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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應急通道中,聽到外面有急匆匆的腳步聲跑過。
莫令言從門縫中偷看一眼,「是保安。」
看樣子他們是往頂樓去的。
「給小白穿個消息。」
……
白梔子和金凌川重新爬到了頂樓。
程祁和徐一元已經不在走廊上了。
她看到了陸昱他們傳來的消息,腦中迅速過了一遍,最終熄掉了光腦。
「抓緊。」她只說了一句。
金凌川心里苦,但他說不出。
兩個人都是輕機,動作輕快不少。
白梔子目標明確,首先直奔齊雅他們所在的病房。
齊雅原本就因為精神力受創一直在醫院修養。為了方便照應,就將她和聯二軍的其他人放在同一層了。
白梔子還記得齊雅昏倒前,是鍾也在她房內。
「這件事和你們反叛軍有關係嗎?」她突然出聲問。
金凌川正好關上門,還在觀察門外的情況,聞言下意識回答:「當然沒有。」
他說完,就意識到不對勁了,緩了好一會兒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艱難道:「你怎麼知道……」
他說的是「你怎麼知道」,而不是「你在說什麼」,這兩者有本質的區別。
前者,是知情人。後者,是無關者。
現在這種情況,再辯駁他剛才的反應已經沒有意義了。
房間內尚且具有說話能力的,只剩下他和白梔子。她這話問的是誰,不言而喻。
「你,首都軍校流水線的裝逼怪,會承認自己是來看痔瘡的才是有鬼。」白梔子沒有回頭,再次劃開了自己已經癒合的手指。
她的精神力等級高,這點小傷口很快就能自愈。
「我白天剛見過鍾也,晚上就在這碰到你了,還是以那麼荒唐的藉口。」她頓了頓,「鍾也知道你為了反叛軍犧牲這麼大嗎?」
白梔子控制著血量,將手指懸在齊溪治療艙的上方,同時她也在找他手臂上的針孔痕跡是不是還在。
她趁剛才準備的時間問過鍾也了。蟲族的咬痕和普通針孔看上去很難分辨,但咬痕不會癒合,而針孔憑藉軍校生的身體素質,很快就會癒合。
已經超過之前徐一元的反應時間了,齊溪沒有動靜,反倒是他的精神力具象化,露面了。
小小的海豚從治療艙冒了頭,親昵的蹭上了白梔子的手心。
精神力具象化還有活力,那人應該也沒事。
另一頭,金凌川暗罵自己掉以輕心了,一時不察竟將真話說了出來。
反正也暴露了,他乾脆就把話說開了:「沒錯,我是反叛軍的人。」
「所以你就是他們還沒暴露的一部分。」白梔子也沒想到自己詐了一下,還真的給她詐出來了。
金凌川聽到這話,感覺自己還是莽撞了。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碰到白梔子,他就總是被遛的。
白梔子更沒想到,反叛軍的耳目在首都軍校都有了,而且還是謝洛寒的身邊人。
謝洛寒可謂是聯邦消息的中心,在他旁邊安插眼線,便是不想知道,都能聽到很多內部消息。
齊溪沒反應,白梔子如法炮製又在雲筱和孔狄的治療艙之上試了試。
試到孔狄的時候,她動作微頓。也不知道他是什麼神人,治療液里都飄著星星點點的金粉。
現在聯二軍的三個人都沒有被感染,只剩下齊雅了。
看金凌川的反應,她傷成這樣八成是和反叛軍他們沒關係了。
她垂眸,齊雅對血液沒反應,還是正常的。
拿出光腦,她給謝洛寒發了個消息。
【不想訓練:你知道聯二軍上個賽場的宿舍安排嗎?】
對面秒回。
【寒:稍等。】
不過三分鐘不到的時間,謝洛寒就把聯二軍當時的宿舍分布圖發了過來。
果然……白梔子眼眸微深。
她抬手,打開了齊雅的治療艙。
「你就這麼……」金凌川看到她一下點開治療艙,心中一驚。
齊雅還在治療,就這麼打開治療艙和拔氧氣管沒區別。
白梔子卻是毫不猶豫,「如果治療艙對她有用,那她也不會在這躺了快一個月了。」
金凌川無言以對。
齊雅的全身露了出來。白梔子撩開她的袖子細細檢查。
左臂、右臂、兩腿……都沒有痕跡。
她撩開齊雅的頭發,看到了她找的東西。
一個針孔般大小的洞,一個不該在她身上出現的洞。
以防萬一,白梔子還是將帶血的手指垂在了她鼻子正上方。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齊雅沒有反應。
她又抬手搭上齊雅的手腕,細細感受指尖脈搏的跳動。
脈微洪且短,脈體闊大,充實有力,來盛去衰,不及本部。
白梔子想到剛才檢查的時候,身下之人皮膚初觸泛著涼意,但很快又可以感受到自肌底傳來的熱意。
齊雅在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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