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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荊曜選擇了放棄。
算了,就一個晚上而已。
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小狼打了個哈欠,在她的身旁趴下。
……
第二天早上。
陸槿梨是被熱醒的。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被好大一團毛茸茸摟在懷中,整張臉都埋在對方柔軟如雲朵般的厚實絨毛里。
一覺醒來,被毛淹沒。
不知所措。
第74章 友人遺孤×灰狼刑警男媽媽(七)
陸槿梨勉強移動身體。
足足有兩米長的大狼強勢霸占了她大半個床鋪, 超載的尾巴委屈巴巴的被擠得垂落在地板上,和鴨絨地毯融在一起,像是給白色的絨布打了塊銀灰色的補丁。
大狼睡得四仰八叉, 連柔軟的肚皮都翻了過來, 呼吸均勻悠長,帶動整個身體有規律的上下起伏。
陸槿梨整個人被圈在大狼柔軟的腹部處, 這裡的皮毛最細最軟,臉埋在裡面, 仿佛能聞到一股太陽曬過的味道。
陸槿梨很清楚荊曜是個多麼警覺又沒有安全感的人。
剛住進這套房子的時候,她有時睡不著覺去找荊曜, 每次去荊曜都是醒著的, 黑夜裡睜著一雙眼睛冰冷的看向她。
起初陸槿梨還以為這人不用睡覺。
後來才知道,荊曜不是沒有睡覺,而是每次都會在她推門的瞬間睜眼, 指尖同步摸到枕頭下的槍。
也不知道是防她還是單純對這套新搬的房子不適應。
或許兩者皆有。
總之, 時至今日, 她終於成功讓自家毛茸茸對自己翻出了肚皮,這真是對她這些年的不懈努力的最高禮讚。
可喜可賀。
9577在系統空間撓了撓它不存在的腦殼。
這些年宿主除了努力給荊曜這個新手奶爸到處找麻煩之外, 好像也沒做啥特別的事吧。
真是搞不懂人類的感情。
雖然很高興荊曜對她的不設防, 但大夏天的被毛淹沒還是太熱了,有空調也受不住, 熱得她出了一腦門的汗。
陸槿梨躡手躡腳的從大狼懷裡爬出來。
她坐在床邊回頭,大狼的腦袋頂著床頭,因為床太小了,其中一隻耳朵被迫彎折下來, 耷拉在頭頂。
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
陸槿梨伸手過去,把那隻耳朵解救出來。
真的捏到手裡又有點捨不得鬆開了, 軟乎乎又溫熱的觸感讓人的心都要化了,湊近看會發現耳廓裡面的肉是粉嫩的,新生的絨毛不是灰色而是乳白色的。
昨晚央求了半天,對方依舊不為所動,拿屁股對著她,現在還不是任她隨意施為。
陸槿梨得意的翹了一下唇角。
忽然,她感覺手中有東西輕輕一顫。
這種顫動是小幅度的,仿佛是在壓制什麼一般克制,但耳朵尖還是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
陸槿梨:……
陸槿梨挑了挑眉。
她仿佛什麼都沒察覺到,手上的動作甚至更加肆無忌憚了些,將兩隻毛耳朵翻來覆去的揉捏了一遍。
裝睡的荊曜睫毛一顫,此時心中已有些後悔。
早知如此,他剛才就應該及時醒過來的。
每個覺醒者覺醒獸型後,他們的行為習慣也會不自覺的朝著自己獸型的本能習慣靠攏,像是貓科覺醒者會更喜歡待在箱子之類的密閉空間。
同時,每個覺醒者還會生出神經發達,異常敏.感的部位,通常只有最親密的人,比如伴侶和親人才能觸碰。
如荊曜這般的覺醒者,最敏.感的部位便是耳朵和尾巴。
陸槿梨這樣肆意揉搓他的耳朵,讓他的心臟處泛起陣陣奇怪的感覺。
很舒服,但也……很奇怪。
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
想讓她鬆手,本能又不捨得她真的鬆手。
荊曜的忍耐度快要到達極限,大狼盡力壓下喉嚨處那聲軟綿綿的嗚咽,連尾巴末端不自覺的勾起都沒察覺。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荊曜想。
他正要睜開眼睛的時候,女孩的動作卻突然停了。
荊曜鬆了口氣。
尾巴像是察覺到主人放鬆的心情一瞬間癱軟下去。
就在荊曜想著等陸槿梨走了,自己重新變成幼崽溜出去時——
一個輕柔的吻,猝不及防的落在了他的耳朵上。
**
出了不少汗渾身黏膩的難受,陸槿梨哼著歌走進浴室。
回想起方才那隻大狼因為過于震驚完全忘記掩飾的樣子,毛髮「嘭」得全炸了起來,像一團炸開的銀色刺蝟球。
耳朵豎得筆直,腦子都傻了,卻還不忘記一動不動的裝睡。
怎麼說呢?
機靈了,但又沒有完全機靈。
這很荊曜。
再出來的時候房間裡沒有了荊曜的蹤跡。
想來是趁她洗澡偷偷摸摸溜走了。
隔壁房間裡。
荊曜反覆揉搓著自己的耳朵。
那種柔軟細膩的觸感始終殘留在上面,怎麼揉也揉不掉。
一如他臉上始終降不下來的溫度。
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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