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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77,什麼情況?」
9577卑微妥協:【……我去給您查查。】
過了一會兒,9577回來了:【這巴掌確實是沈鈞自己打的!】
陸槿梨眉心微皺:「什麼情況?為什麼?」總不能真是怕自己身體不好意識混沌腦子轉不動吧?
明明御醫都說他身子沒問題了啊。
9577:【這個……9577也不知道呢。】
「要你何用!」陸槿梨冷哼一聲將9577的意識體扔回了精神海。
陸槿梨是真有點搞不懂沈鈞這個人了,她轉而感受了一下對方的情緒,卻仍未發覺有什麼異常。
算了,搞不懂的事就先放一邊,總歸來日方長,總有機會問清楚。
馬車停了,外面有人掀簾進來。
是沈鈞的小侍杜晃。
杜晃手裡捧著一個香囊:「大人,這里離宅邸還遠得很,在馬車上待著的時間長,您拿著香囊會好受些。」
陸槿梨看著沈鈞伸手接過香囊,放在鼻尖輕嗅,疑惑詢問:「為何需要香囊?」
杜晃撓撓頭,看了一眼沈鈞,不好做聲。
可女帝的話也不敢不回,一時間十分犯難。
於是沈鈞出言替他解圍:「陛下莫見怪,是微臣自小有此毛病,一坐馬車便會不舒服,適才去忠勇侯府的路程較近,才沒將香囊拿出來。」
「所以你是……暈馬車?」
沈鈞點頭,溫聲道:「陛下見笑。」
陸槿梨側眸深深看他一眼,不再回話。
這時,剛要啟程的馬車突然勒馬,車身猛地一晃,茶几上的杯盞茶水順著這股力道飛起,盡數潑灑在車裡。
原主這副身體實在太弱,儘管陸槿梨在第一時間扣住了窗沿,但還是被這股巨大的慣性直直甩飛,摔在了沈鈞身上。
沈鈞下意識將少女柔軟帶著馨香的身軀擁在懷中,綢緞似的烏黑長髮落進他掌心,仿佛有靈性一般糾結纏繞,無法輕易分離。
「陛下……!」
像是被燙到一般,沈鈞立刻想要抽手而去,但剛剛抬起手,便回憶起女帝身子骨弱,於是抽手的動作下意識變得格外輕柔。
他小心翼翼問:「您沒事吧?」
仿佛懷中抱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易碎的瓷器。
陸槿梨伏在青年懷中,淡淡的檀香混著雪梅的微冷氣息溫和的覆裹住她。
一如沈鈞這個人,初見時或覺溫和有禮,卻也不失疏離冷淡,唯有接觸過後,方知其人傲骨錚錚,所有的情緒欲望都克制收斂於這副文人皮囊之下。
她退出沈鈞懷抱,正要說些什麼,外頭卻突然傳來一陣亂鬨鬨的動靜。
與此同時伴隨著一道醉醺醺的男聲。
「這是沈鈞的馬車?不是聽說他被女帝罰跪了一夜雪地?殿前竟敢如此嘴硬,如今怎麼慫了?讓開!本公子倒要進去看看他現在是個什麼樣!」
第30章 哭包瘋批女帝×溫潤文臣(五)
車簾被人從外掀開, 泄進一絲夜光,混雜著讓人厭惡的難聞酒氣。
沈鈞眼疾手快將正要坐直身體的女帝重新拉進懷中,並一把將對方的兜帽重新罩在腦袋上, 陸槿梨臉頰生得小巧精緻, 寬大的兜帽幾乎能遮住她半張臉,因而簾外人看進來時, 只能瞧見她半個白皙的下巴。
「擅闖他人馬車,這就是戶部尚書家的家教?」
沈鈞安置好懷中人, 方才抬眼望過去,眼神凌厲如刀尖鋒芒, 有如實質一般。
於朝堂血雨腥風中走出來的人, 即便是弱質文臣,其氣勢也絕非一個普通紈絝子弟可抗衡,被沈鈞這樣一看, 費萬仇的酒一下子驚醒了幾分。
但驚醒過後便是深深的惱羞成怒。這人才觸怒了攝政王, 被聖上罰跪殿前一夜, 怎麼有膽這麼同他說話,他爹如今可是攝政王麾下最得意的寵臣!
他沈鈞又算個什麼東西!
費萬仇越想越氣, 正尋思著要用什麼法子羞辱對方時, 眼珠一轉,看到了被沈鈞牢牢護在對方懷裡的少女。
腦子裡不經划過掀簾進來時窺見的那半隻小巧的下巴, 和一點未完全藏起的瑩潤朱唇。
猶抱琵琶半遮面最是勾人,費萬仇越想越覺得那少女是個尤物。
不過說來也對,能被沈鈞這種萬年鐵樹護在懷裡的女子又怎會是平凡人。
在酒精的作用下,費萬仇的理智所剩無幾, 再加上他本就不是個多麼謹慎多思的人,幾乎是腦中念頭一起, 下一秒他的手就伸了出去。
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男人色眯眯的開口:「沈鈞,你這美人倒是不錯,是從哪個妓坊裡帶出來的?不如贈了我,我到時在攝政王面前替你美言幾句,也省的你總是受罰?」
沈鈞的面色驟然冷冽下來。
然而還沒等他出手,懷中的少女似是受驚一般,驚呼一聲,整個人向後縮去,手忙腳亂之間,亂蹬的一隻腿竟不小心踹了出去!
只聽見費萬仇發出一聲仿佛殺豬般的慘叫,直挺挺的跪在了他們倆面前,一隻手還拼命捂著關鍵部位。
面色扭曲,冷汗津津。
費萬仇的慘叫響徹在整個馬車內,幾乎蓋過了附近店鋪中嘈雜的人聲,引得不少人探出頭來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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