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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派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首席。
不缺他一個。
但是子夜的生命里，只有他一個人。
「道長！你——」
「我已經不是茅山派的道長了，從今天開始，我是顧子夜的道長。」
「也僅僅只是顧子夜一個人的道長。」
這大概是衛玄第一次說情話，不對，或許也說不上來是情話。
這只是一段從心底里發出的聲音而已。
喜歡就是喜歡，他願意，今後的漫漫修煉之路，只面對顧子夜一個人。
「道長！」
兩個人對視著。
一根淡淡的情思在兩個人心頭飄蕩著，彼此相愛，彼此能夠在一起，是對自己最大的幸福。
衛玄道心堅定，決定的事情絕不會改變。
他決定，和顧子夜羈絆一世。
「你們原來在這裡？」
光天化日之下，陸良辰的聲音忽然插入了兩個人之間，他嘻嘻哈哈了兩聲，「小生料得果然沒錯，你們最後還是修成正果了。」
「陸公子。」
顧子夜看著陸良辰，他有些驚異，「你比我想的還要強大。」
「既然來了，我就告訴你解決的辦法。」
他往裡面走。
這是衛玄看見的，第二隻完全不懼怕陽光的鬼魂。
顧子夜一直記得陸良辰說過的一句話，如果有一天，你和那位道長要在一起了，記得來找我。
我可以幫助你。
這事一個比較隱蔽的山洞，顧子夜坐在山洞的一方，衛玄坐在她旁邊。
「這件事情，要從頭開始說起。」
說來說去，其實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很多年前，地下曾經有過一次浩劫，地下的很多法術高強的鬼差都因為那次浩劫，灰飛煙滅了。
在災難最集中的一年裡，天下的冤魂都是沒有被拘走的。
等到一切料理結束，新的鬼差也沒有特別厲害的。
這就造成了一個死循環。
一年前遊走的那批厲鬼，他們找不到。
等到千年之後，不僅他們強大了，厲鬼也強大了。
鎮壓一個還行，但是個個鎮壓，個個超度，估計整個地下馬上又能浩劫。
於是閻王請教了天上的人，有人預言，天下很快就會有善魂能作為救世主解決這件事情。
衛玄問：「難道子夜就是那個救世主？」
「是。」陸良辰點點頭，「我一開始就知道，只是我在觀察，應該怎麼跟顧姑娘說這件事情。」
☆、621.第621章 道長別抓我 39
「後來才知道，原來顧姑娘還有一個和衛玄這樣的軟肋。」
「按理來說，你是沒有這段情的，但是你有了，而且這麼濃烈，我們才想到用衛玄的壽命來跟你討價還價……」
衛玄的眼神一下子就不善了起來。
陸良辰搖搖頭，「是延長你的壽命，一開始我們想，不管如何，顧姑娘的壽命是高於你，她如此鍾情於你——」
那為了讓衛玄活下去，顧子夜還不得直接做牛做馬。
衛玄忽然有一種無力感，顧子夜捏了捏他的手，「那現在呢。」
她就像是一個女戰士一樣，挺身而出，旁邊的衛玄心裡就像是被陽光照亮，這種溫暖，簡直讓人不能呼吸。
感動的無與倫比。
「男主好感度+5，目前男主好感度：80，目前積分餘額：1000。」
陸良辰這個時候狂對顧子夜眨眼睛，顧子夜翻了個白眼：「陸公子你眼睛抽筋了？」
「沒有。」陸良辰覺得自己恭維顧子夜已經過頭了，他咳咳兩聲，「但是這位道長也不是普通人。」
「總之！閻王希望兩位能夠儘量在人間遊走，就像是之前一樣就好。」
「收冤魂厲鬼，壯大你們，或者籌劃未來飛升都可以。」
陸良辰很大度，「閻王可以為你們提供住所，可以讓你們行走人間，可以讓你們直接脫離『人』的範疇。」
「顧姑娘，道長，你們覺得怎麼樣？」
這完全是一次穩賺不賠的買賣。
顧子夜幾乎沒有理由拒絕。
但是顧子夜還是看了一眼衛玄，希望能讓衛玄來決定這件事情。
看著顧子夜的目光，他點頭，「好。」
……
一瞬間，兩個人身上多了一束光芒。
顧子夜只感覺暖洋洋的，衛玄發現自己的靈魂正在抽離，很快，一個衛玄倒在了地上，另一個衛玄飄在了空中。
顧子夜：……
「這是——」
「既然是鬼差，那肯定要先變成鬼。」陸良辰拿出摺扇掩面笑了兩聲，在顧子夜冒火的目光之下，迅速的消失在了空氣當中。
顧子夜轉身，「道長！」
「我已經不是道長了。」他似乎還有些開心，「現在，我們不算人鬼殊途了。」
「以後叫我衛玄就好。」
「好，衛玄——」
兩個人的鬼差生涯，就這樣跌跌撞撞的開始了。
掌門收到衛玄已經遇害的訊息，還痛心了一段時間。
一定是那個女鬼殺掉了衛玄，儘管已經決定跟衛玄決裂，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衛玄會死！
！
掌門非常氣憤，決定以天下為範圍，全力追捕顧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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