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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雅坐在齊溪的治療艙邊上,斜靠在一旁的柜子上,半支著頭。
她沒什麼精神,對程祁的話也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齊溪昏迷,對雙胞胎的齊雅影響也很大。
她雖然沒有直接受到攻擊,但她精神力同樣受到了劇烈地波動。
因為這個,她不得不訓練請假。一是為了照護齊溪,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她目前的狀態不足以參加訓練了。
「還有什麼事嗎?」齊雅抬眼,看到程祁還沒離開。
程祁聲音微沉,「指揮,你還好嗎?」
齊雅又緩緩半垂下了眼,閉目養神,聲音很輕:「不會影響比賽。這幾天的訓練情況麻煩你們記錄了。」
程祁沒回這句話。
齊雅不明所以地看過去。
治療艙的機械的滴滴聲在空曠的病區內迴蕩,一聲一聲,讓人的心也跟著顫抖。
空氣中瀰漫著窒息般的沉默。
「齊雅,你想讓齊溪好起來嗎?」程祁聲音在空曠的病房,好像被放大,一圈一圈如波紋般吹進了齊雅的耳里。
齊雅坐直了身體,看著他。
「你,什麼意思?」
程祁的臉伴隱在防窺簾的陰影里,看不清神色,「他會好起來的。」
齊溪治療艙上,基礎的身體數據線條在規律的運動。
他靜靜地躺在治療艙中,治療液修復了他的外傷,但他沒有醒過來。
「指揮,那今天我就先走了。」程祁往前一步,恢復了往日的樣子。
他和齊雅說完,就朝病區唯一的門走去。
齊雅覺得心跳好像停滯了一瞬,耳邊的聲音變得遙遠又空泛。
程祁,剛剛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她垂眼,看著躺在治療艙中的齊溪。
他們是一母同胞,她比任何人都希望他醒過來。但她作為總指揮,也清楚地知道齊溪是精神力世界受到了損傷,清醒的機率渺茫。
程祁剛才那番話,不像是希望,更像是一種帶有篤定意味的。
……
程祁出來的時候,抬頭就看到了蹲在地上的白梔子等人。
「喲,程兄。」白梔子笑著打了個招呼,「齊溪情況怎麼樣了?」
莫令言他們也對程祁露出了笑。
大家雖然賽場上是對手,但場外還是要維持表面上的和諧。
伸手不打笑臉人,程祁只好停下腳步,回答他們的問題。
「還在觀察。」他言簡意賅。
「哦這樣啊……」白梔子眉眼彎彎,「他會醒過來的,對嗎?」
程祁看著她,緩緩點頭道:「希望如此。」
……
程祁離開醫療處了。陸昱也正好拿著治療劑回來了。
「怎麼樣?」他捧著一大袋子治療劑,裡面還有給白梔子他們拿的份。
「等晚上七點後再來吧。」白梔子拍拍褲腿,站了起來。
特殊病房的牆上,貼著一張探望時間表。
七點後禁止探望。
白梔子想到剛才接著熊貓的眼睛看到的畫面,臉上的笑容收斂。
小醫生跟著過來,給他們簡單說了一下治療劑使用的注意事項。
「你們最近是在做什麼訓練啊?治療劑消耗的太快了。」他隨口嘀咕了一句。
「醫生,我們每次上治療劑太麻煩了。我看到這裡面有治療艙,可以進去直接躺一下嗎?」白梔子指了指治療艙。
「治療艙是只有危重病人才能用的。你們只是普通外傷。」小醫生認真道。
「這樣啊。」白梔子笑了笑,低聲道:「我想問問有沒有注射用的治療劑啊?聽說那種效果更好。」
小醫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肯定道:「怎麼會有注射用的,你聽誰說的?我們從來不把針管帶到這。」
聯邦的醫學有嚴苛的管理制度,針管被認作管制用具,特別是在聯賽這樣敏感的場合。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分來的醫療物資中根本沒有針管。
「那可能是我搞錯了。」白梔子接過陸昱懷裡的治療劑。
五人離開了。
夜幕降臨,白塔內只有幾層樓還亮著燈光。
醫療處只剩下值班的醫生坐在引導台後面打瞌睡。
夜晚的醫療處沒什麼人來,今天白天忙得腳不沾地,現在疲憊襲來,小醫生忍不住睏倦。
他身後,沒看到的窗口,一個倒掛的人影出現在窗邊。
「監控搞定了。」米璃對白梔子比了個手勢。
「你業務越來越寬泛了。」莫令言感慨,「誰能想到你只是個機甲師啊。」
米璃已經進化了,從一個機甲師,變成了十項全能的技術人員。
黑監控的技術直逼專業。
「灑灑水啦。」米璃擺了擺手,臉上卻是得意的笑,「有我在,保證讓梔子在技術這方面,沒後顧之憂。」
「沒有巡邏隊,就是現在。」林稚檢查了周圍的情況,同樣給白梔子穿了個消息。
白梔子沒回頭,倒掛在二樓的窗台上,掃視了一圈醫療處,輕輕推開一道縫隙,絲滑地躍進了醫療處。
落地無聲。
「這裡交給我們。」莫令言對白梔子揮了揮手,轉身和林稚一起在外面望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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