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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第一仙君該不會是自己不行,所以才對此事這麼抵制吧?
想到這兒,她看蕭厭竹的眼神都變得不對勁起來,暗中帶了些鄙夷。
「那算了,本來我還想著主動一次,讓你輕鬆輕鬆,沒想到好心被當作驢肝肺,當我沒說好了。」
都已經到這份上了,她已經懶得顧忌還要裝身份的事了,反正左護法應該不久後就能趕到,到時候——
眼前的人驟然朝她湊近。
面如冠玉的臉上,鳳眸蕩漾著一抹勾魂攝魄的風情,連眼角那顆瑩瑩淚痣都清晰可見。
「喂喂,你做什麼?」
郁山蝶回過神來,緊張地吞了吞口水,眼神慌張地無處安放,鼻息間全是他身上清淡的竹香。
「我警告你啊,這裡可是幽冥教祭台,你要是亂來的話,小心活不過今天!」
這話雖然聲量夠大,但底氣卻不是很足。
蕭厭竹唇角含笑,神情溫潤,但語氣卻十足譏諷。
「呵,我做什麼?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
他說完這句,不待對方回答,又開了口。
「你既想要主動,本座便允你一次。」
第103章 一百零三
郁山蝶腦中像是噼里啪啦炸開了一連串的煙花, 這句話像撞鐘一樣在她腦中反覆迴蕩著。
「你既想要主動,本座便允你一次。」
「你既想要主動,本座便允你一次。」
「你既想要主動, 本座便允你一次。」
她像撥浪鼓一般努力搖了搖頭, 試圖把這句恐怖的話從腦海中甩出去。
不是!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說好的這位第一仙君根本不耽於情.欲呢!他怎麼會順勢應下啊!
難不成……
郁山蝶腦海中冒出一個驚人的想法, 一雙靈動的杏眼頓時瞪得圓鼓鼓的, 甚至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
他對他那小徒兒其實是真愛?!
她的目光在蕭厭竹臉上驚疑不定地來回打轉, 內心像是吃了一個驚天大瓜不知道該跟誰八卦一般, 有些憋得慌。
不過蕭厭竹似乎誤解了她的意思,鳳眸中閃過一道晦暗不明的光。
「怎麼, 敢說不敢做?你就這點本事?」
明明他並沒有刻意釋放出威壓, 但郁山蝶還是察覺到了一陣強烈的壓迫感。
她感覺自己仿佛一葉扁舟在大海上航行一般, 稍微惹了他不滿意,就會馬上被一個驚濤巨浪打翻, 緊接著葬身魚腹,屍骨無存。
眼見著對方就要翻臉, 她只得尬笑了兩聲,臉上的笑意有些扭曲。
「其實……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不必當真的……」
她說完, 瞥了一眼四周, 內心幾乎快攪成一團亂麻了。
左護法怎麼還不來啊,他該不會今天不來祭台了吧?
蕭厭竹眸光一沉, 唇邊的弧度頓時消失不見, 又上前一步, 逼得她不斷往石柱旁後退。
一直將她逼到後背全都貼在冰冷的石柱上,他才緩緩停下, 眸光中似乎醞釀著狂風暴雨。
「開玩笑?本座看起來像是很好騙的人嗎?」
郁山蝶幾乎全身都被籠在他的陰影中,近得都能看清楚他每一根睫毛。
兩人呼吸聲和心跳聲交織在一起, 氣氛稍顯曖昧。
她努力別開頭,以免自己受其影響。
畢竟再怎麼說,她也是正統的魔族。
雙.修對於魔族而言,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大多數魔族甚至不會顧及場合和時間,只要興致來了,光天化日之下來一場琴瑟和鳴的合奏也是常見的事。
要不是她全身心都想著尊上一人,估計現在雙.修的次數早已可以用萬來計算了。
而她婉拒別人請求的方式也很簡單——通常而言,只要避免跟別人眼神對視,對方就能明白她沒有雙.修的心思。
這在幽冥教內幾乎是不成文的規矩。
不過,她在驚慌之中顯然忘了一件事,蕭厭竹並不是幽冥教教眾,這樣的眼神躲避不僅無法正確地傳達她的意願,反而會引起他的誤會。
「既然不願意,又何必說這種話?」他開口,呼吸淺淺擦過她的耳垂,「與本座神.交就這麼令你痛苦嗎?」
「我……」郁山蝶別開頭。
她答不出來。
氣氛一瞬間僵至零點。
蕭厭竹默默往後退了兩步,濃密如鴉羽般的睫毛低垂地掩住眼底情緒。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其實不應該在徒兒面前說這種明顯帶著情緒的話。
可他還是開口了。
自從那日他決心接納郁山蝶為自己的徒兒之後,心境便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遇上一個靈識完全契合的人,這對於別人而言可能很容易,但對他而言,卻難如登天。
他向來沒有尋找道侶的心思,在遇到郁山蝶之前,徒兒也是個個出類拔萃,不需要他額外費心護法。
神.交在他這裡,幾乎只是典籍里記載的文字罷了。
直到那日在靈泉池裡,食髓知味……
因此,今日聽到她主動提起此事,他雖然面上不悅,但內心還是有些隱隱期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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