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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圓側身伸手去夠束縛著紅綢帳子的系帶時,胳膊舒展開來,小衣虛虛一晃,無知無覺地翕動袒露著。
祝雲來就這麼賞著那忽隱忽現的柔酥,最後一處門上的帳子,甚至有點舍不得讓她解掉了,略轉身子,叫她夠不著。
頭一下,何青圓還沒意識到,這覺著系帶脫手了,又一次,又一次,她才明白自己被戲弄了,但也不知道祝雲來為何這樣,只好坐在他胳膊上羞怯地瞧著他。
祝雲來被她這樣一看,有些粗暴地扯落了門邊的最後一挽紅綢,抱著她大步朝床榻走去。
何青圓摔跌在幃帳之中,瞧著帳外人俯身進來,明知無用,卻還是下意識往裡藏去。
高床軟枕祝雲來睡得並不習慣,但她這樣嬌嫩的一個人,陷在柔軟的衾被之中,就顯得分外合適。
祝雲來要為她上藥,自然得伸手。
何青圓雙手才抓得住他一隻手,急急忙忙道:「這黑燈瞎火的,弄得床上都是藥膏就沒法睡人了,就這麼樣吧,反正只是皮外傷,我,我養兩日就好了。」
『小東西還挺會使計。』祝雲來不可能處處遂她心意,已經顧念她有傷,先容她幾日,可上藥的事兒,一定要做。
黑暗之中,祝雲來準確無誤地用唇輕觸她鼻尖,又吮住她唇,舐過下頜,咬過脖頸,叼住耳垂。
正當何青圓被他的輕柔如觸水中月的點吻迷惑時,濕熱的氣息順耳推進來一句話。
「放心,我聞得見血氣。」
第56章 弟妹們
這是祝雲來在床上睡的第一晚, 太軟了,睡醒之後全身上下的骨頭都有種錯置的感覺。
秦媽媽聽聲端水進來的時候,就見他赤著半身在床前打拳, 帷帳被他的一拳一腿帶起來的風晃動著,帳中人卻睡得沉醉。
祝雲來動了一下才覺得舒坦了點, 見著目瞪口呆的秦媽媽, 覺得她昨夜備藥有功,好歹是給了個笑臉。
秦媽媽驚得沒拿穩盆, 祝雲來捏著盆沿就端了過來, 連指力都很好。
漱口、洗臉、穿衣,祝雲來統統不用人,早早地收拾好了倚在床柱上, 看著何青圓梳妝。
何青圓一直躲著他的目光, 不一小心在鏡中碰上,像是觸火一樣趕緊移開, 祝雲來只笑。
秦媽媽收拾床榻時早就瞧見了那一方白帕上的血痕, 又見他倆一個看, 一個躲,只以為定成好事, 怎麼會想到是另闢蹊徑。
何青圓雖不懂男女合歡之術, 也依稀知道自己叩叩峮麼污貳爾齊伍耳巴一還有肉文車文補番文哦昨夜還未徹底與祝雲來同房,可昨夜的品嘗又太荒淫, 讓她甚至有種還不如同房的感覺。
這荒謬的念頭讓她在鏡中覷了祝雲來一眼,就見他歪首正看她,見她主動望過來了, 更是唇揚眼彎,上犬齒尖尖得抵在唇上, 俏皮地遮掩著他貪慾嗜血的本質。
『太,太壞了,真是,怎麼能那樣呢?』
何青圓又一次慌亂地移開目光,一看他就想起昨夜種種,哪怕回憶是黑黢黢的,什麼都看不明,也會令她身上某處冒出被唇舌壓吮的異樣幻覺,簡直糜亂到令她自覺有罪的程度。
浮夏、搖春也怕祝雲來等得不耐煩,但早起要拜見公婆,見過家中各位弟妹,不能馬虎,還是得一樣樣做好。
幸而祝雲來一句催促的話也沒有,姿態雖是懶洋洋的,但目光並沒有煩躁,反而是饒有興致地看著何青圓梳弄。
「好了?」祝雲來問,見何青圓點頭,就伸手過來一把牽住她往外走。
快走了幾步,他忽意識到何青圓的傷,眉頭微蹙,頓了一頓,步子放緩了許多,索性是何青圓邁一步,他才踏一步。
浮夏和搖春捧著那些給祝家子女的禮物,彼此對視了一眼,又轉臉去看立在屋門口的秦媽媽。
秦媽媽正抿著嘴笑,沖她們倆一擺手,示意跟上。
雖說經了一夜,傷處的血已經止住了,何青圓蜷在被子裡的時候偷偷碰了一下,雖還不至於結痂那麼快,但磨破的創面已經凝上了。
可傷處的位置實在太寸了,每走一步,褲料都會摩挲到,何青圓已經努力不表現出異狀來,但祝雲來經此一事,深感她的脆弱幼嫩,偏首問她:「我背你吧。」
何青圓忙道:「不要,叫別人看見要笑話的。」
「管別人做什麼?」祝雲來不解,拽著她的腕子就要將她拉到背上來。
新婚第二日,新娘被折騰得走不動道,由著新郎一路背去給公婆請安,這消息真是集放肆浪蕩與猖狂傲慢於一體,一定傳得飛快。
何青圓可受不住這個,被他拽得依過去,趕緊用身子摟住他蠢蠢欲動的胳膊,道:「別呀,咱們走走,頭一日,你別想花樣啦。」
她其實身上很疲軟,說話也軟綿綿的沒有勁,但就是這股子綿綿糯糯的口吻,叫祝雲來什麼都肯依她。
何青圓起得不算晚,走得也不算慢,但等到了正院裡,眾人已經擺好架勢在等她們了。
「這些,」祝雲來納悶地往左瞥了一眼,就見祝雲賦、祝雲旗、祝雲詞三兄弟坐在那,往右再掠一眼,就見七八個模樣神態各異,衣著打扮卻趨同的姑娘或坐或站,「都哪冒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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