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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茹驚恐地抬起頭來,瞳孔放大,鼻翼不停扇動。
「你、你瞎說什麼呢!什麼魘魅丸,我都沒聽說過,你別血口噴人!」
花棉攤了攤手,不置可否。
「這話你最好跟宗主解釋,或許主動認罪,剜靈根會沒有那麼痛。」
花茹臉色變了又變,嘴唇翕張,臉上肌肉不受控制地扭曲著,最終凝成一個燦爛得噁心的笑容。
「沒關係,能拉花顏陪葬,我這條賤命也算值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她馬上都要死了,這裡沒人能救得了她,沒有人!」
郁山蝶在一旁看著,臉上露出一抹嫌棄之色。
她忽然覺得,花顏充其量也就算個有點壞的笨蛋美人罷了,比起花茹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
為了不讓花茹無休止地得意下去,她背對人群,悄悄將空調遙控器調成靜音模式後,決定站出來替花顏主持公道。
「咳咳!讓一讓,讓一讓。」
馬上,就是她郁山蝶,啊不,蘭漪,震驚整個畫舫的first time!
不過,她才剛擠進去,便看到花棉掏了幾顆金色透亮的珠子出來,往空中一拋。
那些珠子飛上天后,自動吸附在晴元木枝條上,枝條頓時顫動不已,過了沒一會兒,便把包裹在最深處的花顏給吐了出來。
郁山蝶撓了撓頭,人都傻了。
不是,就、這麼簡單?
她剛才還做了好長時間的心理準備呢,就擔心自己一出手會被認出真實身份來,搞半天,這晴元木也不過如此嘛。
她才剛感嘆完畢,正準備去瞅瞅花顏的傷勢如何,忽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畫舫似乎劇烈顫動了起來。
她下意識朝頭頂看去,見原本已經恢復平靜的晴元木竟忽然瘋狂抽動起來,枝條上方掛著的金鈴珠「泠泠」震響著,儼然一副山雨欲來的架勢。
周圍的弟子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幕,不過他們倒沒什麼劇烈反應——畢竟金鈴珠都在枝條上好好地鎖著呢,能出什麼事?
他們一等花顏落地,便團團將花茹圍住了,並要求她現場兌換控溫符。
「你和你主上有過節,那是你們的事。剛才說的話大伙兒都聽得明明白白的,現在花顏也救下來了,控溫符用一換十,你不會想賴帳吧?」
由於擔心花茹不兌現承諾就溜走,不少人已經把自己的本命劍「唰」的一下給召了出來,場面一時熱鬧極了。
在場幾十個人中,只有郁山蝶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晴元木上沒有離開。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枝條上晃動嗡響的鈴珠,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先前花顏被抓上去就是因為這珠子莫名脫落導致的,若是再來一次,說不定就不止花顏一個人遭殃了。
想著想著,她朝花棉的方向靠近了一些同時悄悄將空調遙控器換到右手中,準備隨時應對可能暴走的晴元木。
不過,一直等到花茹黑著臉兌換完最後一個弟子的控溫符,頭頂上的晴元木依然沒有任何出擊的意思。
「行了行了,你們幾個也別傻站著,把花顏帶回去,找宗主和裴師姐替她看看,我還有話要跟花茹說。」
花棉招呼著花顏其餘的仙侍回去後,門前便只剩下臉黑得跟鍋底一樣的花茹、帶著淺淺微笑的花棉,以及緊張得手心冒汗的郁山蝶了。
花茹已經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面如死灰地看著花棉,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架勢。
「我今日做了這事,肯定不能再在靈鶴宗待下去了,剜靈根也是我該受的,你要想告知宗主,現在就去吧。」
花棉卻只是聳了聳肩。
「說實話,我對你們主僕二人的事情並不是很感興趣,而且,該如何處置你,理論上應該由花顏自己決定才是。」
花茹這才抬起頭來,語氣雖然乖順,但態度明顯不服氣。
「那你留我下來想說什麼?」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麼把晴元木上的金鈴珠取下來的。」花棉在她身側來回踱步,語氣輕鬆,「畢竟這幾顆缺失金鈴珠的晴元木枝條剛好在我門外,應該不是什麼巧合吧?」
花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中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
「花棉,我時常後悔,當年選擇了跟從花顏,而沒有選擇你。」
花棉攤了攤手:「我不知道這和金鈴珠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花茹握緊了拳頭,眼中閃著說不清的情緒,「若是你,你會用這種方式害花顏嗎?可是她就會這樣做。你以為這晴元木是從哪裡來的?這本來就是百花谷里的那一株!」
花棉挑了挑眉,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神色。
「若是如此,那就說得通了,百花谷那株晴元木近些年少人看管,金鈴珠倒不像以前那般難摘,憑她的本事,摘掉幾顆也不算難。」
「可不管百花谷再沒落,那也是百花谷的象徵!」花茹越來越激動,胸口劇烈起伏著,「她是大小姐,就可以這樣做嗎?」
在一旁的郁山蝶吃瓜吃得津津有味,早已把緊張的情緒拋之腦後了,順手將空調遙控器收進了鐲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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