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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跡在唇上蔓延開來,襯得她嬌艷得如同一朵盛放的牡丹。
郁山蝶懵懵地舔了舔唇上殷紅的血跡,剛想問他在做什麼,忽然察覺到自己靈識空間的印記出現了一些變化。
原本瑩白的曇花圖案染上了一抹緋色,只要輕觸一下便能清晰無比地感受到蕭厭竹的心情。
一旁的裴尋真和梅飛塵兩人已經看傻了。
裴尋真艱難地咽了咽口水,開口問道:「師尊,你該不會和小師妹結了同生契吧?」
蕭厭竹點了點頭,輕描淡寫地將劍收了回去。
「從今往後,只要本座不死,她便不會死。」
梅飛塵忍不住「嘶」地一聲倒吸一口冷氣。
「可是師尊,這麼做未免也太冒險了吧?」
郁山蝶不解地瞥了他一眼,剛想問他「冒險」指的是什麼,腦中忽然炸開了小飛的聲音。
「我去去去去,同生契!那你若是想殺掉他,他是沒有半點還手之力的!」
聽到這句解釋,郁山蝶這才明白為何師姐師兄為何如此震驚。
不過……
「現在最終的事情難道不是處理幽冥教的臥底嗎?你們的警惕心呢!」
她指了指旁邊站著的谷齡風,臉上露出一副如臨大敵的神情。
不料蕭厭竹卻只是沖谷齡風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谷齡風雖然胸中還積攢著一大腔話未說,但看了一眼郁山蝶暈開血跡的唇瓣後,最終什麼都沒說,垂眸轉身離開了。
郁山蝶立馬像一隻開了水的鍋一樣尖叫了起來。
她忍不住錘了錘蕭厭竹的後背。
「你就這麼讓他走了,他可是幽冥教左護法啊!」
「本座知道,不過有什麼關係呢?」他笑著撫了撫郁山蝶的頭,「他願意替靈鶴宗效勞,你作為宗主該感到高興才對,難不成看他回去統領幽冥教替你找麻煩就開心了?」
「呃……」
雖然覺得有哪裡不對,但郁山蝶還是被他說服了。
她抿了抿唇,正準備趁現在大家都在,商量一下宗主的繼位儀式該怎麼舉行,耳畔卻忽然傳來一陣稀稀拉拉的掌聲。
她朝聲源看過去,只見和蕭厭竹相同模樣的凜燼正站在不遠處的樹下,翠綠的枝葉擋住了他大半張臉,不過從微垂的嘴角依舊能看出來他神情不展。
郁山蝶忽然心虛了起來。
雖說被騙到劍冢里結契不是她的主意,但她畢竟已經接受了蕭厭竹做道侶,本質上還是違背了先前對於凜燼的承諾。
為了不讓眼前的場景衍變成無法控住的修羅場,她提前一步開口道:「抱歉凜燼,我失信了,不過你要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提,如果我能滿足的話,我會儘量滿足你的。」
凜燼從樹蔭下走了出來,眼眸如古井般毫無波瀾。
「這不是你的錯,你不必向我道歉。」他先是面向郁山蝶開口,繼而緩緩轉向她身旁的人,「蕭厭竹,騙她結契,這就是第一仙君的手段嗎?」
蕭厭竹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朝一旁吃瓜看戲的徒弟們揮了揮手,待他倆戀戀不捨地離開後,他才不急不緩地開口。
「為了她,本座做什麼都可以,即便是這種為人所不齒的事。」
凜燼冷哼一聲,目光狠狠從他臉上剜過。
「你說這些都沒有用,我只聽她的。」
他上前一大步,站到郁山蝶身前,高大的身形將她全都籠在陰影中。
「你真的確定要選他嗎?」
聽著這熟悉的提問,郁山蝶頭都快大了。
她嘴角擠出一抹勉強的微笑。
「這個嘛……」
她在腦中思考著要怎麼委婉地開口,以減少對凜燼的心靈傷害,卻不料靈識中卻忽然傳來了蕭厭竹帶著醋意的聲音。
「這件事還需要思考這麼長時間嗎?」
凜燼見她猶豫了這麼久,心下也已經瞭然。
他釋懷一笑,沖郁山蝶搖了搖頭。
「算了,即便是現在,我也不想為難你,你是我護法變異水靈根的人,即便做不成道侶,我也願意做你的靈……」
剩下的聲音郁山蝶完全沒聽清楚,整個人忽然被蕭厭竹打橫抱起飛了起來。
她打了個哆嗦,忍不住錘了錘他胸口。
「幹什麼呀,他還沒說完呢!」
蕭厭竹清澈如泉的聲音中飽含醋意。
「怎麼?你就這麼想讓他跟在你身邊?還是說,你打算好好向我解釋一下之前的水靈根變異是誰護法的呢?」
郁山蝶立馬閉了嘴,眼神變得飄忽不定。
「這個嘛……當時也是來不及了……」
說著說著,她看見蕭厭竹含笑的唇角,忽然理直氣壯起來:「那也得怪你,不給我進入歷練秘境的資格,要不然也不會出現這種事,你得補償我!」
「好,當然要補償。」蕭厭竹難得笑得如此開心,連鳳眸都已經彎了起來。
郁山蝶說這話,明顯指的是以後的火靈根變異的護法過程,但在看到蕭厭竹帶自己飛到的地點後,頓時臉頰飛紅。
「喂!我說的不是這個補償!」
但為時已晚,兩個人一起墜入水池中,濺起一連串晶瑩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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