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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們少夫人給的,長輩的事她不好置喙,只叫你拿了銀子過日子去,」浮夏警惕地看著聞樂,「要知道,我們少夫人可不欠你的,你還敢起歪心思,到時候就不是銀子是鞭子了。」
聞樂跪坐在地,喃道:「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她生在這竹院裡,打小就做奴才,又跟了祝山威,以為會有一個去處,但沒想到被他拋之腦後。
被施氏打發後,她在外邊晃了幾日,像浮萍一樣無以立足,受人欺辱。
「拿著銀子去城裡找中人賃住處,多打聽幾家,別叫人給騙了。你有什麼手藝就拿出來,若沒有,就學一學,替人縫補浣衣,賣賣炊餅涼漿。」浮夏走之前瞧了她一眼,道:「你若還想著做小,也得看清了人家,別一頭扎進火坑裡,還以為是享福了。」
聞樂的身份,浮夏也報給祝雲來知曉了。
他的反應倒是平淡,草原部落上,父死子繼的事情其實不少。
只不過祝雲來跟著狼長大,他的狼娘死了伴後,也有落單的公狼企圖咬死他幾個兄姐來讓狼娘接納它,但都被狼娘趕跑了。
幼時的記憶潛移默化,忠貞是埋在他心底的定律。
祝雲來其實沒深思過羅石帳子裡為什麼要裝那麼多的紅臉姑娘,也沒有指著鼻子罵祝山威浪蕩的念頭。
他只知道自己仔仔細細挑了一個很喜歡的伴侶,想要一輩子同她在一塊,老了死了,埋在一塊。
「那不叫她回祝家去?要不要送到西京給老頭,要個說法?」祝雲來語出驚人,倒也是個法子。
「咱們小輩不好管長輩的事,更何況母親不會讓她進門的,且她如今又是自由身,怎麼叫送到西京去給公爹呢?如若她自己去了西京找公爹,那就與咱們無關了。」
何青圓終於好坐下來認認真真吃一頓飯,想了想,又道:「再把這院子的人捋一遍,有個不妥的都擇出去,公爹還給了夫君多少莊子、別院?都捋一遍。」
浮夏應了聲,邁出門檻的時候,聽見祝雲來笑道:「怕還有人圖我啊?」
「得捏在自己手里才安心。」何青圓聽了祝雲來這話,心下卻有些波瀾,垂眸攪著湯水,輕道:「夫君若有納妾的意思,我會辦好。」
「納妾?就跟老頭似得,摘一個吃一口扔腦後邊?」祝雲來搖搖頭,道:「我不需。」
他拒絕得乾脆利落,沒有任何矯飾的成分。
祝雲來看著何青圓訝異動容,又有些不敢置信的目光,歪了歪腦袋,道:「敢情你一直覺得我還會有別的女人啊?」
「嗯。」何青圓低低地應了一聲。
祝雲來看了她一會,湊過來輕輕用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尖,聲音輕得像是在呢喃。
「我說要與你親密無間,還記得?」
何青圓瞬間羞紅了臉,他是在她身子裡的時候,故意說這話來羞她。
祝雲來蹭著她,摸著她的心口,道:「要是多了別人,就再也做不到了,是不是?」
何青圓沒有說話,但別過去的眼神已經給了祝雲來答案。
「所以,」祝雲來吻過她的面頰,耳發,把臉埋在她的肩窩裡,嗅嗅聞聞,沉溺如醉,「我也有求的,只是求的東西不一樣。」
何青圓緊緊抓住自己的心,怕它一躍鑽進了祝雲來的胸膛里。
「可我總有不方便的時候,」何青圓聲若蚊吶,「你又,又這般不知餮足的。」
「法子多得很。」祝雲來繼續蹭蹭,從何青圓的肩頭滑下來,埋在她胸脯里好一會,又滑下來,躺在她的大腿上假寐。
何青圓是骨細肉豐的身段,輕盈柔軟,白膩沁香,脾性又好,哄順了就是溫溫柔柔,水汪汪的。
祝雲來這兩日吃得是玉液瓊漿,過得是神仙日子,虛著眼看這個不知自己多美好的小人,笑道:「你是我千挑萬選摟回來的,我是你矇頭轉向嫁過來的,合該我擔心你會跑才對,你擔心什麼?」
「我怎麼會跑?」何青圓想都沒想過。
「又是哭哭啼啼的表哥,又是做新郎還不安分的……
祝雲來說著說著就有點氣,見何青圓漲紅了臉,就道:「你說是不是?」
「夫君還是介懷?」何青圓提著心問。
祝雲來皺眉想了一想,問:「你與那姓季的可曾……
「沒有!」何青圓想起他說的那事,別過眼去,道:「我不知姐姐與二弟怎麼會那樣,實在荒唐。」
半幕活春宮一閃而過,真叫一個活色生香,兩人都是好樣貌,親得那叫一個纏綿悱惻,銀絲勾連,祝雲來倒想看個清楚,只不過見主人公是祝雲晟和何風盈,怕自己在這太點眼,招了旁人過來撞破他們,到時候兩家人都沒面子,只睨了兩眼。
何風盈傲慢自矜,在那種地方能情動至此,與祝雲晟難分難捨,想來是愛煞了。
祝雲晟看上去無欲無求,溫潤如玉,卻也有忍得青筋暴起的時候,回到席上灌了一罈子冷酒才算平復些。
祝雲來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把戲,倒是覺得蠻刺激。
想著他們倆是青梅竹馬,他又皺了皺眉,道:「那你同那個哭包可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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