準備順路的話,去拜祭一番。可能是因為他們的態度讓這個有學問崇拜的官員認可了他們,下面的交談很順利。
因為他們的船太大,貨太多,引發商人擁到了港口,所以托勒密宮廷都關注到了這裡,令人過來問清楚情況,並對商業行為進行引導,免得因為人太多惹出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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