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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俊臉逼近,帶著幾分偏執與狠厲,咬著牙槽,繼續逼問:「嗯?沈顏汐!」
接著,顏汐便親眼看到他紅了眸色:「你以為,如此我就沒法子了?如此,你就能逃了我的手心?我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你都別想離開我!」
話畢,他一把鬆開了她,將人一下甩到了床榻之上,欺身逼來,壓在了胯-下,且不知是從哪扯來的絲帶,接著便把人的手自後綁纏了起來。
顏汐掙扎,自能說話,能掙扎便不住地掙了起來。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那男人沒放,他如同瘋了一般,不住地綁纏著她。
轉而便呼吸甚沉地喚了人!
「來人!」
屋外相繼進了女殺手。
陸執開口:「把她給我送到玉莽嶺去!」
顏汐瞳孔驟地縮放。
「陸執!你放開我!你莫要在掙扎!更莫要在執迷不悟一錯再錯,去和陸伯伯道歉,讓我走!」
陸執驟然發笑,回眸,微眯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她。
「沈顏汐,你做夢!我告訴過你,你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這輩子,下輩子,永生永世,都是我的!」
第65章 父子(上)
他話說完, 一把把人拽了起來,攬腰扛在肩頭。
與他相比她太是柔弱。
倆人力量懸殊,顏汐什麼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瞬時花容失色,更急促地喘息,唯不斷掙扎。
「陸執,陸執!你休要如此,大勢已去!放了我,也放過你自己。結束這場鬧劇,別再錯下去!」
然, 那男人如何肯聽她的話,三兩步已將她扛出臥房。
外邊的婢女早已退至一邊,一片死靜,人人低頭, 無人敢動。
月洞門門外, 一頂小轎剛被抬至。
陸執把她甩入轎中。
顏汐得了喘息,當即便欲起身。
但只須臾之間,不及站起, 一聲輕吟, 毫無反抗的餘地,被那男人單手壓肩, 一把摁下。
陸執接過小廝遞來的絲帶, 三兩下,又將她綁纏在了小轎之中,用絲帕堵住了嘴。
顏汐心口不住起伏, 喘息急促,再發不出半絲聲音, 美目與他直直相對。
轉而,她便眼睜睜的看著轎簾落下,那男人狠厲陰沉的臉被簾幕擋去,接著,身子微微一晃,轎子被人抬起。
那抬轎之人行的極快。
她心口狂跳,心弦緊繃到了極致,動不了,亦發不出聲音,更不知道事情將會如何,自己將會如何,陸執好像瘋了!
******
天空漸暗,墨雲翻滾。
小轎被從後門抬出,一輛馬車已到。
幾名女殺手將顏汐從轎中解下,帶上馬車。
上了那車後,她雖未再被綁到坐位之上,但身邊各坐一人,將她死死看住。
她半絲聲響弄之不出;半分花招耍之不出,已插翅難飛,甚至後半生的命運...
顏汐有種預感,她再難見天日,再難有自由,眼下的全部希望皆在陸伯伯身上。
除了賭陸伯伯贏,她已別無他法...
******
塵土飛揚,天際暗下,明明正午,卻好似鄰近黃昏了一樣,天壓得很低。
陸伯陵共計攜帶八百精兵,人面色寒過深冬臘月的霜雪。
揚州城門近在眼前,立在巍巍赫赫地蒼穹之下。
臨近,百十來帶刀護衛早已警惕起來,兩兩相立,齊齊抬臂交錯,擋住去路。
為首將領揚聲:「前方何人?」
陸伯陵勒住韁繩,一張沉的駭人的臉面直直望向那為首之人,威嚴肅穆,讓人不寒而慄。
他沒答話,身後近衛揚聲道:「此乃尚書令寧國公陸大人,你們節度使的尊父!還不快快退下,讓路!」
為首將領聽罷,與那副將領微微對視一眼,未動。
「國公大人?」
不信之意頗為明顯,轉而直言:「節度使並未傳令末將等人國公大人將至,汝等攜帶兵馬武器,恕末將在稟明大人,獲取軍令之前,不能允汝等入城。」
陸伯陵一言未發。
那為首將領接著便回頭喚了人,前去城中稟報。
他的話仿是剛說完,小兵還沒待走,後邊城門之外便突然傳來了一陣子馬蹄之聲。
眾人回頭尋望,瞧得一清二楚,前來之人膚白俊朗,龍姿鳳章,正是節度使陸執。
他面色如常,瞧上去一貫的斯文,揚鞭催馬,身後幾十個士兵跟隨,直奔城外,朝著寧國公迎來。
人尚未接近,聲音已出,面上見笑,帶著幾分激動與欣喜,揚聲喚了出來。
「爹!!」
轉眼,已至陸伯陵身前,勒住韁繩,翻身下馬,靠近而來。
陸執面上含笑,立在父親馬下,從容不迫,微微抬頭,言語很是親昵:
「爹前來揚州,怎麼都沒提前跟兒子說一聲,兒子...」
話方說了一半,一聲脆聲聲的巴掌聲響起,陸伯陵抬手便打在了陸執的臉上。
四下空氣瞬時凝結,他人皆低下了頭。
下手不輕,陸執被別了臉,然那抹笑容依舊。
他的表情半晌未變,氤氳晦暗的眸子中依然含著笑與討好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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