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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結果讓他臉上的笑一下子便憋了回去。
「沒有的事。」
從衙門出來,宋二爺的臉色明顯白了幾分,神情肅然,想著是不是那小廝廢物,搞錯了事。
是以,回了府,他便叫來了人重新盤問,非但如此,更是派出了人去尋人。
可三日未果。
自己那兒子,竟是真的消失了。
待得第四日,宋二爺已經急躁的草木皆兵。
可就在這日,宋鐮被找到了。
只可惜,是在亂墳崗上找到的。
見到屍體的瞬時,宋二爺當即便目眥欲裂,急火攻心,幾近昏了過去,哀嚎的同時,滿目血絲,誓要將兇手碎屍萬段,給他兒報仇,也就在這同日,派出的人查到了那小宅中居住的姑娘為何人。
前來稟報的手下很是小心地道出了其身份:「爺,是節度使的女人。」
宋二爺當即瞳孔縮放,睜圓了眼睛,半晌一動未動,懼怕與憤恨各占一半。
慢慢地恨意侵蝕懼怕,人狠狠地捏住了手。
早該想到的,除了知州衙門能調出幾十個官兵,還有誰能?
這淮南十四州的兵權在誰的手中?
「陸執,你殺我兒子,我跟你不共戴天!」
宋二爺渾身顫動,面目猙獰,狠狠地咬著牙,餘音震動火苗...
*******
節度使府。
顏汐養了兩日,身子骨漸漸復原。
到了第三日,人終於能下床了。
兩日來,她未見陸執。
那男人回府了,夜夜都在,但沒來她房。
顏汐倒也不想見他。
但這第三日,出乎她的意料,那廝大駕光臨。
顏汐正在桌前喝著補湯。
聽聞動靜,轉眼餘光也見到了人,小姑娘慢慢地放下了湯碗,也喝不下去了。
陸執慢悠悠地進來,亦如往日,似笑非笑,臉面上無波無瀾,不紅不白,從容不迫,瞧上去既不怕那宋二爺的報復,也不臉紅於他做的壞事已經給她知曉,參透,找到了鐵證,徹底敗露。
顏汐看都沒看他。
屋中頗靜,旁的婢女盡數識趣地退下,唯青蓮桃紅尚在。
氣氛冷凝,終是那男人開的口。
「呵...」
他輕笑了一聲,垂眸瞧著她的眼神,依然如故,帶著股子欲-色,又帶著股子寒冷。
「最近別出門,你那麼聰明,不用我教吧...」
顏汐沒忍住:「想不到,你也有害怕之事...」
那男人聽罷挑眉,很是不屑,也很是猖狂,悠悠而言:「我會怕他?」
顏汐知道他不會怕他,他那般不可一世,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鬼神都不懼,如何會懼人。
只是,除了宋二爺,他必然是要得罪淮陰侯宋鈺了。
宋鈺近年來權勢大,亦是李胤身邊的紅人。
得罪了他當然沒好處。
原,他可不必非要人命不可。
顏汐道:「為何非要如此?」
陸執慢慢地抬步過來,近到她跟前,垂眼,挑了下眉頭:「短期內,你就不敢跑了...」
顏汐本是與他相對著目光,仰著小臉,頗為認真地聽他作答,沒成想人竟是唇角含笑地道了這麼一句。
轉而,陸執便笑了出來,笑出了聲。
顏汐第一次覺得,他有些病態。
小姑娘當即別開了視線。
這會子聽他輕描淡寫,把玩著拇指上的扳指,仿是有一搭無一搭地重新道了話。
「別人不能碰你,不能傷害你,不能嚇到你,一點都不可以...」
顏汐慢慢地攥緊了手,很自然地又回想起了她出逃後在船上被他捉到,他所言的話語。
他說,她是他的。
顏汐抬了眼眸再度和他對上了視線。
這次沒反駁他,沒頂撞他,任由了他隨便說什麼。
眼下,她既是已經走不了,事到如今只能選擇那最後一條路——等半個月,或是兩個月後。
與他對抗也是過,平靜也是過。
不如就平靜著過。
思及此,她臨時轉了主意。
倒不如借著這次之事,這個台階,表面與他和解了,以便靜觀事態。
如此想著,她也便軟糯糯地問了出來:「你...有那麼喜歡我麼?」
這話問的突然,顏汐沒有任何心裡準備,問出後,臉面便染紅了去。
但見那男人停下了擺弄扳指的手,撩起眼皮,微抬了眼,朝她看來,只有瞬時,動了下唇角,移開了視線,沒答。
顏汐不自禁地再度輕攥了下手,端起桌上的湯碗,也別開了視線,重新喝了起來。
這時,外頭來了人稟報:「主人,宋二爺雇了百十來個殺手。」
陸執一聲輕嗤,慵懶回口:「知道了。」
再不時,低眸看了那小姑娘一會兒,轉身走了。
他前腳走,後腳青蓮就去插了門。
返回時,桃紅已經問出了口。
「他什麼意思?小姐給他台階他不下,問了他話,他不答!他一興師動眾,不惜欺瞞國公爺,不計後果地把小姐帶走;二小姐跑了他發了瘋似的追;三為了小姐殺了宋鐮,和宋鈺結梁子。小姐都下了台階,問他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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