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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四下皆寂。
傅驕沉默了一會兒,面露難色地開口道:「小蝶,倒不是我故意推脫,可我畢竟是仙侍,若是由我來教導你劍術……」
說到這兒,她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沉沉開口道:「雖然此事一旦被人發現,便會被定為『以下犯上』的死罪,但若小蝶你堅持,我也可以……」
「沒沒沒!我就是隨口一提罷了。」郁山蝶哪能真的讓她冒險,著急一轉頭狂擺手,焦糖色金魚珠釵流蘇被她晃出輕靈的叮鈴聲響。
傅驕抬起頭對上她憂心忡忡的目光,原本有些猶豫的心情漸漸變得堅定起來:「可若真讓你當眾受委屈,這便是我作為仙侍的失職了。」
正當眾人僵持不下時,郁山蝶掛在手腕上的靈曇佩忽然響起來了。
「小師妹,今日我有事沒能及時過來看望你,你恢復得如何了?」
一聽到這熟悉溫柔的聲音,郁山蝶內心涌過一陣狂喜。
雖然傅驕礙於身份限制沒法教她劍術,但是小師兄就不一樣了呀!
同為一個師門,讓師兄教自己劍術,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兒嘛?
「小師兄!」她按下月石後,激動得差點破音,拍拍胸口壓下太過於狂熱的情緒後,才繼續開口說道,「我好多了,小師兄,你現在有空嗎?」
谷齡風瞥了一眼黑色巨鼎旁散發著紫色霧氣的花朵,隨手將其丟入巨鼎後,答道:「暫時不太空,不過你若是有急事,我也可以馬上趕過來。」
郁山蝶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無意識咬住了下唇。
似乎每一次跟小師兄聊天,都是自己有求於他,說起來還挺過意不去的。
「其實……也不是很大的事兒,」她支支吾吾地開口,「就是……明天不是有公共劍術課嘛……」
谷齡風輕笑了一聲,從這幾句忸忸怩怩的話中讀懂了她的小心思。
「小師妹是擔心明日上課表現不佳嗎?」
郁山蝶「嘿嘿」笑了兩聲,赧然抓緊了琉光裙擺:「小師兄果然料事如神,所以,你有辦法能讓我快速學會一些劍術相關的基礎知識嗎?」
「這個嘛……」谷齡風拖長了音,掃了一眼自己面前因為投入幽冥靈草而變成暗紫色巨鼎後,莫名起了一分逗弄她的心思,「不能。」
「啊?這樣啊……」郁山蝶呲著大牙傻笑的嘴頓時收了起來,委屈巴巴地開口,「那小師兄,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就不打擾你了。」
說罷,她抖了抖手腕的靈曇佩,準備按下月石掛斷電話。
谷齡風似乎察覺到了她的行動,趕在她行動前提前開口。
「且慢。」
「且慢!」
郁山蝶晃了晃靈曇佩,不禁懷疑自己剛才耳朵出現了幻覺。
這玩意兒什麼時候還帶回音了?
沒待她想明白,靈曇佩又響了起來。
「小師妹,與其指望他,不如指望我!等著,二師兄馬上就過來!」
話音剛落,只聽得「唰」的一道風聲響起,梅飛塵穿著一身光彩耀目的鵝黃刺金長袍閃亮登場,配上他那頭亮閃閃的銀髮,簡直騷包得不行。
郁山蝶捧著靈曇佩的手還沒放下,下一瞬,谷齡風也「歘」的一下出現在了屋裡。
只是和梅飛塵的顯眼比起來,他低調如清風朗月,瀑布般的墨發發尾用雲青羅緞松松束起,僅是穿著一件繡著靈鶴暗紋的蝶翅藍交領長衫,就足以襯得氣質出塵、超逸絕倫。
原本寬敞的內室因為兩人劍拔弩張的氛圍瞬間變得擁擠起來。
梅飛塵率先開口:「師弟,你不是說自己沒空嗎?怎麼還是過來了?」
語氣陰陽怪氣得很。
谷齡風並不回他,抬手從虛空中召出一柄冷光肆溢、寒氣逼人的長劍。
他嘴角噙著一抹溫潤的笑意,看向自家小師妹,不急不緩地開口。
「小師妹,來得匆忙,只帶了這把凝霜劍。此劍是我親手煉製的水屬性長劍,雖入不得劍冢,但如果執此劍對陣金丹以下的修士,應該無人是你對手。」
梅飛塵抱臂冷笑一聲,上前一步擋在兩人中間。
「師弟,我承認你是有錢,但你就只會來這一套嗎?小師妹明日第一次上劍術課,授課長老會安排他們使用桃木劍,你就算給了她這個,她也用不上。」
郁山蝶聞言,本來想欣喜接劍的手又燙手地縮了回去。
「算了吧,小師兄,我收你太多東西了,又沒幫過你什麼,怪不好意思的。」
谷齡風笑了笑,執意將那柄寒光凜凜的劍塞入她懷中。
「誰說你幫不了我了?正好,我最近煉器時總覺得火候掌握不對,你明日下學後若是有空,可否來錦筠殿幫我調調溫度?」
「當然——」
「不行!」
兩道聲音同時傳出。
「她可是我們的小師妹,才剛入門幾天,你就想著使喚人家了?」
「啊?」郁山蝶懵逼地眨巴著眼睛,望向義憤填膺的梅飛塵,「可是,二師兄,你剛認識我那天,不就讓我去靈田幫你照看風泠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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