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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目所及,哪哪瞧著都覺得陌生又浸著股子他身上的黑暗。
正這般行著想著,來到了正房門口,見門是敞著的,顏汐也便抬步進了去。
然剛剛邁了一步,裡邊兩個男人低沉的說話之聲便傳入了她的耳中。
「...沿途一路都是水路,沒有什麼異常,到了長安,安置了住處,第二日面了聖,第三日見了國公大人。屬下跟了他四日,沒瞧出他有什麼目的,到好像只是陪夫人出來遊玩...」
說到此,那聲音略頓了下,繼續道:「...說起他身邊的那位女子,倆人好像並不是真夫婦...」
第一個聲音說罷,第二個聲音道:「...可去見了程北冥?」
第一個聲音回道:「並未。」
顏汐腦中「轟隆」一聲,三言兩語,已然明白。
屋中另一人乃陸執的殺手。
而陸執,當初竟是派了這殺手跟蹤監視了謝懷修,一路同謝懷修去了長安...
那...殺手可曾看到花農在渡口給謝懷修送信?
終還是太嬌弱,她也沒那麼深的城府,心中害怕,擔憂,雙腿當即便軟了去。
顏汐下意識抬手去扶房門。
扶住了,但也弄出了一絲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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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
陸執與殺手在暖閣。
那一聲響後,無疑房中頃刻安靜了下去。
男人眸色昏暗,單腿支起,倚靠在矮榻之上,慢慢地抬了手,動了動手指,讓殺手退了。
殺手躬身,轉而剛剛走到門邊,便見一位纖弱美人緩緩地抬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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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汐是進了來。
本也是無心偷聽到倆人之言,既是不慎弄出了響聲給人知道了,也沒必要再裝,何況就算是不弄出聲音,她此時人在此也不好相瞞。
顏汐沒看那名出來的殺手,錯過他,徑直進了陸執所在的暖閣,緩緩地抬了眼睛。
觸目所及,隔著頗遠的距離,她看到了那男人正倚靠在矮榻上。
屋中檀香混著一股子酒氣。
不是適才那殺手身上的,而是陸執身上的。
他解決了宋二爺之事,還喝了不少的酒?
顏汐便就停在了遠處,既是不知要怎麼裝,便以原態示人,糯糯地開口。
「聽閣中婢女言世子回來了,我過來看看,不知屋中還有旁人,適才不小心,聽到了些話語...」
她就解釋了這麼多。
語畢,瞧見那男人慢慢地勾了下唇。
那笑很淺很淡,又或是說,也談不上是笑,唯能確定他幽深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
「走近些說話。」
顏汐很自然地微低下頭,別開視線,起先未動,接著,硬著頭皮一點點地過了去。
待得近了,陸執眼神示意了他身前的矮榻,讓她坐下。
顏汐依他之言坐在了他身邊,依然並未抬頭。
這時,但見那男人起了身來,手臂壓在那條支起的腿上,探身朝她微微靠近,聲音沙啞:
「來看我...」
隨著他過來,顏汐很分明地朝旁邊躲了躲,視線依然別過,沒看他,但應了聲。
「婢女說你受傷了,我來看一眼。」
這話的同時轉了眼眸,看了眼他擦傷了的手臂。
衣服並未換下,血跡尚在,透過衣服可見傷口,不似刀傷,到似什麼劃傷的。
眼下已經止了血,無礙,輕傷而已。
看過後,她便再度移開視線,聽那男人根本沒提她適才不小心偷聽到他與殺手所言之事,略安了心。
然雖是如此,她也依然緊迫,強壓下悸動,端的平靜,卻越想越怕。
不知那事情是否已經敗露。
如若敗露,她眼下所為也毫無意義。
正這般間,毫無防備,感到了那男人的氣息。
他竟是過來親了她。
顏汐頃刻呼吸灼急了去,心口起伏,轉過臉,躲了開,是以,他只碰到了她一絲。
屋中氣氛頓時有了些許變化,現了股子曖昧。
「接受我了...」
他低沉的聲音混著濃烈的酒氣與熱氣,在她耳邊響起。
顏汐心中腦中皆甚混亂,因為他已然再度過來。
她理著思緒,表現的沒那麼抗拒,心口「砰砰」狂跳,想著要怎麼探話。
他的反應和態度上看,好像並不知?
顏汐不甚確定,就是因為大體感覺著是並不知的可能性更大,她方才更緊迫,慢慢地答了話。
「只是突然就累了,不想跑了,想平靜...」
聽得她的話,他明顯呼吸微重了起來,接著顏汐便被他捏住了臉,被轉了過去,眼睛對上了他的眸子。
他的目光依然很沉,沉中含火,灼灼的要將她熔化了一般,尤為此時帶著股子濃烈的酒氣,像只餓狼:「別離開我,一切,會如你所願...」
他啞聲開口,言畢便親上了她。來勢頗為猛烈,如狂風暴雨,顏汐被側著小臉,面色燒燙無比,唇舌被他緊緊纏住,嬌糯糯地喘息急促。
下一瞬,他便扯開了衣服,欺身將她摁下,緊盯住了她,一寸不離,如同離開一寸,她就會消失一般。
顏汐依然混亂,視線雖看著他,腦中不然,想著該如何相探才自然,才不會惹他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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