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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公爺雖健在,但早些年間,常年在外征戰,戚顯作為兄長,早早擔起了照顧幼弟的職責,若說戚鈺怕什麼,那便唯有這兄長。

  頓時,戚顯皺了皺眉,面色冷肅,低斥了句:「愈發沒規矩了。」

  立在謝蘊身後的聽雪微不可察的點頭,她好想直接說,二爺壓根兒就沒回來,但她不敢,大爺有些駭人。

  二爺長得白淨,像是戲本子裡的玉面小生,大爺就不行了,是那握刀的武夫,她瞧一眼他橫眉冷豎的生氣的模樣,就想抖腿。

  片刻後,嬤嬤過來請他們過去。

  「母親懿安。」三人行禮道。

  永嘉公主今日穿了件牡丹襦裙,一眼瞧去,雍容華貴,屋子都亮堂了幾分。

  她抬抬手,面上神色無奈,「無需多禮,過來坐。」

  三人依次坐下。

  「你們夫妻難得回來,不必日日晨起請安,二郎媳婦也是,每逢十過來坐坐就好。」

  永嘉公主說著,瞧了眼她身上的襦裙,又道:「鄴都不比姑蘇,早晚涼的緊,多添件衣裳。」

  她扭頭,與嬤嬤道:「去將我新做的那件月白藍色的斗篷拿來,二郎媳婦模樣好,穿著襯她。」

  「多謝母親,兒媳差人回去拿一件便是,怎敢拿母親的?」謝蘊忙道。

  「無礙,不過一件斗篷罷了,安心穿著,身子要緊。」

  三人說了會兒話,永嘉公主留了他們用飯。

  出去時,恰好戚鈺姍姍來遲。

  餘光捕捉到了什麼,他腳步稍頓。

  她今日穿的如冬日雪,恬靜好看。

  漏光落在臉側,似是鍍了一層絨色,能瞧得出周身的溫柔書卷氣,將那張姣好面容的顏色都壓下去幾分。

  永嘉公主沒好氣的橫他一眼,「你媳婦與你兄嫂都過來兩刻鐘了,你怎的才來?」

  戚鈺慌亂移開眼,偷悄悄紅了耳朵,嘴上笑嘻嘻道:「夢見母親說想吃玉江樓的蒸子鵝了,兒子這不一早就去給您買了?」

  「怕不是你自個兒饞嘴了,那我當什麼幌子?」永嘉公主沒好氣道。

  戚鈺訕訕笑了笑,對上他大哥的眼神時,又眼皮一跳,僵著脖子扭開,卻正好瞧見了旁邊垂眼溫順聽著的謝蘊。

  不像夜裡那般黏人,但……一樣的乖。

  似是覺察到他的視線,那雙眼微微抬起,視線撞上。

  他心底一緊,她無波無瀾,若無其事的挪開了。

  戚鈺木著臉:「……」

  女人都是這般?

  夜裡白日兩幅面孔?

  國公爺回來,一桌人依次坐下,丫鬟在身後布菜。

  戚鈺眼珠子落在他帶回來的那道蒸子鵝上,眼瞧著桌上幾人都動過幾次筷子,唯有身側的人沒動,他耐不住,吭哧著低聲問:「你不想嘗嘗嗎?」

  聞言,問月心想:二爺可算是知道疼人了。

  她剛要夾一筷子,就聽她家姑娘開了口。

  「二爺用便好。」

  語調淡淡。

  問月伸出去的手默默收了回來。

  她實在冷淡,戚鈺腦袋扭回來,也不再獻殷勤,泄憤似的,將那碟子裡剩下的幾塊蒸子鵝夾走,一股腦的塞進了嘴裡。

  永嘉公主餘光瞥見他粗魯吃相,頓時細眉微蹙,又掃了眼垂首吃粥的謝蘊,再看向戚鈺,眼神示意他。

  戚鈺沒看見,仍狼吞虎咽。

  永嘉公主揉了揉額角,頭疼的緊。

  用過早飯,幾人告退。

  戚鈺扭身欲走,被喊住了。

  「你隨我來。」戚顯道。

  「先等等,我有幾句話與他說。」永嘉公主道。

  聞言,謝蘊與白氏先行離去了。

  白氏,名喚白珠兒,是江陵富商之女。

  謝蘊對其,知之甚微。

  上世,白氏隨夫鎮守江陵,她所知,也不過是從丫鬟婆子嘴裡聽過幾句。

  戚顯江陵一戰成名,以寡勝多,當日糧草危急,幸得江陵富商白氏一族支持,這才大勝。

  據傳聞,白氏出糧草,是以姻緣來換。是以,白珠兒一介行商之女,才得以嫁與國公府嫡長子為妻。

  不過,二人感情甚篤,算時日,白氏與戚顯膝下已有一女,襁褓八月,喚瑩姐兒。

  行過一段,寒暄幾句,謝蘊與白氏在岔路分開。

  聽雪憋了一路,這才小聲道:「也不知公主尋二爺是何事,二爺會怪姑娘方才不幫忙打掩護嗎?」

  謝蘊無甚擔憂,戚鈺為數不多的優點,便是自個兒的事自個兒擔,不會怨怪遷怒,至於永嘉公主,戚鈺這混帳長成如今這般模樣,多是她寵慣出來的,至多不過是恨鐵不成鋼的念叨幾句。

  如謝蘊所料,永嘉公主塗著丹寇的手指,都恨不得戳在這混帳胚子腦袋上,氣道:「你媳婦知書達理,性子嫻靜,模樣姣好,就連家世門第都絲毫沒有高攀,哪裡不襯你心意了?」

  「你一天一夜未歸,人家識大體也未曾有一句怨言,這樣的媳婦,你娘我入宮幾次,若非有你大哥平定江陵在前,怎能讓官家鬆口,擬了那道旨意?你竟不識抬舉!」

  戚鈺反駁:「我何曾未歸了?昨兒我雖是回來的晚些,但也回來啦。」

  永嘉公主大手一揮,翻了個白眼,「少糊弄人,今早我就讓嬤嬤去問了,門房小廝說你不曾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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