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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說笑了,我還未娶妻呢。」
一問一答間,何青圓覺得施軒似乎是個不錯的人,擱下車簾聽祝雲來說了句再會,馬車便駛動了。
浣秋感慨,「想不到這施公子倒是個有禮的。」
「姑侄也不一定是一樣的心思。」何青圓反手理了理梳起的髮髻,想到要回家,心思總有些不定。
祝雲來駕車的本事也很好,只是快了些,但何青圓下車的時候還是有些發昏。
「太快了?」祝雲來詫異,他已經慢了許多。
「沒事,」何青圓忙道,「誒!」
怕什麼來什麼,祝雲來已經伸手將她從車上抱下來了,劉媽媽就站在門口迎他們,見狀也是一怔,笑著迎上來。
「姑爺、姑娘,老爺和夫人已經在廳堂里等你們了。」
「那快走。」祝雲來揮揮手示意來人卸禮,自己攬著何青圓進府。
何青圓一臉侷促,走路都同手同腳了,「別,別。」
祝雲來稍稍鬆手,問:「這也不成?」
「咱,咱們自己院裡,我,我不是都隨你的嘛。」何青圓趕緊站直了身子,甚至落在他身後半步,見他擰眉,就認真同他解釋道:「我跟著你走就行了。」
「你又不是秀水,為什麼要跟在我後頭?」
親衛要護主,所以要跟在後面,夫妻應要並肩而行,為何要落在後頭?
何青圓答不上,只喃喃道:「都是這樣的。」
祝雲來只一撇腦袋,道:「不摟你,一起走。」
何青圓知道跟他沒得太多好商量,又覺出他不高興了,就連忙湊了過去,將胳膊貼在了他臂膀邊。
祝雲來瞧著兩人消弭的距離,心裡痒痒的,就道:「昨晚摸著好像結痂了。」
眼見著已經走到了院裡,何青圓一抬眼就瞧得見父母姐嫂在廳堂里,祝雲來卻說起這事兒來。
何青圓又羞又急,差點去捂他的口,緊捏著帕子低頭道:「休要說了!」
她如今已挽發,今日的髮式又是不留碎發的,耳尖一紅,無從遮掩。
祝雲來頭一次碰豆腐做的人,雖然還未吃盡,可也弄得何青圓通身的瘀痕。
再加上何青圓腿根處尚未痊癒,所以祝雲來已經連著兩晚茹素,只有小荷尖尖的粉包讓他翻來覆去地含吮,可越是這樣,越是慾壑難填。
「怕什麼,他們聽不明的。」祝雲來說著見她面孔越發紅粉,也不欲她這般春色展露人前,笑得彎眸露齒,道:「那夜裡再說。」
邁過門檻就是爹娘,何青圓不能出聲反駁,覺得自己好像默許了他,心裡更羞了,急得有點想哭,眼睛含著點水,一張口便似泣聲,聽得董氏心都碎了,何風盈也難得生出幾分慚愧。
祝雲來行過禮,就聽董氏道:「老爺,你與,與,與新姑爺先聊著,我帶圓兒去後邊說說話。」
女眷都去了後堂,何青圓還沒坐下,董氏的眼圈就紅了,道:「圓兒,苦了你了。」
何青圓忙道:「還好,娘,真的還好。」
縱馬搶媳婦的『趣聞『已經在市井裡傳遍了,林謹然也很心疼這個小姑,輕問:「當真嗎?同咱們幾個可要說真話。」
何風盈訥訥地附和了幾句,一點不見她往日的氣定神閒。
「嗯。「何青圓不知道為什麼又紅了臉,咬著唇道:「他還肯容我幾分的。」
林謹然同董氏對了一眼,又稍稍示意何風盈。
董氏瞭然,對何風盈道:「把你陳伯伯讓人送來的香藥脆梅子拿些來,多拿些,等下讓你妹妹帶走。」
何風盈知道董氏是要支開自己,只覺滿心的委屈,一語不發地出去了。
走時只聽何青圓歡喜道:「陳家的香藥脆梅?我聽說這種醃梅要費好些香藥,隨時節不同而變,價貴不說,還很繁瑣,每年只在時節更替之時給祖母贈一小缽呢。」
因為竇氏總將何青圓視作亡女替身,執拗地認為何青圓病體孱弱,又覺得香藥也有藥性的,恐與她尋常所吃的補藥相剋相衝,所以從沒給何青圓香藥脆梅子。
其實每年陳家給竇氏送香藥脆梅的時候,若是行船方便,也會給何家送一些,除了何青圓外,眾人都嘗過這滋味。
「瞧小妹還有心思在吃上?」林謹然見何風盈走遠了,才笑著說:「他待你還算體貼吧?」
『體貼?』
黑暖帳中,他鉗抱住她身子的力度一點都不體貼,不由分說地撬開她的雙腿的行徑更是無恥,但一路摸索而來,卻真得只是輕輕碰了碰她的傷處。
還有燈未吹,帳未落時,他望著她身上瘀斑時,那不知所措的神色。
「嗯。」何青圓對上林謹然驚訝含笑的神色,很不好意思地低頭避開。
董氏略好受了些,但飯桌上見祝雲來舉止粗魯,同長輩說話也缺乏規矩教養,只在心中暗嘆。
用過晚膳之後,何青圓與祝雲來便要回去了,董氏沒有出去相送,只在房中落淚,嘆道:「原以為圓兒在我身邊總還有幾年時光,沒想到這就嫁作別家婦了。」
何風盈跪在她腿邊,泣道:「娘,都是女兒的不是,害了妹妹,女兒知道錯了,娘,您別太難過了,女兒實在擔心您的身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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