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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二年,冬季的第一場雪來了!
初九,十福晉博爾濟吉特氏平安生下一名男嬰,消息傳到延禧宮後,寧貴妃舒心的笑了,輕咳了兩聲,「如煙,讓太醫的方子再重些,本宮一定要多撐些日子。」
她不能讓自己的孫子背上不詳的名聲,怎麼都要多撐一些日子,最好能過了孩子滿月。
如煙頓時心疼道:「可是那樣太辛苦了。」
藥下的越重,娘娘越難受,續命的藥都是拿痛苦換的,每天夜裡看著娘娘疼的睡不著覺,她實在看不下去。
寧貴妃嘴角微翹,「宮裡的一些姐妹都盼著我早日讓位置,怎麼能遂她們的意。」
皇貴妃以下只能有兩位貴妃,她和伊哈娜將位子都占了。
她若是沒了,就空出一個貴妃位子,雖說上面還有皇貴妃壓著,但是也能和其他人拉開距離。
畢竟誰都想更進一步。
她雖然這些天一直臥床養病,但是宮裡的消息和謠言可都沒有錯過。
要知道,這些日子,宮裡又開始流傳先皇后賢良大度,恩澤後宮的事情,還有皇上對赫舍里氏的重視,以及索尼的功績。
翊坤宮那位也開始發力造勢。
至於惠妃和榮妃倒是經常來看她,讓她有些驚訝。
沒想到臨了臨了,惠妃和榮妃倒先釋然了。
……
惠妃那邊是心生物傷其類的感傷。
寧貴妃雖然小她許多,但是也和她在宮中一起相處了大半輩子。
惠妃坐在暖閣窗前,透過模糊的玻璃,看著外面的雪景,嘆息道:「鈕枯祿氏的姑娘又要走了。」
旁邊的嬤嬤道:「是啊,這紫禁城似乎和鈕枯祿氏的姑娘犯沖,昭貴妃難產而亡,這寧貴妃娘娘好似也是生產烙下的病根。鈕枯祿氏富貴是富貴,不過八字還是弱些。」
聽到這種說法,惠妃有了興致,「嬤嬤這種說法有趣,這諾大的紫禁城從本宮進宮開始,就葬送了無數女子的性命,別說是鈕枯祿氏的,就是赫舍里氏的皇后同樣還是沒了,無論何種身份,這紫禁城似乎和大多數女子都犯沖。」
就是惠妃自己,也是這樣,熬了許久,失去了一個兒子,才升到妃位,現在還要時刻為大阿哥擔驚受怕。
嬤嬤道:「其實,紫禁城的風水還是養人的,奴婢記得從進宮開始,就聽說,承乾宮的皇貴妃娘娘體弱多病,可是現如今,您看看她現在,熬走了多少人。」
早些年,宮裡這些娘娘進宮的時候,他們這些內務府的奴才都是有譜的,哪些娘娘受寵有前程,自然是熱門,許多宮女太監爭著搶著去伺候。
可是對於承乾宮的皇貴妃。
大家都猜不准。
身為皇上的表妹,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時候還和慈和太后在宮裡住過,受寵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但是皇貴妃情況有些特殊,她從小就體弱多病,聽說從小到大,闖過鬼門關很多次,按照大選標準,不應該被選入,可是人家就被皇上直接以妃位迎進宮了,驚掉眾人的下巴。
進宮後,也是二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太醫院那邊都快成了承乾宮分宮了,聽說皇貴妃從小的脈案當時就堆了一個屋子。
這樣的主子伺候起來風險極大,如果主子出事了,奴才也容易遭殃,所以一開始許多人對於去承乾宮都有些遲疑。
誰知道,看似比她更穩當的赫舍里皇后還有鈕枯祿家的昭貴妃都去了,而皇貴妃進宮十年後,不僅平安生下一對龍鳳胎,現在六阿哥和八格格都已經成家。
現下寧貴妃也要走了,皇貴妃的位置仍然穩如泰山,誰也不清楚病病弱弱的皇貴妃還能撐多久。
惠妃聞言一怔,「是啊!她倒是和紫禁城的風水相宜。」
……
「阿嚏!」佟安寧連忙用帕子遮住鼻子。
今年冬天雖然不太冷,但是降溫太快,讓她沒反應過來。
「主子?您這是又著涼了?奴婢讓人給您準備一碗薑湯。」慧言緊張道。
「嗯!」佟安寧隔著帕子按壓鼻子,含糊聞道:「最近茉雅奇來信沒有?」
茉雅奇去年向康熙請旨,又回到了京城,日常除了公主府就是文瀾學院。
朝堂上,一些朝臣對此頗有微詞,覺得茉雅奇既然已經嫁到科爾沁了,就應該出嫁從夫,好好待在蒙古,而不是在京城「胡鬧」。
然後那蘇圖向九阿哥打聽了哪些官員說了這話,傍晚趁對方下衙時,找了隱蔽角落,直接套了對方麻袋。
一個人都沒有放過,而且都是朝隱私地方踹的,臉上的傷極少。
順天府那邊一開始接到報案,一聽受到襲擊的都是朝廷官員,就知道犯這事的,不是勛貴子弟,就是受寵的宗室子弟。
那蘇圖幹的事情被查到後,順天府一時束手無策,那蘇圖是科爾沁的親王,他幹這事多半是為八格格出氣。
而八格格又是皇貴妃的女兒。
順天府伊只能給康熙上了摺子。
康熙看到摺子後,將小夫妻宣到了御前,將摺子丟給他們。
茉雅奇看完後,看向跪在一旁的那蘇圖,「真是你乾的?」
那蘇圖望天望地,就是不看她,「那天,我看他們不順眼,就不小心撞了他們幾下,其實傷不重。我也沒想到他們居然都是朝廷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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