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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看她都知道她現在腰上肯定一片青紫。
剛才她所在的地方現在地上有五道深深的抓痕,泥土翻卷而起,一片狼藉。
莫令言拔出插在地里的指甲,抬腳又準備襲來。
很奇怪,他的目標好像就只有白梔子。
林稚剛才甚至往他肚子上來了一下,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不能坐在這等死。
白梔子咬牙撐著地想爬起來。
但她腳上沒力,一個踉蹌又坐在了地上。
莫令言已經就在眼前了,五指成爪,在月光下反射出瘮人的光澤。
【完了完了,我都不忍心看了。】
【啊啊啊!這突然是怎麼回事啊?!】
【哎,這個選手還挺有意思的,沒想到最後是被自己隊友幹掉了。】
【啊我的梔子花,畫面太血腥我都不敢看了。】
但觀眾預料中白梔子血濺當場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莫令言被及時趕來的林稚給控制住了。
白梔子深呼吸兩口氣,半睜著眼看著被林稚暫時控制住的莫令言。
莫令言被一根麻繩牢牢地捆住,兩隻手背在身後,長長的指甲上沾染了血跡,尤為嚇人。
胡苓手上還拿著一卷麻繩。
她剛才和陳易緊急從物資裡面找出了幾卷麻繩扔給林稚。
林稚動作迅速的把莫令言捆了個結結實實。
莫令言被綁住了手腳,但還是不安分,惡狠狠地盯著白梔子的方向,嘴裡還發出了咕嚕咕嚕的低吼聲。
就像是某種野獸。
白梔子慢慢站了起來,身上沒有哪裡是不疼的,還有不少傷痕,有些血已經止住了開始結痂。
她艱難地走到莫令言旁邊。
莫令言傷勢更重,兩個手臂已經呈現出不正常的彎曲,身上也都是在劇烈掙扎帶來的血痕印記。
「他是怎麼回事?」胡苓心有餘悸地看著莫令言。
「他被控制了,跟剛才那群蒼耳鼠一樣。」
林稚扶了把白梔子,讓她坐了下來。
熊貓糰子趴在白梔子懷裡,擔心地看著她,用它肉嘟嘟的身子抱了抱她。
雖然不能療傷,但熊貓的抱抱讓白梔子身上的疲憊少了點。
「只有一瓶治療劑了,怎麼辦?」陳易手裡拿著一瓶治療劑,不知道該給誰。
白梔子他們三個都傷得不輕,血條一直在掉,如果不及時治療,很快就會被淘汰。
【現在就是看該讓誰留下來了。】
【切,這有什麼好猶豫的,肯定是把那個被控制的單兵和那個女單並淘汰啊,那個女的除了燒燒水有什麼用,就是個後勤。】
【你有事嗎?女單兵怎麼你了?憑什麼淘汰我們梔子花?你是沒看到之前她在最後關頭的實力嗎?】
【本來就是,她除了拿了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藥出來,其他又有什麼用?不過是躲在男人後面撿漏罷了。】
【呵呵,前面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水平就在這嗶嗶賴賴,那是她不想上嗎?分明是指揮沒讓她上。】
【有些人現實生活里沒存在感到這兒來找了啊?大家都別理他,不知道是哪來的封建思想。】
白梔子他們還沒吵起來呢,評論區就關於把治療劑給誰的問題吵得不可開交。
「陳易,你看看我們物資里有什麼能用的,能做個小鍋給我嗎?」白梔子抬頭看向陳易。
「好。」知道白梔子可能有辦法,陳易不敢耽擱,很快就按照她的要求做了個小鍋子。
白梔子從包里拿出之前讓熊貓糰子拿出來的草藥,又讓胡苓拿了幾瓶水過來。
【梔子花是又要做之前做的那個什麼散嗎?】
【那個藥現在也可以用嗎?難道是萬能藥?!】
【不,那個藥我老師說用途是有限的,好像是不能用來治療外傷。】之前那個歷史系的學霸也還在直播間。
【死到臨頭了還要浪費資源。】
【前面的,你是不是不挑事你難受啊?梔子花怎麼你了你這麼看不慣她啊?!】
【我只是實事求是罷了,再說了,你們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嗎就在這吹。】
評論區又吵起來,有幾個說話很難聽的人一直在裡面說一些看不起白梔子的話。
但這些白梔子都不知道,她眼下有更加要緊的事。
白梔子把幾株仙鶴草放到胡苓手上,「麻煩你幫我把這些草洗一下,然後研磨碎。」
她現在一動就渾身疼,實在是不想動了,只能讓胡苓給她幫忙。
胡苓看到白梔子拿出的草藥沒有懷疑它們的來路,她以為這些都是白梔子之前摘的。
「這樣可以嗎?」胡苓把研磨好的仙鶴草拿給白梔子看。
白梔子點點頭,取了一點出來分給林稚。
林稚之前用過仙鶴草,他嫻熟的把草藥抹在傷口上。
「你把剩下的給他塗在傷口上,要把傷口全都覆蓋。」白梔子告訴胡苓該怎麼操作。
雖然胡苓不明白這有什麼用,但還是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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