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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上一次，要不是這個小捲毛跳出來多管閒事，他肯定能壞掉凌瀚的名聲，讓所有人都以為凌瀚是個小偷！
陳剛心中更恨，冷哼了一聲。
「看來你們家裡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居然連我們從秦城過來幹什麼都不知道！」
他當然也不傻，既然林樾棠和凌瀚能出現在這個社交場合，說明他們本身是有家世的。但他倆的冷淡，說明他們的家世並不夠好，不知道更加重要的內幕消息。
見那兩人看著自己，陳剛冷笑著抬起下巴。
「知道我們家裡要在寧城做多大的生意麼？敢得罪我們，你們家裡是不想掙錢了吧！」
「……」
林樾棠和凌瀚沉默著沒有說話，陳剛還以為是自己的威脅起效了，當即冷哼一聲，目中帶了輕蔑。他剛想繼續嘲諷那兩人，就被一旁的孫相攔了一下。
「幹什麼？」
陳剛不快地看孫相。
自從上一次嫁禍凌瀚偷東西失敗，陳剛就對孫相產生了不滿，覺得這人那天故意看他的笑話。這些日子，他都疏遠了孫相。而原本，他們兩人是關係很不錯的朋友。
見陳剛的這副態度，孫相在微微皺眉後，沒有說話。
「哇點點你看，他們就倆人，還搞內訌的哦！」
陳剛&孫相：……
兩人狠狠地瞪過來，就見小捲毛手裡拿著小巧的銀叉子，吃男生手裡捧著的抹茶紅豆蛋糕，還要「小聲」和男生吐槽。
見他們看過來的眼神有些猙獰，小捲毛就理直氣壯地回望，還無辜地晃了晃小叉子。
「幹嘛，我說的有問題嗎？」
見陳剛控制不住就要破口大罵，孫相連忙抓住他的胳膊。
「你冷靜點，這裡是寧城！」
相比起性格更衝動的陳剛，孫相好歹能稍微沉著些，便注意到了不對勁——陳剛出口威脅的這一段時間，那兩人壓根沒出現一點震驚、慌亂的情緒。從頭到尾，他們都仿佛在看笑話。
他不覺得能考到年紀第一的凌瀚聽不懂威脅。換句話說，這兩個人根本就沒有把陳剛的威脅放在心上，不把他們當回事。
那這兩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陳剛沒有孫相這麼細心，但他被拉住後，也發現了不對。他冷靜下來再看，就見林樾棠邊吃蛋糕邊看他倆，就像是看戲一樣，而凌瀚耐心捧著蛋糕讓林樾棠吃，一點注意力都沒放在他們身上。
男生的臉色逐漸難看起來。
見這倆人終於有點腦子了，林樾棠就放下叉子，嬌氣地給凌瀚說「太甜不吃了」，才又轉過身，微抬下巴。
「所以，你剛才說了那麼一通，就是想仗勢欺人唄？你意思是，我們寧城要是有誰不捧著你，你們家就不跟我們家裡做生意，讓我們家裡掙不到錢唄？」
「你有沒有意識到，這個過程里，會出現一個邏輯問題？」
林樾棠忍不住想到了一個微信表情包，大概是，「XX小小的，說話叼叼的」。見那兩個男生一副茫然卻硬撐的樣子，他忍不住有些心疼，戳了戳凌瀚。
「點點哥哥，你數學好，你給他們講！」
據說數學好的人，邏輯都很好。你去給他們掰扯一下！
凌瀚把蛋糕盤子放下，又從桌上拿了濕巾給小捲毛擦手，也沒抬頭，就淡淡道：
「你們在外面這樣得罪人，你們的家裡人知道麼？還沒開拓市場，先逼著別人朝你低頭，這樣和本地人結仇……你們的家長都知道麼？」
做生意的，都是和氣生財，熙熙為利來。哪有這種正要開拓新市場，不說和人搞好關係，先和人結仇的？
用超強的記憶力做擔保，凌瀚只在好多年前的腦殘青春偶像劇里，看見過這種情節。
現實里遇到這麼蠢的人，凌瀚不能理解。
陳剛和孫相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地僵硬了。
*
「糖糖，小瀚，你們也來了啊！」
這邊四人間正沉默時，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林樾棠和凌瀚一起轉頭，就見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的方文暢，正面帶笑容走來，站到他們旁邊。
男生帶著禮貌的笑容，看看這兩個高大的男生，便側頭笑著對林樾棠道：
「這兩位是你新認識的朋友嗎？倒是挺陌生的，從前沒見過。」
小捲毛的目光已經移回甜點台上，回答得十分敷衍。
「唔，隔壁班的，不是很熟。」
方文暢微微一頓，迅速想起倆小夥伴和隔壁班某些同學間的衝突，臉上的笑容冷淡了些，朝他們微微頷首，便只看向小捲毛。
「你倆沒吃飯過來的？一會兒還有正餐，現在別吃太多。」
「哦哦？好吃嗎？」
林樾棠迅速被轉移了注意力，圓滾滾的杏眼亮晶晶。
這小捲毛從小就討人喜歡，長大了依舊很萌，方文暢就覺得手有點癢。
他剛搓了搓手指，就感覺到凌瀚的目光冷冷掃過來。明明比他小了不到一歲，卻像是馬上就要逼迫他喊「小舅舅」了。
方文暢可不想被這倆小孩拿輩分說嘴，忍住了沒在小捲毛腦袋上動手動腳，只一本正經地回答。
「當然是好吃的，畢竟一桌上萬呢。」
這裡可是本市最高級的酒店之一，辦宴席要花不少錢，怎麼會有不好吃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